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对视之际,一阵散乱的脚步声响起,只见远处花草丛中,走出数十身着各色服饰、手持不同兵器的人来。
看这些人的样子,他们似乎早就在青海一枭到来之时就已经藏身此间了,也就是在毒龙金元到来后不久,只因当时了缘住持就已发觉,只不知为何直到此时才敢偷偷摸摸的现身出来?
但是,从这些人此刻所站的位置和刚才那些惊呼声,或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因为这些人从一出现到此时就一直畏缩在那一长一幼的身后数丈之处,似乎只要这两人在他们前面,他们就不会担心有任何危险。
再者就是,他们似乎对眼前这一长一幼存在极大的好奇,使他们忘却了眼前可能存在的危险,这一点从他们惊异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这一男一女、一长一幼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这般神奇的力量,竟然能让那么多人不顾安危也要满足心中那一点好奇。
这时瘫倒在地上的癫僧也已经恢复了一点意识,他似乎对自己仍然活着而感到非常困惑,只因在自己倒下前,他就早已料定自己必死无疑。
可是他此刻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来,发现自己仍然好好地活着,而剩下的那几名围攻自己的黑衣人却都奇迹般的倒在自己身旁。不同的是,他们的口、鼻仍在溢着血,看样子是绝对活不了的了。
他的惊讶不仅是发觉自己必死而未死,更多的是那几名黑衣人的无估亡和他们的死状。
其实,他之所以这般惊讶,是因为在那声裂帛之声响起时,他正好脱力而陷入昏迷中,因此他根本就没听到那声裂帛之响。
正当他百思不解之时,场中极不自然的沉寂气氛使他感到很不自在,于是,他挣扎着勉强坐起肥大的身体。
就在他坐起来之时,他看见了那一长一幼。同样的,他也发出了同样的惊呼。他的这声惊呼虽然都是同样的那两个字,但是他的神情和语气却要复杂得多,而且更多的包含了惊讶和狂喜。
那一男一女终于停了下来,在癫僧身前停了下来。
此时,终于有人打破了沉寂,只听那双手托着古琴的中年文士道:“癫僧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丹阳寺为何会聚集如此多的黑道人物?”
癫僧此时的心情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也难以用表情体现。只见他艰难的喘息着,过了半响才道:“青海一枭……老魔……要抢《达摩洗髓真经》……我和师叔……都受了暗算……”他本来可以把话说得更清楚的,只因他一时的惊喜而说得即含糊又结巴。
那中年文士似懂非懂,只得等他平息下来,癫僧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而没把话说清楚。
于是,他深吸了数口气,缓缓平息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意识到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同时他也渐渐压抑住激动的情绪,只是他仍然没有力气站起,仍坐在地上道:“史兄弟,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五奇就要变成四奇了。”
那中年文士仍然一脸茫然之色,正待追问原因,只听癫僧又道:“史兄弟,个中缘由过后贫僧自当相告,此刻最要紧的是先将这老魔料理了。”说着伸出那只枯瘦修长的右手,一指青海一枭。
但是就在这时,突听一声娇嫩的惊呼声,只见那一直跟在中年文士身边的小姑娘急忙把小脑袋埋在中年文士的胸怀。
原来,这小姑娘突然看见癫僧那只枯如干柴的手臂而被吓着了。
那中年文士听见小姑娘的惊呼声,还道她怎么了,怜爱的抚摸着她的柔发,又看见癫僧露出来的那双枯黑干瘦的手臂,突然醒悟过来,于是柔声对小姑娘道:“嫣然别怕,他就是爹爹常常跟你提起的五位老人家中的癫僧伯伯。”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那天杨寰宇在普洱山上遇到的那对父女。
此时,从慌忙中回过神来的青海一枭一直静静地在场外站着,脸上竟现出复杂的神色。当然,他这种心情自然不是因为他那些死去的弟子和手下,而是因为他自从这对父女出现就一直在盘算着如何脱身,只是他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中年文士的厉害。
然而,就在中年文士抚摸那小姑娘的秀发时,青海一枭知道机会来了。
只见他突然腾空而起,向寺墙那边横移过去。可是他横移了不到五尺,就听得“噌”一声脆响,只觉身前一道激劲的刀气激射而来,他骇然大惊,已经来不及招架,急忙凌空后翻,又落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
他双脚还未站稳,就感到头顶上不到三尺处一阵劲风射过,接着就见他身旁一丈多远的一棵碗口粗的槐树“沙啦”一声倒了下来。
看着那颗槐树平整如镜的断口,青海一枭这一惊非同小可。
他知道自己虽然不是中年文士的对手,但却不曾想到这中年文士见面更胜闻名,功力竟然厉害至斯。深悔自己刚才鲁莽急着逃走,他本来有很多阴谋诡计,知道刚才这一举动的失败意味着接下来的脱身就更加艰难了。
不过,他这人除了奸险之外,还有一件法宝,那就是脸皮厚。只见他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