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云时常会想起当在西荒的情形,那时候的自己分明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各种刀光剑影在头顶闪过,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虽然死里逃生,但之后的自己依旧处于一个莫名之局,依旧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
现在想起来,无所谓善恶,当时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江离是要解开邪皇遗秘,江回渴望得到自己的血液,天列一举一动都在考虑国师的利益,玉牧风更是高高在上仕途视众生如棋子。
于是乎,乍一看到江流江鲨,断云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外,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的冷酷,也学会了以冷酷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
但是玉牧风却恨透了江氏兄弟,他决定要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付出代价。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玉牧风闪到了江氏兄弟的面前,他的手笼罩在一片强光之中,璀璨光流形如虎爪,勾刺犀利,威势沉猛。
玉牧风动作之快江鲨毫无准备,但见玉牧风剑眉倒竖,怒目如炬,江鲨心脏“扑通”一跳,连拔剑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巨鲨剑迎面刺向玉牧风,玉牧风不躲不闪,虎爪径直拿住了锋利的剑刃。
咔嚓!
江鲨来不及反应,加持了诸般法术的巨剑就被捏成了无数的铁片,与此同时,无边无际的寒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江鲨肥胖的身体忽然飞了出去,像一只皮球弹了起来。
玉牧风一招击退江鲨,气势极为惊人,虎爪接着横扫江流。江流早有防备,折扇开合,在他的面前竖起了一道水墙,其中灵气流动,防御力极为强悍。
虎爪探入水墙,流动的水墙瞬间被冻结。硬如钢铁的冰墙闪烁着星光,向前推进,在夜里划出了一道光柱,江流躲闪不及,被冰墙撞飞砸在了街边高墙之上,半边墙壁轰然倒塌。
玉牧风显然要取二人性命,不依不饶,虎爪直取江流咽喉。忽然间,玉牧风脊背一阵发凉,却是杀气从后袭来,当下嘿然一笑,飞纵而起,于空中转过了身,只见一道飞剑如影随形地飞了过来。
“玉牧风,往日你在西荒耀武扬威,我夏沙一直看不惯,没想到你现如今竟然包庇刺客,真是让人看不下去。”地面上,自称夏沙的少年英气勃勃,双手揣在胸前,神态甚为松弛。
轰!
玉牧风以掌心挡住了飞剑,只觉剑气凶猛,一浪高过一浪,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在心中飞速思索着“夏沙”这个名字,却是毫无头绪。
突然冒出一个少年指证玉牧风,断云本就奇怪,更没有料到这个叫做夏沙的少年神通如此了得,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玉牧风逼的手忙脚乱。
断云怔怔地注视着空中的一人一剑,只见那三尺剑光芒耀眼,气势惊人。
玉牧风身躯笔直的挺立着,飞剑在他的手下亦无法前进分毫。
双方僵持在空中,彼此的力量肆无忌惮地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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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狂风席卷,周围的墙壁屋舍受到波及,相继倒塌倾颓。
“夏沙?本将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你只有这点道行的话,下半生恐怕要在天牢之中度过了。”玉牧风根本记不起夏沙这个名字,他也无需知道。夏沙虽然修为不俗,但要在帝都对付自己,显然是痴心妄想。
“无限剑气,神鬼遁逃……”少年夏沙无视玉牧风的讥讽,忽然冷冷地喝道,夜风骤然一紧。
玉牧风忽觉掌心一热,一股至阳至热的力量不可阻挡地贯穿了他的右臂,玉牧风气息一乱,不断后退。
与此同时,断云惊讶的发现一把一模一样的剑从原来的三尺之剑里伸了出来,正是这把剑忽然多出来的剑逼退了玉牧风。
至纯的火性灵气已然让玉牧风吃了苦头,紧接着,金木水土四性剑气相继袭来,玉牧风连连后退,脸色涨地铁青。
五把长剑排成一线,夏沙骈起食指中指贴着面门,口中念诵咒语。五把长剑忽然四下散开,挟带着贯穿天地的力量,分从不同的方位射向玉牧风。
五把飞剑几乎同时飞至,玉牧风拔刀横拨,拧腰缩肩,双脚连环踢出,踏中剑脊,飞剑裹挟寒意一前一后擦身而过。
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委实惊险到了极点。玉牧风借力蹿升,只见脚下飞剑合流,直刺而来。
“玉牧风,你需要重新判断我的道行。”夏沙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与飞剑交相辉映。
一时间,玉牧风辗转腾挪,被飞剑逼地极为狼狈。飞剑快则快矣,但其恐怖之处却于此,玉牧风所忌惮的是至纯的五行剑气,五行剑气暗合天地之道,犹如一张无形之网,身处其中则处处掣肘,一身神通竟是无法全力施展。
断云瞥了一眼夏沙,这小子年纪不过二十,却是厉害至斯,从他言语判断,他与玉牧风似乎并非一般的私人恩怨,当真奇怪至极。
玉牧风被越逼越紧,渐呈狼狈之态,断云眼见机不可失,快步奔向马车。
一手握住车帘,断云不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