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圣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轻声对嫣然说道:“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等你长大了自然会明白,但是你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得对长辈无礼。”
嫣然这回一听琴圣的话,小嘴一翘,含糊道:“知道啦!”
千湖龙王在一旁看见嫣然这般摸样,终于忍不住笑道:“哈哈!贤侄女的脾气倒是和我老龙像得很,一旦认定的东西,就是天皇老子也管不着。”说着又哈哈哈几声得意地笑了起来。
琴圣见千湖龙王这样,更是无可奈何,只因他实在太了解千湖龙王的为人,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情,这世间也许只有自己能够说得动他。
但是,琴圣却心存一点担忧,那便是爱女嫣然,只因这小妮子虽然此时年纪不大,而且外表看来温文娴静,其实她的内心、性格却恰恰相反,就如千湖龙王所说,只要她认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她自幼便养成了一种孤高自傲的性格,而且倔强要强。琴圣是担心她的这种性格将来会给她带来一些情感上的苦恼,因为她的这种性格注定她绝不会轻易向人示弱。
此时群情已经渐渐平息下来,适才紧张的氛围也在剑圣的出现后立即变得缓和。当然,宇内三绝在武林中是多么神圣不可侵犯,就算是青海一枭这样的四十多年前就让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头,都对琴圣忌惮三分,更何况是峰顶上那些各路英雄豪杰。
其实,单论武学造诣,宇内三绝无疑要在武林五奇之上,只不过是因为武林五奇是武林前辈、成名久远,这才使三绝与五奇并称江湖。因此,像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这样的一派掌门都要对剑圣礼敬有加,其实若论辈分,两位掌门更在剑圣之上,至于昆仑大师那就更不用说了。
此时,昆仑大师、了尘方丈、三清道长和剑圣在草棚中坐下,只见剑圣将武林金剑置于桌上,一脸疑惑地对了尘方丈道:“了尘大师,申某实在不明其中原委,这武林大会和武林金剑到底是怎么回事?”
了尘方丈看了看昆仑大师和三清道长,才对剑圣道:“难道申大侠连武林大会之事都不知道?”
剑圣仍然一脸困惑道:“请恕申某无知,只因这几年来申某一直隐居山中,为了悟出剑道之最上乘精意,几乎未与外人接触过,因此……”
“这就难怪了!申大侠闭门修炼,从未走出过小五台山半步,焉能知道这许多事情。”了尘方丈没等剑圣说完,便恍悟道。
剑圣一听了尘方丈的话,突然叹了一声道:“虽说这几年申某不问江湖之事,然而却在两个月前出山之后,听说了箫圣杨兄弟一家六十余口被害的消息。当申某一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于是星夜兼程赶到扬州,却见箫圣府院一片荒凉,了无人迹,当时申某仍然心存侥幸,认为杨兄弟只是因为阖家迁移隐居。但是,让申某痛不欲生的是,就在杨家不远的山脚下,见到了杨兄弟夫妇和杨家六十余口人的坟墓。申某当时的心真是如遭雷击,都……唉!没想到像杨兄弟这样的好人会遭到如此不幸,真是黄天无眼、天道无情呀!”
了尘方丈也略微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箫圣一家被害的消息说了出来。
剑圣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伤感,只见他突然又疑惑地问道:“以杨兄弟的武学修为,当今武林中能与他一决高下的粒粒可数,怎么会就……”他没有说下去,只叹了一口气,又黯然神伤道:“若非亲耳从了尘大师的口中听闻,申某实在敢相信江湖上的传闻,只可惜了杨兄弟……唉!”
剑圣说着,四人都不胜唏嘘,默然半响后,只听剑圣又道:“对了,难道杨兄弟一家数十口人就没有一个活口吗?这行凶贼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就一点痕迹都无可搜寻?”他一连几个疑问,使得昆仑大师、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三人神色愕然,相顾而无言以答,只因剑圣所问,都是江湖中人人想知道,却又无从了解和探寻的疑难。
剑圣一见三人的神色,倍感失望道:“唉!此事本来申某也有责任,宇内三绝本是同气连枝。可是,申某这几年只沉溺于剑道,与众亲友疏于来往,若非如此,申某无论如何也能为朋友略尽些微薄之力。”说着,脸上的伤感之色更浓。
了尘方丈不忍再见剑圣如此伤心自责,劝慰道:“申大侠快不必如此,逝者已矣,生者徒劳伤感,还望申大侠莫要自责过甚,更莫要虚耗心神。”
昆仑大师说道:“宇内三绝当年的交情不浅,申大侠听闻箫圣杨大侠的噩耗,为朋友落英雄之泪也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如此神伤也不是我辈所当为。”
三清道长也劝道:“是呀!箫圣也已经逝去一年有余,我辈武林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元凶查出,当着天下英雄之面给予正法,这样才不枉与箫圣相识相交一场,才更对得起杨大侠为武林所尽之心力。”
了尘方丈和剑圣认同地点了点头,只见了尘方丈看了一眼峰顶上的群雄,突然喟叹一声道:“只愁目下的武林形势不容乐观,虽然表面看来只是波澜微荡,其实内里却是风起云涌。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