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樊崖本来在十来岁时就承袭父业,做了蛊神宫的一名守卫,大约十数年前,其父病逝,其母因悲伤过度竟一病不起。樊崖本是个孝子,他得知母亲得病,便告假回家照顾老母,但是因为其母病情太重,樊崖俞假未得回归,因此触犯蛊神宫的戒律。
蛊神宫戒律森严,本来当时樊崖正要被处以残肢之刑,也就是用毒蛊蚕食一臂的刑罚。恰巧当时淮安公主出外回来,遇上了此事,于是救下樊崖,问明缘由之后,还将樊崖病重的母亲的病治好。
这樊崖后来感恩图报,在蛊神宫外寨的成绩突出,淮安公主还让他当了这外寨寨主。如此一来,这樊崖对淮安公主更是敬爱如再生父母,本来淮安公主当年因为她的善良和美丽而深受苗疆子民的爱戴,因此才被苗人称为蛊神女。
如此看来,这樊崖此时对淮安公主表现出的过分关心倒是可以理解。
杨寰宇和玉娇娇了解之后,都对淮安公主衷心的敬佩,特别是杨寰宇,他对这素昧平生的叔母也渐渐的敬爱起来。
那樊崖一路谈,双目还时常湿润着,可以看得出他确实是个血性汉子。
后来,杨寰宇告诉了樊崖自己与淮安公主的关系,却见那樊崖大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原来公子与神宫还有这一层关系,既然宫主已经嘱托公子却寻找淮安公主的下落,那在下就安心了。”正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外寨大门。
那樊崖似乎有些喜不自胜,只听他又说道:“两位来时大概受了雷公山外的一些苗民的误导,致使走了不少冤枉路,其实进出子母岭的路有两条,一条是明路,专门用来运输物件和大队人马出入;一条是另辟蹊径的小路,这条小路是应急准备的。在下在神宫门前迎送两位时,就接到了指令,让在下带两位从大道出去。不过,两位可别小看了这条明路,虽说是大路,其实也是险阻重重,而且路上每隔五里就设有一处暗桩,因此若是没有神宫的令逾,是寸步难行,杨公子和玉姑娘的形貌已经有神宫中人传出,两位所到之处便会畅通无阻,而且沿途还会有人接应,直到公子和姑娘出了子母岭。只是,令在下不敢相信的是,公子和玉姑娘竟然能从毒树林和沼泽群中安然抵达神宫,那真是一件奇迹之事,哈哈……”
这樊崖一高兴起来,竟然滔滔不绝。
杨寰宇和玉娇娇一听,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路来所遇到的不是遍地毒物的树林,就是瘴气熏天的沼泽。他们心中还暗自纳闷这蛊神宫里的人是如何出入的。
于是,樊崖便带着两人出了外寨大门后,一直向北行去,樊崖的步子飞快,虽然他不会轻功身法,但是飞跑起来,竟也不比轻功高手的速度慢,看来这蛊神宫的守卫和武士都有自己一套奇异的武功,真要比试起来还真不输于中原武学,难怪这蛊神宫数百年来虽然曾与外族发生多次战乱,却仍然屹立苗疆险地,而且还保持其神圣和神秘。
杨寰宇和玉娇娇两人花了将近数天的时间才到达子母岭,然而此时在樊崖的领路下,只不到一天的时间,便出了雷公山区,已经远离了凶险丛生、步步危机的沼泽何树林。
快到日落时分,樊崖将杨寰宇和玉娇娇送上大道后,便自己走了。
直到此时,杨寰宇和玉娇娇才舒了一口气,突见玉娇娇面有忧色,道:“弟弟,你今后有何打算?”
杨寰宇听闻她语声温婉隐含幽怨,而听得玉娇娇之言更是不解,愣了一愣,道:“小弟不是告诉过姐姐吗?先去日月山探听叔母的行踪,如能找到叔母就好,若是没有消息,那小弟只好另做打算了,先回到扬州老家祭拜爹娘和家人之后,便要开始在茫茫江湖中寻找仇踪。”他说到这,神色一片凄迷。
玉娇娇却是神色黯然,只听她幽幽说道:“要是没有这些事就好了,要能与弟弟终老在这没有江湖是非恩怨的地方,那该是多么好的事情呀……”
杨寰宇听她说得无比神伤,心中一阵纳闷,暗道:“女子的心思真是难懂,本来还好好的,怎的就像晴空万里突然涌起乌云一样,阴晴不定。”
玉娇娇只顾着伤感忧虑,却没有发现杨寰宇的神色。
杨寰宇见她呆呆的俏立原地,不觉看得有些痴了。原来,此时正是夕阳斜照,而玉娇娇却是迎着红彤彤的夕阳而立,只见她玉首微垂,凤目凝视着那双握在身前的莹白如玉的柔夷,此时她还穿着一身彩色罗裙,却掩饰不住凹凸有致又显得丰腴的体态,纤腰一束,双锋傲然挺立……成熟的风韵媚人心魂。
在几乎躲入山峰之间的的斜阳映射下,只见她云鬟巍峨,插一只碧翠玉簪,修眉联媚,丹唇皓齿,明眸善睐,当真是瑰姿艳逸。而且,斜阳下,肤如凝脂的玉颊粉颈上,一片细微绒毛若隐若现,看着让人心醉、神迷。
杨寰宇是第一次如此彻底,大胆的观赏一位女子,更是第一次仅仅一步之遥的细看这位让他内心无比矛盾复杂的姐姐,他恨不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给她一个深深的热吻。
玉娇娇初时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正有一双几乎能把她灼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