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阳看看手中的牌,“衙门干活的,本地人不多啊?”
“那是!”另一名干瘦的衙役说,“陈大人也是北方人,他就喜欢招北方人干活。√他老说,用着顺手。”
“本官倒是觉得,你们陈大人是对的!”马三阳故作玄虚。
“为啥?”衙役们很好奇。
马三阳看了一眼监牢的这间值班房,小声说:“你们在巢县这么久,就没发现这里的老百姓,很古怪吗?”
“古怪?是有一些......”这名干瘦的衙役,陷入了沉思。
另一名大胡子衙役说:“我也觉得古怪,马大人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平时都没什么事可干,县里头可太平了!”
马三阳问他,“你来多久了?”
“快一年了。”大胡子衙役说。
马三阳点点头,“你这个发现,算是最古怪的了!”
坐在马三阳对面的衙役突然说:“马大人你听我的,我这个才最古怪!”
“是什么?”
对面的衙役笑笑说:“我去年走访办案的时候,发现这里的男丁大多数都家。在家留着的男丁,基本上全是老弱病残。真的!”
马三阳问:“这样的情况多久了?”
“我来三年了,一来就是这样。”一名不太说话的衙役也开口了。
马三阳竖起大拇指,“这个最古怪。”
这时,那名干瘦的衙役不服气,“虽然老百姓很古怪,但我觉得最古怪的是陈大人。”
“此话怎讲?”马三阳问。
“他老派人去江宁府,不是打听高总督,就是打听高总督的夫人还有女儿。这是我在捕役房里听说的。”干瘦的衙役得意地说。
等马三阳离开监牢,回到房间时,只见麒麟抓着一名堵着嘴巴的男子,在马三阳房间里等候。
“这是?”
麒麟回答:“先生,我跟踪陈大人时,发现他来到巢湖边,与这名船夫交涉了一些话,然后交给他一封信。”
堵着嘴的船夫惊恐不已,眼珠子都快顶出眼眶了。
马三阳拆开信看了看,问渔夫:“你们老家在巢湖里?”
船夫缓缓摇着头。
马三阳对麒麟说:“把他脸蒙上,偷偷关进监牢里。记住,不要让人知道。”
“是!”麒麟抓起船夫,迅速消失在房门口。
王知事大惑不解,“马大人,陈光大人写了什么信?”
马三阳手里攥紧了信,“今夜无眠,走吧,去找陈光。”
此时陈光正在卧房里,由美丽的娇妻伺候着更衣就寝。
“砰砰砰”王知事说:“陈大人,有事商议开门!”
“稍等!”陈光迅速穿好衣服,“你先睡吧!”
“是,老爷。”
陈光打开房门,双眼一看,“又是你们。跟我去书房吧!”他心里颇为不爽。
马三阳带着王知事和王捕头,三人跟在陈光身后,走到了有衙役把守的书房。
马三阳对着门口的衙役说:“两位小兄弟退下。”
两名衙役看了一眼陈光,陈光疑惑,“退下吧!”
“是。”
马三阳转而对王捕头说:“王捕头留在门口,人不得入内。”
“是。”王捕头直挺挺立在门口守着。
陈光觉得有些古怪,似乎好像马三阳想杀了他似得。陈光有些不安地问:“马大人究竟要说什么?搞得兴师动众的!”
马三阳坐在白日坐过的太师椅上,“听说,陈大人刚刚去通风报信了!”
陈光大惊,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被桌腿扳倒,他扶住自己高瘦的身体,“马三阳,你,你跟踪我?”
马三阳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你信上说的叶老板,可是八卦教的人?”
“不是!”陈光怒吼。
马三阳点点头,“你虽然称他为叶老板,也只字不提他们是什么人。但你却故意提及,马三阳追查八卦教而来,要他们多加。这又是何意?”
陈光坐到马三阳对面,态度坚决,“本官只是通知好友,没什么意思。”
马三阳瘪瘪嘴,“那我给陈大人讲个故事吧!一名少年高中进士,不远万里来到巢县上任。可他上任不久,便发现了这里的大秘密。这个地方,有个秘密基地,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
“马三阳,你这是何意?”陈光大拍桌子,愤怒不已。
“何意?自然是陈光陈大人的故事。”马三阳靠在椅子上傲慢地说,“这名少年发现,他所面临的这个烂摊子,根本躲避不开。但他不能忍受自己政治生涯上的失败,于是,他主动走进了狼窝,他要找到头狼,与头狼展开深度合作。少年以一县之长的身份,为这座狼窝打掩护。而头狼的任务,便是将自己所住的狼窝,打理的井井有条。”
陈光深吸一口气,盯着面前的大香炉看。
马三阳望了他一眼,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