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魔娘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自成一派的魅惑:“不过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南宫白夜浅笑道:“什么想法?”
“你这个人,一旦牵扯到自己认为重要的人,就会变得奋不顾身。”魔娘优雅的抿了一口热茶:“所以你离开京城去盗墓,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是因为七殿下吧,除了他,我想不出来,会有谁能让做到如此地步。”
南宫白夜张了张嘴,神情略微有些古怪:“你,你是说,我,我喜欢他?”
“在你没失忆之前。”魔娘站起来,轻笑的拍了拍她的头:“虽然你曾经拒过他的婚,不过我看的出来,你对他和对别人不一样。”
南宫白夜指了指自己:“我还拒过他的婚?”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魔娘浅笑的摇了摇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南宫白夜说了一遍。
南宫白夜听后,表情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路西法对待她的方式,与其说是在对待恋人,倒不如说是在驯养一个灵魂。
他之所以对她另眼相看,应该是因为契约吧?
南宫白夜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只用常理来推断,他对她好,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最后吞噬掉她的灵魂……
南宫白夜把目光收回来,压制中脑海里响动,拿起木桌上的瓷杯:“算了,不说这些了,刚刚被抬出去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怀孕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魔娘凝眉。
南宫白夜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虽然不明显,但是她的肚子确实比其他女子的大上一点点,应该是初怀。”
“你猜的没错。”魔娘手指按了按眉宇,露出了少有的疲倦:“她确实是初怀,不过她并没想过要把孩子生下来,只是最近京城里不是很太平,她才没有去找大夫拿药。昨天她还好好的,今天天还没亮,就有更夫发现她死在了楼外。”
南宫白夜眸光微动:“你是说迷迭楼外是第一案发现场?那大厅里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大厅里有血迹?”魔娘略微吃惊的发问。
南宫白夜拉过她的手,指着宽敞的大厅:“看见没有?”
“什么?”魔娘眼睛里还带着迷茫。
南宫白夜笑了一下,拉着她走到大厅里,指着楼角处:“你看那是什么?”
魔娘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楼角处爬着一个浑身雪白的蚕虫,一下又一下的蠕动着,像是在吸允着什么东西。
“冰蚕?”魔娘皱了下柳眉:“这里怎么会有冰蚕?”
南宫白夜笑了一下,伸出手来,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划,鲜血涌了出来,凑近了过去,蚕虫调转了头,朝着她的手指嗅了嗅。
魔娘眸光一颤,把她的手拉回来:“好了,我明白,冰蚕嗜血,如果这里有冰蚕出现,也就说明着,这里有血迹。”
“嗯哼。”南宫白夜耸肩。
魔娘看着她,眸子沉了下来:“你是想告诉我,这里才是第一命案现场?就在迷迭楼里。”
“妞儿,你这么聪明,我以后还怎么混啊。”南宫白夜眨了下左眼,说不出的邪魅帅气。
魔娘浅笑,长袖宽宽,大红的袍子上只系着一根宽带:“你怀疑凶手就在迷迭楼里,是吧?”
“门窗紧闭,我清楚迷迭香,所有的闸门都在里面,到了夜里,根本没人能够进来,除非……行凶的人是鬼。”南宫白夜眼睛半弯着,眸下的泪痣飞扬:“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阴气,所以可以肯定,凶手就在楼里!而且,她现在肯定还没有离开这里……”
说着,南宫白夜抬起头来,环视着二楼一间接一间的厢房,眸光湛湛:“现在迷迭楼还有多少个姑娘。”
“连上阿紫,还有六个。”魔娘的表情看上去并不轻松,因为那些姑娘毕竟都是她门下的人,无论是拿钱买来的也好,还是从一开始跟在她身边的阿紫,她都不希望她们是杀人的凶手。
南宫白夜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伸出手来,将她抱住:“你知道的,我们需要一个真相。”
“嗯。”魔娘浅笑着,双眸里带着光,即便有些真相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但是我们还是需要一个真相。
因为人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幻想着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越要活的真实。
她带着南宫白夜上了楼,一边走着一边说:“这里是六姑娘的厢房,剩下的那六间是空的,自从迷迭香关了之后,那些姑娘就回了老家,我没留她们,我倒是想看到她们有朝一日能从良,离开京城应该会比较快活……我们从第一间开始看吧。”
“好。”南宫白夜点了下头。
魔娘的手指扣在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沙织,你醒了吗?沙织?”
“妈妈?”沙织的声音里听上去似乎有些慌张,她一下把门拉开:“我醒了,就是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