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承抽身暴退一丈多远之后,低头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
原来,就在他后退之时,奇丑老者的爪势虽然被他及时避开,可是爪势带起的劲风却将他胸前一大片衣服撕成碎片,这只不过是毫厘之差,若不是焦承见机得快,恐怕被撕碎的不仅仅是衣服,还有他的整张脸,他实在不敢相信这奇丑老者竟然如此厉害。
惊魂未定,却听那奇丑老者嘿嘿一笑,阴声道:“还算不错,像你这样的年纪能避开老夫这一招也着实难得。不过,这一招你就没那么走运了。”
只见他纵身跃起三丈多高,在半空中突然倒转身体,头下脚上,然后又见他双手变爪,在半空中一阵乱舞。但听一阵嗤嗤之声倏然响起,就见那焦承的头顶突然出现一片爪影,纷纷向着焦承抓去。
焦承几时见过这种功夫,这种招式既毒又恨,还透着一股阴森之气,不要说是他,就连场外的一些老江湖都没见过这种武功。甚至连昆仑大师、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这样的一代高人,对这种狠毒、迅猛的招式也是闻所未闻,他们同样也是惊骇于这种阴狠毒辣的招式。
惊恐之下,焦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挥动长剑砍向那些抓来的爪影,可是他只挡了两下,就觉得长剑一阵激荡,右手虎口一阵剧痛,使得他手中的长剑立刻脱手飞出。
就在焦承长剑脱手之时,却见头顶一个巨大的爪影带着一阵巨大的劲气直压下来,焦承只觉得身形好像有一个无形的铁箍紧紧地将自己箍住,使得他分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巨大的爪影抓向自己的头顶。
焦承此时才真正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和恐惧,他自学艺以来,几乎没有遭遇过任何障碍,只要他想学的武功都能轻易学会,而且自他出师以来,也从来就没有遇到过对手,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失败。
然而,这一次他连人家一招都躲不过,此刻在别人的第二招之下更是毫无反抗的余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等死。
万念俱灰之下,他只有缓缓闭上了双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场外众人个个都张大了口,安静得连呼气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坐着的人早已经站了起来,少林派、太和门、昆仑派等各门各派的草棚中,一样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接下来的一幕。
也许是这焦承命不该绝,就在他心神颓丧之际,突听一声暴喝倏然响起,然后只听轰然一声巨响,他只觉从头顶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激荡的劲气,不仅把他周围的无形铁箍冲破,而且还将他震出了一丈多远。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却见那奇丑老者瞪着一双怪眼,既惊且疑地看着眼前一位黑脸于腮彪形大汉。
只见这大汉一身粗布衣服,穷髯怒张,左手后背,凛然站立在场中,就像一座压顶的泰山一样,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之感。
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是什么物事落地,只听“扑哧”一声,使得那些目瞪口呆、惊魂出窍的江湖朋友们惊醒过来,却听场外传来一阵阵长吁之声。
显然,适才场中的连续变故使得他们把心胆都提到了嗓门上了,以至于他们连惊呼之声都叫不出来。
然而,却在这时,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他……他……他是彭蠡湖之主,千湖龙王呀!”这声音响起,过了好一阵,场外才传来一片喧闹之声。
与此同时,场中那彪形大汉的身旁,飘落了两道人影,定晴一看,原来是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
只见他们两人同时向那彪形大汉行了一礼,道:“龙老湖主能够驾临九华大会,实在是我等的荣幸呀!”
那彪形大汉朗笑一声,拱手还礼道:“两位前辈言重了,我老龙愧不敢当,只是刚才未曾声明就动手,实在是对两位前辈的无礼!”
果然不错,这彪形大汉正是千湖龙王,只不知千湖龙王怎么会突然现身场中?并且出手解救了焦承?
原来,就在今天天亮之时,琴圣和千湖龙王就向十王峰赶来,因为拗不过嫣然的纠缠,两人便也只能带着她一起上了十王峰。但他们上得峰顶时,所有草棚里都已经挤满了人,他们只能寻了一处较近的空地坐下。
只因琴圣和千湖龙王都经过了乔装打扮,所以虽然千湖龙王形貌独特,极易被认出来,而且常在江湖上行走,结交甚广,却也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比武开始时,他们都只是远远的观察着,直到果德出场,见了果德深不可测的功力和精妙的剑法时,琴圣是既惊且奇,只因他以前并没有听说过果德此人。
幸好有千湖龙王在旁解释,琴圣见了果德年纪甚轻却又有如此高深的武学造诣,这才发现各派的武学成就比之十余年前他所了解的又有了很大的提高。
观察了一阵,琴圣在心中对果德倒是极感兴趣,不过这却不是因为果德的武学修为,而是从果德对飞绥子的态度和其在场中的言行中,隐隐觉得果德绝对不像别人了解到的那么简单。而且琴圣还发现,果德对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能处之泰然,就连飞绥子态度的前后变化,果德似乎都已然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