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一听,心中大感疑惑,暗道:“难道叔母不在蛊神宫中,若是如此,这可如何是好?”心中想着,竟忘了回答那中年寨主樊崖的话。
那樊崖见杨寰宇就不答话,脸上升起疑惑之色,又道:“不知公主为何未曾与公主一起回来,请公子赐告!”
杨寰宇回过神来,歉然道:“樊寨主,其实小可此来正是为了寻找叔……淮安公主,听刚才樊寨主之言,似乎淮安公主不在蛊神宫中?”
那樊崖一听,略有忧色道:“公子既然手持淮安公主的随身令符,当与淮安公主有不寻常的关系,不满公子说,淮安公主两年多以前外出寻找奇药,时至今日仍然没有消息,公子真不知淮安公主的消息……”
“这……这个……”杨寰宇确实不知道如何答复,他既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与淮安公主的关系,更不知道淮安公主的消息。
那樊崖见他面有难色,不明所以,不过他既已知道眼前这少年与淮安公主有非凡关系,自己此时的职责就是将此人带入宫中,让宫中之人定夺去留。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公子就请随再下来吧!在下这就带公子去见神宫总管。”
杨寰宇一听,回头看着玉娇娇,似在征求玉娇娇的意见,只因他实在没想过叔母不在蛊神宫的问题,更没想到过要进入蛊神宫。
玉娇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她也看出杨寰宇似乎与蛊神宫有莫大的关系,觉得既然杨寰宇有此一层关系,自己又对蛊神宫充满好奇,更重要的是,她看出了杨寰宇确实很想进去,因而她不想拂他之意,于是微微一笑,轻点黔首。
杨寰宇见玉娇娇答应,连忙对那樊崖道:“如此有劳樊寨主了!”
于是,两人跟着那樊崖进入了山寨大门,本以为进入山寨之门便可到蛊神宫,然而,三人走了十余里,途中还经过不少大大小小的苗寨,这些苗寨却不是平常苗人所住,显然是蛊神宫的守卫们和武士居住的地方。他们所经之地大都是高大树林,走入其中,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所到何处,再则因为水雾弥散,几乎是遮天蔽日,若非路径娴熟之人带路,在这样的地方绝难走出一里地。
又走了三五里路,经过另外一个寨门之后,眼前之境又是一变,只见这里没有参天大树,却是姹紫嫣红。
蛊神宫,让人一听似乎少不了高大的宫殿楼宇,其实不然。眼前望去,一片色彩鲜明、鳞次栉比的华丽屋宇,但是却没有想象中的突兀高楼大殿,除了中央一座看上去比较气派、高出其他屋宇不到一半的宽楼之外,再也没有更高大、更宏伟的建筑。
此时,那蛊神宫外寨寨主樊崖领着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来到一座十余丈高的巨大楼坊前,只见那樊崖停下来对杨寰宇说道:“公子,在下位卑职低,只能将两位带到此地,一会儿自有神宫中人来迎接两位,在下先行告退。”
说完,也没等杨寰宇说话,就已经往回走去了。
杨寰宇本待说话,却在这时,从楼坊走出一位身着蓝色长袍的老者来,只见这老者步履稳健,双目有神,只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杨寰宇的身前。
身形一定,这老者就向杨寰宇拱手行了一个汉人之礼,只听他说道:“得闻公子到来,下职忝为神宫总管姜漏,在此迎候公子大驾。”
杨寰宇一听,心中大奇,不禁问道:“老人家就是蛊神宫总管,不知老人家是如何得知小可要来?”
“哈哈……公子有所不知,早在公子进入外寨之时,外寨就已将消息传到了宫中,而且公子一路来的行止,内寨都在实时禀报,下职一听闻公子到了神宫大门,便马上前来迎接。”
杨寰宇这才醒悟,怪不得那外寨寨主樊崖如此匆忙离去,原来蛊神宫中人早已对自己的举动了然指掌,看来这蛊神宫果然不是一处简单的地方。
这时,一直跟在杨寰宇身旁的玉娇娇娇声道:“哦?你们蛊神宫互通消息如此迅速,不知用的是何种传讯方式?难道是用飞鸽传书?”
那蛊神宫总管姜漏一听,目注玉娇娇半响,面现惊容,干笑一声道:“这……这是神宫的秘密,下职实在不便多口,请姑娘谅解!”
玉娇娇只微微一笑,不再说话,那姜漏又说道:“此刻宫主怕已经在中殿等候了,公子和这位姑娘请随下职来吧!”说完,又看了玉娇娇一眼,转身向楼坊走去。
杨寰宇听玉娇娇刚才问得突兀,适才那姜漏在身侧他不便问明玉娇娇,此时两人随在姜漏之后,杨寰宇故意放慢了步子,待玉娇娇走近,才低声问道:“姐姐,刚才你为何……”
“弟弟,这蛊神宫是当今天下最神秘的地方之一,比唐门犹有过之,姐姐不过是好奇罢了,并无其他意思。”玉娇娇低声说道。
杨寰宇一听,心中释然,不再开口。
过了那高大的楼坊,只见眼前是一片花树草丛,花色纷繁多样,多姿多彩,真是花团锦簇、百花齐盛,这里虽然不像中原大户人家的庄园一样亭台楼阁水榭和画廊纵横,但是奇花异草遍布大小楼阁。
那姜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