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知怎的竟会到了黑衣人的手里?杨寰宇正想要问明。那黑衣人突然双目冷电般紧紧盯在他的脸上,问道:“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杨寰宇被他看得心中一阵骇然,又觉自己好像全身不着寸缕般站在他面前一般,让他感到心中好不自在,只听他呐呐道:“这……这本是小可家传之物。”
那黑衣人一听,心神为之一震,脸上肌肉不住跳动,而且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那冷电般的双目也渐渐激动和复杂起来。
只听黑衣人颤声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姓杨,那你爹叫什么名字?”
杨寰宇被他这一阵神色变化搞得莫名其妙,心中疑虑重重,此刻又见他这般询问自己,更觉得疑惑不解。但是,又觉得这人既然相救自己,定必不会是什么坏人。
于是,杨寰宇沉吟一会,便道:“先父杨秋寒,人称箫圣,此玉佩……”他还没说完,突见黑衣人双目精光暴射,“噔”一声站起来大叫道:“什么?你……你说什么?”
黑衣人突然一把抓住杨寰宇,又大声道:“你说‘先父’,你告诉我,你爹是怎么死的,快告诉我!”
杨寰宇被他紧紧抓住双臂肘弯处,手臂只能无力地瘫软下来,想要运功抵抗却又提不起真气来,只得忍受着如断臂骨折般的疼痛。
但见他额头上早已冷汗流淌,哪里还有答话的力气。不过,这黑衣人的举动倒让他惊骇莫名,他实在搞不懂这黑衣人于自己父亲是什么关系,为何他一听到自己父亲的死讯就这般激动?
黑衣人见杨寰宇不说话,仔细一看,见杨寰宇一脸痛苦之色,才想起什么似地,急忙松开双手。但是,他又立刻抓住杨寰宇的双肩,只是这次的力道却小了很多。
只见他双目蕴含泪水,脸上的肌肉抽搐得更急厉害,而且眼神中竟然显露出愤怒和仇恨。
杨寰宇只顾着揉捏着自己肘弯处,倒没注意到黑衣人的神色。不一会,又听黑衣人突然声音放缓说道:“孩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亲叔叔杨延广呀!”他还没说完,自己就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杨寰宇此时一听,只觉大脑“嗡”的一震,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他本来是个极聪明的人,从之前黑衣人的神色和此时的举动,他已经可以断定,眼前这人正是自己千辛万苦要寻找的叔叔。
真是皇天有眼,不仅没让他饿死路旁,还让他一醒来便得见亲人,自己唯一的亲人。
饱受辛酸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如同决堤之洪水一般,一老一少就这样抱头痛哭起来。
良久,黑衣人杨延广最先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只因他心中还有许多的疑问,更何况他是个大人了,总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的。只见他收起泪水,向杨寰宇问道:“孩子,可是你爹爹告诉你,我隐居此地的?”
杨寰宇早已哭干了眼泪,此时听杨延广这样问他,不觉得一愣,不知叔叔为何如此问法?只在心中道:“听癫僧师伯说,爹爹和叔叔曾因一件事而闹得兄弟不和,以致爹爹再也不愿意提起他,甚至连自己也没有告诉。而今,叔叔这般问自己,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呢?”杨寰宇心中正在自己矛盾着,杨延广早已从他的犹豫之色中得到答案。
只听他长叹一声,黯然道:“大哥、大嫂,你们到底还是没有原谅我,我……我……”他没有说下去,他也实在说不下去。
只因他一想到大哥这二十年来竟然当真不再认自己这个弟弟,连体都不屑于提起自己,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曾告诉,这岂非相当于从来就没把自己当亲人看吗?可是,这一切又怪得了谁来?
杨寰宇听得又是一阵疑惑,他虽然不知道爹爹为何从来都没有向自己提起过自己还有这么一位叔叔,但是,从此刻叔叔点反应来看,爹爹和叔叔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是的兄弟间的决裂。而且,很有可能这中间还是因为叔叔的不是,不然叔叔在听到爹爹的死讯后,就不会有这般悔恨的神色。
杨寰宇在推想着,杨延广也在悔恨当中,一时间,叔侄两人相对无言。
最后,只听杨延广长长地叹息一声,说道:“你告诉为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武林中有谁有这般能耐,竟能杀害你爹爹?”
杨寰宇这才想起,自己只顾着悲伤,还没有将家里的遭遇告诉给叔叔听。可是,他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找到了叔叔,而爹娘却已身故,一家人在不可能相聚,不由得眼眶一红,只得一把辛酸一把泪地把家中变故、爹娘如何被害、自己又如何逃脱以及如何辗转找到这里,详详细细的说了出来。
他这一顿诉说,直说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这中间自然少不了伤心落泪啦。
杨延广听着杨寰宇的诉说,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当他听到杨寰宇说全家六十三口都被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