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方丈向众人再次声明既定的比武规则,向众人询问异议。
其实,这些比武规则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各派掌门的回应,只是了尘方丈却在最后多加了一条,就是如果有人蓄意假借比武之名伤害他人,则将此人交与对方门派处置。这样一来,那些私下里有仇怨的,也就不敢轻易为规犯险了。
因此,但见其他各派门下众人和各路英雄豪杰个个面面相觑。
这时,了尘方丈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微微一笑,又道:“至于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决定武林金剑的归属。只因老衲和玄慈住持、三清道兄至今仍未敢确定金剑之真假,因此,关于如何确定金剑归属之事只能对众位略提几点建议。那就是待九大门派名序之争尘埃落定之后,无论是九大门派还是其他各派和各路英雄豪杰,都可以派出代表参加比武,只要在场上连胜五场者,便可留下来,而后经过商议后再次进行比试,不过每一场比武都必须遵照九大门派比武的规则……”
突然一个声音截断了尘方丈的话“且慢!”,那突然说话之人原来是天龙帮副帮主武三通,只见武三通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左手轻锊胸前长髯,缓缓说道:“方丈大师深思熟虑之见不可谓不细致入微,同时更是以慈悲为怀。但是,若是按照方丈大师所立之规则比武,那这武林大会要到何时才能有个结果?再说,这夺剑的规则对九大门派也着实不公平。设想,如果九大门派先进行一场名序之争,那么即使无人伤亡,却也是元气大损,在功力消耗之下如何能在进行夺剑之争?”
他这一顿说辞,虽然言语平和,并无咄咄逼人之势,可是在众人听来却自有一股不可反驳之威势。
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倒不妨会有此变数,本来这九大门派之比武规则,他们两人早已经在私下里不知商榷了多少回,而且早在九华大会前便已经知会过各大门派,而当时各派也表示皆无异议。可是,此时武三通突然说了这番话,实在大出两人之意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道理?
武三通说完后,环顾众人一眼,只见各路英雄豪杰和九大门派中人均开始不住的议论起来。武三通感到众人似乎已经被他的话说动,心知自己的意图马上就要达到,脸上不由挂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只听他轻咳一声,又缓缓说道:“就了尘大师和三清道长所说之比武规则,不仅于九大门派不公,对武林中其他门派而言却也是隐含了轻视之意。”
他说完这一句,突然顿住,细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其实,他这话刚说完,就已经发现场外众人发出一片哗然之声,就连九大门派中的一些弟子也止不住大声议论起来。
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闻言更是吃了一惊,两人实在猜不透这武三通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武三通见众人如此反应,心中更是暗自窃喜,他正待接下去说,突然有人大声说道:“武副帮主说得不错,想这九华大会既然是天下武林大会,怎么就只有九大门派能够参与排名序之争,却不让天下武林其他门派参与?俺们地鼠门虽然实力不济九大门派,却也是数百年来行侠仗义、扶危救困的正义门派。请问方丈大师,为何俺们地鼠门就不能参加这排名序之争的比武了?”
这说话之人原来是个五短身材、一身土灰色粗布衣服、长得土头土脑的汉子。
这汉子的话刚说完,又听他旁边一座草棚有人大声附和道:“鲁兄此话有理!竟与兄弟之心意不谋而合,我河北教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可是素来行事作风无不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因此,对与九华大会的布置和安排,我河北教门极是不服,这十王峰地地域广阔,怎的就只有九大门派的草棚,却没有我们的河北教门立足之地,这实在是太也瞧不起人了。”
这说话的是一位身形修长的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站在草棚中众人之前,比起别人高出了一个脑袋,因而他一说话立即就被别人认出来了。只不过他说了这些话后,众人立即又哄然议论起来。
原来,那刚才说话的精短汉子和中年汉子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那精短汉子名为鲁行孙,是地鼠门的现任掌门人,而那中年汉子则是河北教门的掌门巴布突,此人是北方回纥人。
说到这两个门派,地鼠门其实也算是个十分隐秘的门派,这一点从“地鼠”二字就可以看出。地鼠门的总坛就在鲁豫交界之地的地下或者山洞中,只因该门行动隐秘,专门受雇于打探消息、寻访他人行踪和托送重要物事,这些看似与穷家帮一样,其实不然。
这地鼠门有专门刺探消息的分坛和替人传送物件的地下镖行,他们行事的原则便是,所打探的消息包括任何私人之密,而这些消息却只能给雇主一人知道;至于地下镖行,其实就是一个快速传递的帮会,就像官府的加急文书一样,只接受一些需要紧急护送的物件。
从这些来看,这地鼠门确实与穷家帮以及江湖上的镖局有很大不同之处。
而那河北教门,其实就在河北南边,与地鼠门总坛相去不远,因而两个门派之间常常有来往。同时,这河北教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