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这中年回民的脸色,以及口吐涎沫、双目昏眩的症状,分明有严重的肺萎;再看他说得没两句话就虚汗淋淋,又体瘦腹胀不思饮食,分明是阴虚阳绝和脾虚涨满的症状。再加上他常年卧床,每逢雨天关节就疼痛难忍,一定是中湿骨痛,这一身数病确实少见。
看着老农脸上神色,杨寰宇心道:“看来这位老人家对岐黄之术倒还有点造诣,否则这中年回民早就不治了。”
此时,只听那少女向中年妇人道:“阿妈,阿大怎么又出汗了?”
那中年妇人用回语低声说了几句,杨寰宇虽然听不懂,但却大致猜到那中年妇人的意思“你父亲的病有加重了”。
“唉!小老儿实在惭愧,没料到这病还有着许多以外的转变。”老农叹息道。
那少女听了老农的话,不由的神色一阵黯然,眼眶开始湿润起来,喃喃自语道:“阿大好可怜呀!已经病了快一年了,马上就要到开斋大会了,怎么办呢?”
杨寰宇心中极是不忍,虽然他曾经想到治病的方法,但是知道自己只是多读了一些医书,并没有任何的诊断经验。因此,他不敢将心中想到的的治疗方法说出来。
回到老农家中,晚饭极为丰盛,用完晚饭后,杨寰宇与老农谈起那中年回民的病情。
原来,那中年回民是此地回族聚落族长的次子,叫马哈木,马哈木自去年十一月以来就一直卧床不起。
村中唯一的大夫就是老农了,老农多次为他诊疗,期间虽然有所好转,但也只是好那么几天,而后病情就很快就加重。如此反复好几回,如今看来这马哈木更有性命之忧。
杨寰宇突然想到自己父母遭难,剩下自己孤苦伶仃,怎能让苏莱曼那么美丽可爱的姑娘也遭受同样的灾难和痛苦。
于是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试试自己想到的诊治方法。
当晚,杨寰宇便在老农家中住下,洗去连日来的疲劳,杨寰宇躺在木床上,入睡前还将治疗那中年回民的方法重新想了一遍。
第二天,天还没破晓,老农便叫醒杨寰宇用早饭,杨寰宇知道这是回民的封斋时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日出后直到日落才能进食,所以才那么早起来吃早饭。
杨寰宇在早饭期间把自己会岐黄之术一时说出,然后又讲出马哈木的几种病状,以及他自己想到的诊治方法。
那老农一直以惊讶的目光看着他,直到他讲完才无比动容道:“感谢真主安拉!看来马哈木有救了,想不到小相公竟然是个岐黄高手,小老儿真是开了眼界,小老儿真是惭愧呀。”说完又叹了一声道:“如果小相公早来一年,那么马哈木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难了,也许是安拉有意安排。”说完竟然虔诚的祈祷起来。
过了一会儿,老农见杨寰宇看着他虔诚的祈祷,脸上不觉现出尴尬的神色。只见他呵呵一笑,马上又兴高采烈起来。这老农也是淳朴得可以的,只见他像个小孩一样一蹦一跳的在屋子里转起来。
其实,杨寰宇昨天看过马哈木后,并没有认真按望闻问切的规矩诊断,故而向老农提出治疗方法后,请求老农再带他去认真的做一翻诊断。
老农性本淳朴,自然非常乐意,因而听完杨寰宇的话马上就拉着他向苏莱曼家中跑去,竟然连早饭也不吃了。
老农在马哈木的窑洞外叫了一声便拉着杨寰宇直闯进去。
此时,苏莱曼正小心翼翼的喂着马哈木吃早饭,也不知道喂的是早饭还是药,老农上前也不管那么多,就把苏莱曼拉开。
苏莱曼从来没见过老农这般兴奋和怪异的举动,正要问他,只见老农右手食指轻按嘴唇,做噤声状。苏莱曼不由得大感好奇,见杨寰宇从被子中拿出马哈木的右手,食中二指轻搭在马哈木脉门处,疑神起来。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杨寰宇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果然如自己昨天所料的一样,只是这几种病不仅相互制约,治病时更是相互冲撞,因此,只能先设法将其中三种压制住,再设法将另一种治愈。
于是,杨寰宇将自己诊断的情况说出来与老农听,医术颇为不差的老农听得又是大为折服。
其实,杨寰宇也不知道自己的医术到了何种境界,只因自己每次犯病时都会认真为自己诊断。设想,像箫圣这样的武林大家,家中典藏自然不少,一些极为精深的医书自然也不会少,因而杨寰宇在医术上的成就可见一斑。
这些只是杨寰宇自己不知道而已,此时,只见沉吟片刻,要来纸和笔,又深思了一会,写下了一副药方:
欲治中湿骨痛,先补亏损;欲补亏损,先正脾气;故先须从脾虚肿胀着手,以通淤塞。
治脾虚肿胀:用白术二两、桔皮四两,共研为末,加酒加糊,每饭前服下两碗,以木香汤送下。服三日后,减为日服一次。再加以下新方,分而服食,以治阴亏阳绝。
用人参、黄氏、熟附子各一两,生姜十片、加月一碗;红皮萝卜一枚,切成四片,密灸。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