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与陈奋对视一眼,太过惊讶而说不出话来。√
徐成非站起身,整理衣襟,“命令那个蔡思明,去把白莲教大小姐的人头取来!”
陈奋一惊,“他既然对那个大小姐留情,肯定是不会答应这个命令的啊?”
“哼!”徐成非张开嘴,大笑出声,“哈哈哈,这样才叫有意思!”
陈奋顿了顿,忽然咧开嘴笑说:“还是非爷您最会找乐子!”
“哈哈哈哈!”徐成非伸出食指点了点陈奋,“你说得对极了!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心狠手辣的蔡思明,究竟是选择效忠八卦教,还是选择自己的儿女情长!”
陈兴疑惑,“非爷!这样为难蔡老,对于我们的大计划没什么用处吧?”
徐成非瞥了陈兴一眼,“阿兴,你真的以为,我纯粹找乐子?”
陈兴垂头,“属下不敢!非爷肯定自有打算。”
陈奋一惊,连忙拱手说:“非爷厉害!如果蔡老当真取了白莲教大小姐的人头,那么马三阳就不可能再做白莲教的女婿。但若是蔡思明不取她人头,咱们也可以从中帮衬那个大小姐动摇与马三阳在一起的决心。不管蔡老如何抉择,至少可以让马三阳捞不到好处!”
陈兴恍然大悟:“让蔡老出马,不管他取不取那个大小姐的人头,都会对马三阳与白莲教的关系,造成最直接的冲击!原来是这样,还是非爷厉害!”
徐成非心情不错,他笑着说:“哈哈,你们想多了!我就是纯粹找乐子!”
“......呃......”陈兴和陈奋一脸尴尬,他们跟着徐成非这么多年,还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啊......
自从刺杀马三阳的行动失败之后,蔡思明便一直留在九狮银屏山的小屋里。
他一天天不吃不喝,只知道埋头练字。散满一屋子是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着各种诗词名句。
这时,绿衣守卫进门,“蔡长老,这是非爷的新指令。”
蔡思明手微抖,一捺有些上浮,整个字显得不太协调。蔡思明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毛笔,“给我吧!”
绿衣守卫呈上密函,退出了小屋。
蔡思明打开一看,立即将密函撕得粉碎,“徐成非!”他气呼呼的将粉碎的密函扔进桌案上的水盆里。
他深吸一口气,抓起毛笔,练字。
然而,他再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练习了,一瞥不像样,一捺更是难看。
“啊!”他一声大叫,猛的将手里的毛笔,狠狠摔在地上。
两名守卫匆忙跑进来,“蔡长老!发生什么事了?”
“滚!”他怒吼。
守卫弓着身子,退着步子逃出门去。
蔡思明并非因为徐成非的狗屁指令而伤心难过。只是这一份毫无眼力见的指令,叫蔡思明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
呼吸不顺畅,字也写不好,一种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搅得他浑身疼痛......
这些天来,他真的,非常痛苦!而收到指令后,他整个人更是像散架了似得,窒息感蔓延全身。
这时,陈兴走进小屋来,“蔡老!”他恭敬地行礼。
蔡思明站起身,“你怎么来了?”
“非爷要属下协助蔡老,完成刺杀白莲教陆志中的任务!”陈兴回答。
蔡思明冷笑,“我不需要人协助!”
陈兴不急不恼,“这个没关系,属下就远远看着,蔡老需要协助的时候,我一定出现!”
蔡思明眼珠子一翻,黑色眼眸笼罩上一层灰色,他一闪身冲到陈兴面前,他死死拽住陈兴的衣领,浑身充满杀气,“怎么?来监视我的?”
陈兴心脏一颤,“蔡老是不打算刺杀陆志中?”
蔡思明嘴角上扬,“是你管得太宽?还是你的主子,想要我蔡思明的命?”
陈兴忽然有些怕了,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挣脱开蔡思明的手,“蔡,蔡老!若是你不愿意去,我这就去,去帮你劝说非爷!”他的话说得磕磕绊绊。
蔡思明不为所动,“那你告诉我,非爷打的什么主意?”
陈兴混乱地眨眨眼,“就是那个马三阳要做白莲教的女婿了,非爷打算拆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就是杀了,白莲教的陆志中。”
蔡思明一把掐住陈兴的脖子,右手高高往上举,“你死了之后,回去托梦告诉非爷,想要杀陆志中的人,都会变成我蔡思明的刀下魂!”
蔡思明话音刚落,左手拔出短匕首,“噗~”麻利地插进了陈兴的心窝。
陈兴眼中的不甘心一闪而过,立即变成了毫无光彩的死人眼。
蔡思明拔出匕首,随手一扔,将陈兴的尸体扔出门外。
左右守卫吓了一跳,“蔡长老,这......陈使者......”
蔡思明将匕首扔进了桌案上的水盆里,“派人告诉非爷,他的下属陈兴,背叛非爷,背叛八卦教,我已经替非爷清理门户了!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