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大师的担忧正是贫道所虑,观今日之武林形势,各门各派、黑白两道、各路英雄豪杰,其实力较之百余年前何止增强了一倍。然而,天下却非一心,武林中亦无一个有足够威望和艺业之人能摄压天下众人。正所谓‘静极思动’,江湖经历二十余年的平静,各门各派大都蠢蠢欲动,看来武林局势大变在即呀!”三清道长说了这一番话,昆仑大师和了尘方丈两人不约而同默然点头。
剑圣也许是因为这几年足不履江湖,对武林大势知之不详,虽然对三清道长之言并未表示赞同,却也未置疑义。
只听他突然说道:“申某几年来初次下山之后,一心挂怀这昔日众位前辈和至交,只是却未曾有琴圣史大哥的行踪消息,不知几位前辈……”
了尘方丈不等剑圣说完,就微微笑道:“老衲数月前曾收到丹阳寺住持了缘师弟的信函,信函中谈及琴圣史大侠解丹阳寺之危后,极有可能携着爱女回到了太白顶。”
剑圣一听神色一片疑惑,正待发问,却见了尘方丈又接着道:“老衲差点忘了,申大侠大概还不知道丹阳寺之事。”于是,了尘方丈便简要将丹阳寺几乎遭到灭顶之灾的事说与剑圣听。
剑圣听了之后,突然拍案道:“哎呀!实在太可惜了!竟然让青海一枭这个老魔头逃逸了去。”说完,右手握拳,重重的击在左掌上。
了尘方丈说道:“申大侠不必如此,此魔为恶已久,终有恶贯满盈之日。”
剑圣听了了尘方丈的话,才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昆仑大师和三清道长在一旁见剑圣这般狭义心肠,不由得暗暗点头。
此时却见剑圣目注桌上的武林金剑,不解道:“这便是那传言中的武林金剑么?申某倒是从未见识过。”说着,拿起桌上的武林金剑,细细地观赏起来。
看了一会,突然右手一扬,武林金剑便已然拔出剑鞘握在手中。本来他的右手距离武林金剑的剑柄还有将近两尺,但是他只这么随意一扬,便将武林金剑拔了出来,而且他右手挥动时,隐隐可以看见一缕真气像一根细线一样将武林金剑引了出来。这一手分明是以气引剑,而非凌空摄物。
在座的几位都是不世的高手,自然知道这以气引剑正是御剑之术的基础,以气引剑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在百丈以外飞剑取人首级。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剑圣不仅剑术超绝,而且功力更是深不可测。
因此,昆仑大师、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看得都暗自咋舌。
就在他们三人惊愕之际,却听剑圣惊咦一声。三人不由得将目光移向剑圣手的脸上。却见剑圣双目凝视着手中的武林金剑。
于是,昆仑大师、了尘方丈和三清道长又将目光投注在剑圣手中的武林金剑上,只听剑圣突然对昆仑大师说道:“昆仑大师难道没有见过真正的武林金剑?”
昆仑大师等三人听得一愣,三人面面相觑。
却在这时,一直坐在草棚里的玄慈住持突然走过来对剑圣道:“阿弥陀佛!申大侠可是看出了什么?老衲对此剑早有怀疑,只是碍于理据,这才不敢妄言。”
剑圣见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老和尚向自己行礼,连忙站起身来拱手一礼。
此时,剑圣听了这老和尚的话,又是一脸困惑。这时,在一旁的了尘方丈底喧一声佛号,道:“老衲真是老糊涂了,忘了给申大侠介绍,这位便是五云台的住持方丈玄慈住持。”
没等了尘方丈介绍完,剑圣连忙收起武林金剑,对着玄慈住持拱手一揖,说道:“原来是玄慈大师,申某失敬了。”
原来,剑圣在一路上倒是听说过一点关于本次武林大会之事,只不过因为赶路匆忙,并未来得及细细打听。不过,却知道了这玄慈住持和武林金剑的关系。
此刻刚听尘方丈介绍了一半,他立刻便猜到了眼前这位老和尚定是玄慈住持了。此时,又听玄慈住持急忙对剑圣道:“申大侠被称为剑圣,对剑之一道自然极是精擅,对剑器自然也有极深的研究。适才见申大侠的神色,难道申大侠有何发现?”
剑圣看了玄慈住持一眼,突然又拔出手中的武林金剑,只见他将剑鞘横置桌上,左手指着武林金剑剑身上距离剑尖不足一尺的地方道:“几位前辈请看!这剑身上有一处缺口!”
昆仑大师、了尘方丈、三清道长和玄慈住持几人闻言一惊,顺着剑圣所指看去,果然,当他们凝聚目力注视时,发现就在那武林金剑剑身距离剑尖不到一尺的剑刃上,竟然有一个半圆形的针孔大小的缺口,这一下可把他们几人给惊呆了。
只因这武林金剑不仅坚不可摧,而且切金断玉如削切豆腐一般,怎么可能会有缺口呢?又有什么东西能让这样坚不可摧的武林金剑留下缺口?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昆仑大师等几人看得目瞪口呆,却在这时,只听剑圣又说道:“申某虽然年轻识浅,未曾目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