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刀门的刀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大开大合之间,威力十足,刚猛霸道。本来,刀乃是百兵之胆,而这长刀门的长刀却比普通的钢刀长半尺多,刀柄圆长,即可单手持,又可双手握,再配以长刀门独特的刚猛的刀法,确实使江湖上黑白两道的高手都不敢小觑,这也是长刀门在江湖上屹立了百多年。
只见此时的场中刀光霍霍、剑光闪闪,两人的动作看似不快不慢,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劲力十足,一旦刀剑交击,那交击之声当真是振聋发聩。因此,场外众人的耳中只听得嗡嗡之声。
不多时,两人已经相斗百余招,按理说那乌百川先与那秋柏枫斗了一场,他的气力已经消耗不少,更何况他使的长剑又比普通长剑还要笨重。可是,到了此时,那乌百川似乎精力毫无衰减之势,反而越战越勇。
两人又相斗了数十招,那长刀门顺风堂堂主廖无边也已经渐程不支,败象渐露。
虽然两人师出同门,但是那乌百川到底是门主的师弟,而且乌百川以剑代刀,不仅不显得别扭,在乌百川使来反而更加挥洒自如,更多了一份轻灵,看来这乌百川为了适应以剑代刀,必定进行了一番琢磨和苦练。
就在两人斗到一百五十招时,那乌百川突然宽剑圈转,在避过廖无边一记横劈之后,圈转的宽剑直削向廖无边的右肋。两人本来相距就近,又加上乌百川突然中途变招,而廖无边的刀势已经用老,更不防乌百川竟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变招,看来这廖无边就要被乌百川的宽剑剖开右肋。
不过,这廖无边身为长刀门的一位堂主,到底还是有两下子,只见他突然身形一挫,与此同时,将来不及变招的长刀刀柄往右一移,这廖无边竟是在招式用老之际用刀柄挡向乌百川削来的宽剑。
虽然廖无边的应变不可谓不快,但是到底还是乌百川技高一筹,当廖无边的刀柄架住乌百川的宽剑时,乌百川的宽剑已经在他的肋下划了一剑。
剖肋一剑是躲过了,但是乌百川这一剑却把廖无边伤得不轻,只听廖无边惨叫一声,便见他跌坐地上。乌百川正待上前痛下杀手,扬起的宽剑就要砍下,众人都在惊异于乌百川的举动时,但见黄影闪动,等众人看清楚时,只见乌百川身前已经多了两位黄衣僧人。
乌百川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只得将宽剑放下。
这时只见一名背插长刀的年轻汉子急忙跑到廖无边身前,将廖无边扶下场去救治。
未了,听见廖无边虚弱的声音道:“副门主请恕属下无能!”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冷哼一声,然后就是一阵衣袂之声,就在那廖无边原来跌倒的地方,已经站着一位身着紫色长衫的高大中年汉子。
在这中年汉子刚刚落地之时,场外突然响起一阵喝彩声。原来,这高大汉子就在廖无边被人救下场之时,突然从最边上的一个草棚中跃起,然后在空中回旋了小半圈后,才落在廖无边适才倒下的地方。
这高大汉子所施展的轻功身法虽然算不得一流,却也少见,他一落入场中,就冷冷地看着乌百川。当他站定身形后,那两位站在乌百川身前的黄衣僧人已经退下了场中。
与此同时,只听了尘方丈对场中说道:“乌施主又胜一场,只是老衲有一言相奉,希望乌施主切莫过甚,得饶人处且饶人。阿弥陀佛!”
那乌百川干笑数声,并未说话。
就在这时,又听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听得真切,正是发自场中那位高大汉子。只听这高大汉子怒道:“有本事你就把本座给杀了,否则今天本座非把你这狼子杀掉不可。”
“哈哈!袁副门主说笑了,乌某如何能杀得了袁副门主呢?只不过乌某实在不愿意与袁副门主动手,只可惜这已经由不得乌某做主。”那乌百川无可奈何地说着。
听了乌百川的话,那高大汉子突然怒喝一声“呔”,然后就见他“唰”一声拔出背上长刀,手臂一震,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就发出嗡嗡的响声。他环顾一周,振声说道:“各位江湖朋友,今日我袁承祖在这比武场中并非为了别的,只为本门出了个忤逆叛徒,袁某身为长刀门副门主,今日就要在此手刃此叛逆。此战与武林大会无关,希望众位莫要干涉本门清理门户,袁某感激不及。”说完,右手倒提长刀柄,向着场外众人行了一个罗揖圈。
就在这时,下山的路口上突然传来一声“且慢”,众人听得这一声,不由纷纷移目望去。只见路口上陆陆续续上来十余位衣衫褴褛的叫花子,为首一位年过半百、身着黑麻衣,手持一根齐胸竹杖。这个老花子身后的十余花子有老有少,虽然服饰各异,但是衣服之外清一色披着一件灰白色麻布。
在众人的目光下,那为首花子已经当先走到场中,只见他向那高大中年汉子袁承祖拱手道:“袁兄且慢动手!请容老叫花子一言。”
那高大汉子袁承祖愕然一会,才连忙还礼道:“原来是范兄,范兄有何教言,请吩咐!”
那姓范的老花子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袁兄,老叫花子此来正是为了贵门叛徒乌百川,本来我穷家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