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琴圣意识到那乌百川竟是以长剑代替长刀,用长剑来使刀法时,突听身边的嫣然说道:“爹爹,你看那穿白衣服的为什么每次只进攻到了一半就要变换招式呀?这样打下去,这人看来是要输的了。”
琴圣知道爱女自从随癫僧学了不少绝技之后,修为和见识都远远超越江湖上普通的高手,照她刚才所说,她分明已经看出了那秋柏枫的许多漏洞,可是因为她阅历不足,才无法分析出其中原因。
于是,琴圣微微一笑,说道:“那是因为他的武学太杂,既不知道自己所学招式的要诀,又无法将招式融会贯通,所以用起来才这样散乱毫无章法。”
嫣然听了爹爹的话,沉吟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子!”
就在这时,场中形势突然大变,只听一声闷哼响起,然后又是“当”一声传来,同时又响起一阵惊呼上。但见场中两人一东一西,相距数丈远静静地站着,而两人之间的空的上,一截半尺多长的剑尖斜插在地上。
那秋柏枫面向东而立,此时正一脸铁青之色,双目如炬,恨恨地盯着乌百川,他那柄横握在手的长剑正好短了一截半尺多长的剑尖。
在灼灼目光下,那乌百川反而一脸淡定,只是狂傲之气更加浓烈。只见他宽剑驻地,双掌叠放在剑柄末端,哈哈笑道:“你已经输了,难道还不服气,还要再输一次吗?”
原来,就在琴圣父女两人说话之际,那乌百川在秋柏枫使完一招“雁过留声”后,待秋柏枫飘落在地尚未站定身形之时,突然暴起,使出一招“犁庭扫穴”,由后至前转身的同时,宽剑横扫向秋柏枫。
秋柏枫使完那招雁过留声后,本来是与乌百川背向而立的,在他双脚堪堪落地,身形未定时,突然身后一阵霸道凌厉的劲风袭来,他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惊骇,只是急忙旋身后纵。
匆忙后退之间,横剑直档向袭来的劲风,虽然他后退的同时还横剑抵挡,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乌百川暴起一击的力道竟然如此刚猛,不仅削断了他的剑尖,而且乌百川宽剑带起的劲风还将他的内腑震成轻伤。
他一连后退了十数步才稳住身形,差幸他横剑抵挡之时,先向后纵退了几步,不然此刻怕不连自己的六阳魁首都搬了家。他实在不敢想象,刚才乌百川这一剑之势竟有如此威势,一想起刚才自己几乎血洒这十王峰顶,成为这武林大会第一个丧命之人,他不由得心中一阵惊颤,浑身冷汗渗渗。
其实,秋柏枫哪里知道,乌百川这一招正是他们长刀门中的绝杀招式之一,而且这乌百川适才既是蓄势而发,又是在他防备和抵抗最困难的时机下倏然出招,而他却只断剑轻伤,这在许多人看来,他已经是难得的高手了。若是换了别人,估计早已经丧命在乌百川宽剑之下。
刚才这两人决胜之时,恰巧琴圣正和嫣然分心交谈,故而并未看到确切的情形。不过,千湖龙王可是从两人一上场便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因此他可是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中。
这千湖龙王虽然看起来粗鲁笨拙,然而他心细如发,此时只听他说道:“这乌百川还真是个心计深沉之人,他本来已经发现了秋柏枫的武学缺陷,却不紧不慢地等到秋柏枫使完所有绝招之后,在秋柏枫重复使用的剑招渐渐迟缓之际,才猝然一击。此人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呀!”
琴圣说道:“不错!此人开始时出招就有些举棋不定,所用招式大都是引诱对方不断进攻的试探招式,似乎一开始时他并无十分的把握,直到了解对方武学的全貌之后才突然一击。”
在两人身旁的嫣然听了两个大人的谈话,偏着脑袋似懂非懂地想着。
就在这时,场中变化又起,只见那秋柏枫突然把手中那柄断了一截剑尖的长剑向身前一摔,冷冷地说道:“今日断剑之辱,来日必报!”说完,看也不看乌百川一眼,也没向任何人辞行,在众人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之时,转身就奔下山去。
其实,这完全可以理解,他与乌百川相斗才数百招就被别人当众削断长剑,而且还被震伤。虽说他受伤只不过是极少数高手才能看的出来,但是这对于他来说确实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就在秋柏枫愤然而去之后,主持武林大会的了尘方丈才说道:“第一场,乌百川胜!”
到了此时,众人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听了了尘方丈的判决,倒是有不少人喝彩起来。
但是,就在一部分人正为乌百川喝彩之时,突然数声辱骂声盖过了众人的声音。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纷纷搜寻着那辱骂声的主人。
正当他们你看我我看你不明所以之时,只见一条人影从最边上一座草棚中拔起。这人影从人群中倏然而起,在空中虚踩了几步便落在乌百川对面一丈多远的地方。
只见这人原来是个背插长刀、短装打扮的年约三十的汉子,只见他脸上一片愤怒之色,双目圆睁瞪视着乌百川。
过了半响,才见这年轻汉子向众人一拱手,再对着了尘方丈说道:“少林了尘方丈,在下长刀门顺风堂堂主廖无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