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子新被接出半岛监狱了?”王文贵拍案而起。
站在身旁的金色面具不动声色,即使有也隐藏在戴着的金色面具中。他是王文贵的金牌私人保镖,专门为他处理见不得人的勾当。
“老板,千真万确,是半岛监狱王队传来的消息。”从金色面具后传来一股阴森的声音。
王文贵缓缓坐下,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自己公司承担的“超能基因”项目是在国家备过案的,但是项目报告中并没有明确写明拿进化人做实验,用活人做实验是法律不允许的,还会受到伦理道德的谴责,那对公司是大大不利的。他现在不能确定雷子新对这个项目了解多少,当初找他接这个项目的时候,给他看过项目报告,但当他拒绝后便对他封锁的消息,之后就把他送进监狱,再之后的事情他应该不了解……
他反复思忖着这件事,生怕哪里遗漏,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老板,要不要我再派人去打听打听,他到底去哪了?”金色面具作为王文贵的心腹,自然极力为他排忧。
王文贵看着他,挥手示意他去办,自己又陷入沉思,一种不安感萦绕在心间。
他拨通孟繁辉的电话,客气地说:“繁辉呀,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的,董事长。”电话另一头应答后,便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孟繁辉便出现在王文贵办公室。
此时,王文贵已让助理准备好一瓶上等的红酒。酒已倒在分酒器中,旁边放着两个高脚杯,均倒了一些红酒,立在上等红木制成的吧台上。
孟繁辉一进办公室,王文贵就招手说:“来,繁辉,品尝品尝这瓶红酒,这可是我刚从拍卖会上花了200万华夏币买来的,据说是新月事件前的,不知道真的假的?”然后便端起那两个高脚杯,一杯给孟繁辉,一杯留给自己,抿了一口,说:“这年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无法考证。只要有概念,只要能说服人信,就能赚钱。”
孟繁辉也抿了一口,应承道:“是。”
王文贵问起他领衔的“超能基因”项目的进展情况。
孟繁辉:“目前,项目已经第二阶段,已成功抽离进化生物的基因,至于能不能和人类基因相融合?以及融合后是否有利于人类?还需要进一步实验。”
王文贵:“太好了,果然是我们的大科学家,是我们华夏天宇的基石。”
孟繁辉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很为难地说:“董事长,要进行生物基因与人类基因的融合实验没有问题,但是进行人类活体实验,恐怕?”
王文贵明白他的难处。在确定这个项目时,他就想到早晚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心中早有了解决问题的方案:非常问题就得用非常手段,在巨大的经济利益面前,个人做出牺牲是值得的。只是这个个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别人。
“这个问题好解决,你放心,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王文贵自信地说道。
孟繁辉听了一脸疑惑,他不知道这个瓶颈怎么合理合法的解决,同时他又隐隐感到这个项目恐怕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其实他在刚接手这个项目时,就已经猜到,也许他的师兄雷子新就是因此身陷囹圄。他想着想着,不禁冒出冷汗。
王文贵看出端倪,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这个恶人永远我来当,你当好你的大科学家就行了。”
孟繁辉用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言不发,心里想着:“恶人?这件事该不会真和雷子新有关?他真要用活人做实验?”他太了解王文贵了,一介平民出生,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百折不挠的拼搏精神,就是不折手段的行事方式,他就像贪婪的狼,死命地咬着利益的肉。
王文贵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僵局道:“你是个老实人,忠诚,有担当。”举起酒杯与孟繁辉干了一杯,说:“不像那个雷子新,给脸不要脸,要不是我当初花重金把他请过来,他今天还在那个破实验室待着呢,做个老学究能住别墅,开豪车?”
孟繁辉默不作声,他心里明白此处的“老实人”是抬举,但对他来说却是贬义的。他不能像雷子新那样不为五斗米折腰,当初要不是王文贵,恐怕自己的母亲已经归西,是他及时伸出援手,母亲的巨额医药费才能填上。也正是这样,他才一直跟着王文贵,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作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他是有良知、有底线的,但是在金钱面前,他只能默默地忍受,只希望王文贵能多干些好事,千万别干伤天害理的事。
王文贵正是拿住了孟繁辉的这处软肋,威逼利诱,使他坐上华夏天宇首席科学家的位置,并迫使他承担“超能基因”项目。
“繁辉,我知道你是一个最明事理的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就是这个意思嘛。”他拍拍孟繁辉的肩膀,转身去拿分酒器,为他还有自己斟上酒,接着说:“雷子新在离职被判入狱前和你交接工作的时候,谈到‘超能基因’项目了吗?”
孟繁辉这才明白,前面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