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中,杨寰宇舒舒服服沐浴过后,换了一身白色的儒衫,顿觉身心一阵清爽,而且想起蛮牛母子的事,内心更是说不出的快慰。
晚饭就叫店小二送到了房中,吃饭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今晚的灯火大会,他白天听那胜大哥等人说,在灯火会上要去劫持今年的花魁,此时没有了蛮牛的协助,也不知道他们会搞出别的什么名堂。
只是此时估计着时辰,那灯火会怕不已经结束了,就算自己有心助人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因此,也就只能等到明天再去打听了,而且他明天还要到蛮牛家中看看龚老夫人的病情是否有变。
次日早晨,杨寰宇在大堂用早饭时,就听见有不少人在议论昨天晚上的灯火大会,从那些人口中可以得知,昨夜的灯火大会还算完满,并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于是,他便安心地向蛮牛家中走去。才走出小镇不远,便听见前面的树林中传来一阵说话声,杨寰宇凝神一听,这声音中赫然有那胜大哥的声音,而且还有女子的声音。
杨寰宇轻身走近,他不知道情况如何,所以不想贸然现身,只好隐身在一片草丛后。
树林中,五名高矮肥瘦不一的汉子围住了两名年在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只见其中一位身着百褶罗裙,头戴金簪,长发披肩,面如傅粉,一道柳月眉轻描淡扫,凤目如珠,瑶鼻微翘,一张红菱小嘴;另外一位则青衣打扮,头挽丫鬟髻,一望而知是个女婢丫环。
此时,只听那胜大哥说道:“魏小姐,在下对小姐的风姿仰慕已久,对小姐的真心更是可昭日月,只是小姐却从不给在下好脸色。自从去年小姐来到本镇,在下便时刻关注着小姐,只盼能与小姐……”
“住口!你这不要脸的老癞蛤蟆,也不到粪坑里照照自己,凭你也配仰慕我家小姐。”那青衣女婢怒喝道。
那胜大哥神色一变,就要发作,但是不知怎的却又忍了下来,却听他干笑一声,说道:“青梅姑娘,在下在和你家小姐说话,似乎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插嘴。”
那青衣女婢似乎火气甚大,没等他说完,娇喝一声,道:“你以为姑娘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哼!你们只不过是普宁镇里的几个地痞流氓,凭你们也敢来打我家小姐的注意,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寰宇看了树林中的情形,又听了他们几人的谈话,已经知道了原来这被那胜大哥几人围住的,正是普宁镇今年的花魁魏小姐主婢。
此时,只听那一直没有说话的魏小姐开口道:“这位胜大爷,小女子本是无家可归之人,本以为到了这边远小镇就可以安心度日,却不知道哪里冒犯了大爷,偏让大爷编了这样一个借口来欺负小女子?”
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杨寰宇听得心中一荡,暗道:“以她的容貌,加上她这甜美的声音,别说是这小小普宁镇的花魁,就是在扬州这样的大城镇中也可以当得花魁之称。”
那胜大哥听魏小姐说话,两眼更是放光,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只见他跨前一步,故装大方道:“魏小姐说哪里话,小姐又哪里得罪在下了,在下是真心倾慕小姐,在下做梦都想着能得亲小姐的芳泽……”
“呸!混账东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青衣女婢大骂道。
那胜大哥的脸色一沉,却见他旁边的胜二哥阴声说道:“大哥,何必跟她们废话,反正她们是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我们把她们捆回家去,大的给你,小的我要。嘿嘿!我就喜欢这样的泼辣货。”
那青衣女婢一听,粉脸唰一下气得铁青,魏小姐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只听她轻叹一声,说道:“小女子一介弱质女流,各位大爷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杨寰宇在草丛后倒是为这主婢两人担忧起来,看那胜大哥几人的阵仗,似乎志在必得。
此时又听那胜二哥阴声道:“大哥别啰嗦啦!那小丫头倔得很,小弟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等玩腻了再送到窑子里去。”
青衣女婢此刻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找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还击,只能恨得银牙都咬出声来。
只见那胜大哥沉吟一下,又对魏小姐说道:“魏小姐,你若是此时自愿跟在下走,那就可以免去一番皮肉之苦。”
到了此时,杨寰宇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他正待现身,却听那魏小姐轻叹一声,突然面向杨寰宇藏身的草丛,幽幽道:“看来小女子只有认命了。”
这一下倒使杨寰宇惊讶不已,他实在不敢相信,这魏小姐看来并不像是那种委曲求全不顾廉耻之人,怎的这么快就屈服了?难道她使得是缓兵之计?
然而,使他更惊奇的事还有,就在那魏小姐话音刚落之时,却听数声令人毛飞骨悚然的惨叫声倏然响起,同时传来那魏小姐的声音道:“青梅不可!”。然后就是连续几声“噗通噗通……”
杨寰宇没想到,在这一分神之际,竟然变生肘腋,他不由得惊呼出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声娇叱“什么人?”
然后他就见那青衣女婢突然对着他藏身的草丛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