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集市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各种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在鱼龙混杂的集市里,却有这个一个人,在人群里如同鹤立鸡群,说不出的违和感。
这人身穿一身灰白色黑纹短身劲装,腰间小臂粗细的粗毛腰带随意扎在身侧,银黑色短发,满脸络腮胡茬,虎背熊腰结实无比,双眼如同牛铃大小,瞳孔射出无论怎么也掩盖不住的煞气。
这人蹲在一个用红布盖住的巨大四方物体上,也不叫卖也不吆喝,就这么自顾自的喝着手中葫芦里面的酒水。
不时的还嘟囔着:“爷爷的,这个酒不够劲,不够劲。”虽然如此说,却还是急促再饮两大口,这才一抹嘴舒服的打了一个酒嗝。
过往人群不少,自然有好奇的人驻足在这里,望着这名怪异的家伙,最后忍不住问道:“劳驾,您卖的是什么东西,看上去神神秘秘的,能否先开红布看一下?”
人就是如此,你挣着拉他,他却担心上当受骗。你不理睬他吧,他又被好奇心上赶着前来一探究竟。
许多商家都是如此,欲擒故纵玩的好不顺畅。可这怪异家伙却不按常理出牌,嘴巴依依不舍的离开酒壶,蹲在上面,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毛,居高临下的打量了一下开口询问的陌生人。
随后竟然眼皮一挑,脑袋一歪喝酒,嘴里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滚……”
那看客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这人好生不讲道理,我好言询问,你为何出口骂我。”
显然,这看客也是个颇有素养的人。如果换了其他莽撞之人,此刻早已扭打起来才对。
男子没有理会,喝酒,一边喝一边自顾自嘟囔:“真他爷爷的烦人,没劲没劲。”也不知说的是手中的酒,还是下面的那个人。
两人周围本就围了不少人,加上两人的冲突,此刻更多的人将这里围住,准备看看热闹。平时逛集市图个热闹,这个热闹谁会错过呢。
人就是如此,在陌生的环境中,陌生的人群下,卸去伪装丑态毕露,有的喊着:“揍他,动手啊!”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他不知道事情经过,他也并不关心,他只在乎这场的戏剧能不能让自己舒服。
男子的出言不逊,无视自己,此刻在加上周围人的掺和,那看客已然被架在了事态交叉档口上,双拳紧握,进退不得。
此刻男子蹲在红布上,低头望着看客的那种漠视的目光,彻底激怒看客的最后一丝底线。
“今天要是不收拾收拾你,将来你还不反了天?”那看客一把将身上披着的大氅撩飞,一把玉白色的长剑从腰间摘下握在手中,剑柄一指上方的男子:“真以为你欺负的是个文弱书生不成?空有蛮力目中无人,今日我要代你父母教训教训你。”
看客白玉剑亮出,人群便一片惊呼。看来这胡茬汉子是惹上硬茬子了,很显然是个练家子。
这时一名眼尖的人,突然惊呼道:“是翟者……银色徽章!还是三星……我的天,是高级翟乘!”
翟者共分五阶,由元殿考核下发勋章为基准,而翟乘便是第二阶,而三星则是翟乘的最高星级,可以说是一只脚踏入翟师行列的精英翟者了。
“高级翟乘,白玉剑,难道是……玉面书生剑,邢文彬!”
“邢文彬,那可是隔壁华阳最顶尖的高手了……这下子这个胡茬汉子要遭罪了。”
人们议论纷纷,震惊之余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原本以为是凡人纷争看看热闹,但现在看来已经是神仙打架的级别了,生怕殃及了自己。
邢文彬微微一笑,好像观众们的反应很合胃口,令他原本失去的面子找回不少。
“怎么?怕了?”邢文彬剑柄点指:“识相就下来认个错,书生剑文前武后,像你这类依得东风势便狂的败类,我可以考虑饶恕你。”
那男子仰起头,高举的葫芦再也没有一滴液体流出。不耐烦的晃了晃脑袋,将葫芦甩在一旁,朝着一旁的酒水铺子嚷着:“拿酒,爷爷要最烈的酒!”
邢文彬顿时眉毛一挑,对面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好像毫不顾忌,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藐视。
“难道这个人实力在我之上……”邢文彬冒出一个想法,但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可能,翟师阶级的高手怎么会在这集市贩卖商品呢,一定是哪个外地来的愣头青,没有听过我玉面书生剑的名头。
男子不知邢文彬这些个想法,仍旧大喊着:“酒呢?店家,快点拿酒来。”
被包裹在人群里的酒贩,畏畏缩缩的抱着两坛酒,想送过去却又望了望站在那的邢文彬,思索半晌望着红布上男子道:“大爷,我给您扔过去,您接着点……还有个事,这是第八坛了,这个钱您还一分未结……”
男子白了酒贩子一眼,招了招手,示意酒贩子扔过去。
“好嘞,您接着点。”
酒贩子朝男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将两坛酒扔出,酒坛在半空微微旋转,划出一道标准的抛物线。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