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路上已经相继上来了不少江湖人,这些人大都是独来独往的侠客和黑白两道上的高手,只因这十王峰的山路奇险,没有十成把握的人也不敢轻易上山。
百余丈的距离其实在轻功一流的高手眼中并不算什么,虽然山路陡峭,奇石险阻。但是,对于像飞绥子和玉离子这样的身为一派掌门的人来说,只不过数十个起落便可以上来。
其实,若单论轻功绝技,崆峒派的追魂身法和清微派的飘萍身法各有千秋,确实难分轩辕。
只不过,像飞绥子和玉离子两人这样的一番比试,却不仅仅是在进行轻功身法的较技,更重要的是比拼功力,这一点他们两人倒是没有想到,不过常青子可就心知肚明了。
到底是玉离子在内功修为上略逊于飞绥子,虽然在百丈以下他们两人始终保持着齐头并进之势,但是到了百丈开外,玉离子就渐渐落后于飞绥子数尺。
眼看南侧的峰顶已经在望,然而两人的距离却渐渐变远,玉离子是越来越焦急。她心中暗自吃惊道:“想不到这飞绥子老道的追魂身法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而且现在看来,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如人家。这该如何是好?我清微派怎么能在九华大会之前就遭受这样的失利。”
她心中稍一分神,脚下又慢了几分,与此同时,但听“嘶”一声,原来是她的道袍挂在了尖石上,被尖石一下子刮破了一个口子。
玉离子急忙收摄心神,眼看还有数十丈的距离就到峰顶,而飞绥子已经在自己前面一丈多远。她猛吸一口真气,突然双臂一展,身体便在这一吸一展之间,骤然加快了许多,很快就赶到了飞绥子身后。
其实,玉离子刚才所施展的正是清微派飘萍身法中的绝技之一“萍踪一展”,虽然玉离子施展了这一绝技后,几乎赶上了飞绥子,可是那飞绥子又岂是易与之辈。
当飞绥子突然听见身后的玉离子接近自己时,只见他在一个纵越落地的间隙,在双脚快要落在实地时,突然小腹一收,身体像一只大虾一样佝偻着。当他佝偻着身体,双脚堪堪落在实地时,又见他突然双脚连踩,然后身体很快缩成一团,但听得“呼呼呼!”之声,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转轮一般凌空滚出了七八丈远。
这一下,飞绥子立即又超越玉离子一丈多远。
玉离子不防飞绥子还有这么一着,见他突然这么一滚,竟然飞出了七八丈,她不由得暗自吃惊。
眼前寺庙的屋宇已经在望,看来用不了几个起落便可以到达峰顶。
本来这十王峰只不过数百丈的高度,对于一些武林高手来说,根本用不了几个起落,而飞绥子和玉离子两人又是从半山腰上出发的,因此也就更不需要多少时间了。
而此刻的十王峰峰顶南侧的空地上,也就是那座临峭壁而建的庙宇前面的那片空地上,早已经搭建起了十数个草棚。这些草棚几乎围成了一个圈,唯独留出了南侧一面。
这十王峰峰顶确实不算小,虽然这十余个草棚占了将近一半的空地,可是这些草棚中间却还留下了一块近二十丈方圆的空地。
看着峰顶的布置就知道,那些草棚自然是供各大门派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歇息之用,而中间那片空地当然是特地留出来当做武林大会比武较技的擂台。
此时,这峰顶之上,倒也还算安静,除了十余位身穿灰色僧衣和蓝色道袍的人在各个草棚里忙活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虽然香茗细点甚至素馅月饼都早已经摆好,可所有的位置却都还是空着的,看这样子各派来参加九华大会的门人弟子都还未上得山来。
就在那些僧人道士忙活在各个草棚间之时,南侧峰顶跃上来一道蓝色人影,还没看清那蓝色人影的形貌,几乎在同一时间,又见一道白色人影紧随在那蓝色人影身后跃了上来。
然后,就见那先上来的蓝色人影突然顿住身形,而那后来上来的白色人影也到了那蓝色人影前停了下来。
只见那白色人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而那蓝色人影则满脸堆笑,连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线。
这两条人影不用说,正是那比试轻功身法的飞绥子和玉离子。两人只不过是前脚跟后脚的差距,但是到底是那飞绥子稍胜半筹。
这时,只见山路上又纷纷跃上来数条人影,为首一位是位耄耋老僧,正是昆仑大师。紧随在昆仑大师身后的是那清微派的常青子,在常青子身后还有数条人影,却是那崆峒派的墨羽和两派中的一些精英弟子。
见昆仑大师已经上来,飞绥子笑吟吟地对昆仑大师说道:“老禅师有劳了,想来刚才老禅师也已经知道了结果,贫道侥幸的很呀!如此,那就请老禅师……”他刚说到这,就被玉离子截断。
只见玉离子一脸怒色,哼道:“飞绥子,你不用在这装模做样,哼!输了就输了,老禅师也不用多说了。”
常青子知道自己师妹的脾气,此时她正自羞愤之际,担心她再听到一些难听的话,而为此恼羞成怒。到时候,以她的脾气定然不会顾及那么多,极有可能会在九华大会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