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况不太好。√”雨谷想了想,没有说更多的,但他还是补充道:“你有办法保护医生吗?恐怕整个房间都已经染上了病毒。”
“老人家您拿着这个。”澍漓给了老医生一块生命祝福徽记,然后口中念念有词。医生的身上也浮现了一层生命祝福薄膜。
“老人家你放心,我以圣殿启灵师的名义担保,这个薄片不会让您收到一丝病毒的伤害。”澍漓诚恳地说道。
“好的……那就赶快看看人怎么样了吧。”老医生听到里面一声声哭喊,不禁皱了皱眉头。
如果真的是和纷争之火有关的话,自己现在应该将纷争之火收回去。不过那样的话,自己也需要一个徽记。
“澍漓,那个徽记还有吗?给我一片。”雨谷突然问道。
“怎么?难道有病毒能穿透你那带有瓦解特质的火焰?”澍漓不接道。
“不是……我……一直拿着剑,手有点酸。”雨谷想了想,然后说道。
“你当那是糖果啊?可以随便用的?就两个,你还是拿着剑走吧,赶紧进去!”澍漓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
老医生走到在地上挣扎翻滚的画家面前,叹了口气:“你们把他摁住,行吗?我要检查一下他的症状。”
“澍漓,你按着他的腿,我控制住上身。”雨谷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身体如此干枯的画家,力量却给两人的感觉远超普通人。澍漓稍费周折才能配合雨谷控制住画家的双脚。她以为手臂发力,脸上都泛起一丝潮红。
“他力气怎么这么大?”澍漓不满道。
“可能因为痛苦吧。”雨谷随口说道,眯了一下双眼,“也可能是……病毒的副作用。”
医生翻开了画家的袖子,看到哪些黑色的血泡,神色凝重起来。
画家的惨叫声,在雨谷的耳边回想,雨谷的内心感到莫名的痛苦和冰冷。难道,这次他也救不了这个人?
“他的病,我治不了。”老医生站起身,摇摇头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老先生。这是什么病?您知道有谁治得了吗?”雨谷连忙问。
“这病,叫,俗称血死病。你们圣殿应该有人会治,快点去吧,他快没时间了。这种病不是我们普通医生能有作为的。”老医生没有停下步子,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屋子。
“圣殿?他说的是圣疗师?”澍漓皱眉道。
“你快传送过去回去找圣疗师来,我留在这。”雨谷说道。
“你得和我一起走。”澍漓焦急地说道。
“不行,如果他出去,把病毒散播到村里,小镇就完了!”雨谷斩钉截铁地说。
“如果你也一不小心被感染呢?或者这房子里出现什么别的变故?”澍漓的神色很坚决,“这已经超出低阶任务的范围了,你一个人可能根本应付不了。”
“我不能拿整个村子的人的生命开玩笑。”雨谷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快去吧,这里必须有我。”
“我也不能拿你的生命开玩笑!这样吧,我在这边设置一个空间结界,他出不了这个屋子的。你和我一起回圣殿。”澍漓坚决地说道。
雨谷犹豫了一下问:“多长时间?”
“一分钟,毕竟他没有魔能或者灵力。”澍漓说着就拿出一把银色的刻刀在门口刻画法阵了。
“我们不能把他传送去圣殿?”雨谷问道。
“我做的法阵还没到能让普通人都能使用的程度。”澍漓说道。
澍漓刻完门前的法阵后,门被一层银色的墙壁完全覆盖了。然后她在自己脚下刻画传送阵。
“好了,站上来吧。”澍漓拉过雨谷站在传送阵上,然后一阵银光闪过,两人消失了。
……
夜色下,白璧天鹅直接坠落在鬼屋前的雪地上。从天鹅身上下来的人,不仅有雨谷和澍漓,还有身着白袍盘着长发的温婉馨。
温婉馨脚下浮现了一个白色的圆环,将三人全部圈在里面。人都被一层乳白色的光晕笼罩着。
雨谷突然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声音……那个画家莫非,已经死了?
“妈妈,小心点,有些不对劲。”澍漓说道。
“嗯。”温婉馨轻声答应道。
澍漓轻挥挥手,门上的银色结界消散成了点点银光,流入了她的体内。
温婉馨轻轻推开门,三人走进黑洞洞的房间。地上一摊黑色和红色相间的血液月光下显得额外让人心生恐惧。破碎的布片在房间里到处都是。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澍漓小声问道。
“血死病发作的人,身上有血死肿瘤的地方不仅无比疼痛,而且会奇痒难忍。他大概是忍不住抓破了那些肿瘤吧。”温婉馨幽幽叹了口气,“你看这些布片,也可能是这样产生的。而血死病最痛苦实际上是血纹,因为血纹在每分每秒,一丝丝地撕开人都外皮。这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疾病。”
两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