陈元化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一直不敢说出实情。回到自己的卧室后,陈弘信又“陪着”他,他的心情烦闷抑郁到了极点,既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又无话可说。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陈弘信在旁,他竟连睡都睡不着,百无聊赖之际,他想起薛横眉给他的那粒药丸,被他藏到被褥之下的药丸。
薛横眉说那药丸只对身怀五大目法的人起作用,对常人却只起到类似安眠药的作用,因此他便将药丸拿出,塞进嘴里,却不料薛横眉说的话全是假的,这粒“九味融血丹”竟差点要了他的命!
随后,我们去村北,与御灵子、血童子大战之际,薛横眉就藏在附近。
等我们大战之后,薛横眉故意发出声响,让老爸发现她,然后制造出刚刚入村的假象。
其后便是同去二叔家,陈元成看见她,惊喜交加,忍不住道:“是你!这次不是假的吧?”
薛横眉虚与委蛇,却在无意中得知陈元化服用了那枚九味融血丹,因此出手解救。毒药既然出自她手,她也自然有解救的成药在身,因此,并非她的医术就要比张熙岳高明,而是真正的“术业有专攻”!
等元化醒来,看见薛横眉在旁,脱口而出:“我这不是做梦吧?”薛横眉赶紧提醒:“你这不是做梦,是我把你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你瞧,你父母兄弟亲人不是都在?”
陈元化转着眼珠子,这才看见我们,神色在刹那间一晃,又愧又悔。
这些细枝末节若被我认真推敲,当时便能发现问题,只可惜那时候的大家都沉浸在元化被救醒的欢呼雀跃中,任谁都不会去怀疑薛横眉这个“救命恩人”有何不妥之处。
元化醒来之后,薛横眉借口要独自照料他,因此将我们都赶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她和元化。
元化此时完全清醒,回忆起中毒前的情形,立时明白那枚药丸就是至毒之药!
所以,元化斥责薛横眉道:“你果然又是在骗我!”
薛横眉冷冷道:“我骗你?我本来要把这药收回,是你不肯,你让我怎么跟你说?”
元化呆了一呆,呐呐道:“可是你应该给我说明这是毒药……不是吗?”
薛横眉却道:“到现在,你还疑心我在害你吗?我如果真想害你,又何必费功夫把你救醒?难道我不会一走了之?那样的话,又有谁会知道我的秘密?”
元化对薛横眉一片痴情,根本就无法理智的考虑问题,竟又被薛横眉说的哑口无言。
其实,薛横眉要救他的目的完全就是要博取陈家村中核心人物的信任,并光明正大地接近陈元成。
陈元化曾偷听薛横眉与元成的对话,元化本以为薛横眉是要和元成撇清关系,却不料薛横眉反复向元成追问我的生辰八字。
陈元化不知道薛横眉问我生辰八字的目的是什么,直到现在才明白,她要获取我的生辰八字,就是为了配合“锥心丧魂术”的实施!
这时候的薛横眉,已经彻底放弃了以毒取我性命的计划,转而着实实施“锥心丧魂术”。
但她不敢再问陈元化,怕打草惊蛇,而这个问题只能去问陈元成。这也是她又接近元成的原因。
陈元成对薛横眉之痴,更甚于陈元化,薛横眉但有所求,他无不应允。
我的生辰八字,元成从二叔那里得到答案,而二叔也完全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元成岂是外人?那是他的亲生儿子,是我的堂兄弟!
所以,即便是我在遭遇锥心丧魂术暗算时,怀疑到二叔身上时,他也没有把此事说出来。
或许二叔心中还另有考虑,元化已经与魇魅血局有所关联,二叔不想元成与锥心丧魂术也有干系,他不但不想,更加不信!
可惜,事与愿违,有人机关算尽,有人混沌不知。
元化见薛横眉重新与元成走到一起,完全不理会自己,他心中不忍、不甘、不快又后悔、怨恨、羞惭,百味交杂,心如死灰,只觉人生索然无趣,所以就成了一副恹恹抑郁、不死不活的模样。
任谁问他怎么回事,他都不说。
这一夜,二叔带着元化来看望我,被我们怀疑,一怒之下,带着元化拂袖而去,元化隐约怀疑又是薛横眉下的毒手。
两人回到家中,二叔把自己受疑的事情对陈元成、薛横眉、二婶说了一遍,众人愤愤不平之际,我们这边的斗法已然开始!
曾子仲不惜触怒上天,以七十年山门道法为我破术!
霹雳降世,竟将待在二叔家中的薛横眉一举击毙!
陈元成极度惊惧之下,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或许是想到薛横眉是害我的元凶,一时间业火攻心,猛然便犯了癔症,竟至于疯傻成痴!
二叔此时也终于有所悟,他失魂落魄地跑来我家,而元化也尾随跟来。
当我做出猜测,众人不信时,元化终于出面解说隐情,至此,疑云已算是完全解开!
这时,元化靠在树上,眼睛似是闭着,又似乎是睁着,他的脸已经全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