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反复打量,马三阳实在有些别捏,连忙开门见山,“不知严姑娘可拥有这样一块手帕。”马三阳亮出图纸。
严家姑姑一惊,“有......”
听过她的言语,马三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彩......
当马三阳回到御史衙门时,已经是深夜了。
他刚进大门,便看到柳大爷急急忙忙跑来,“马大人,您可算来了。”
“怎么了?”
“诶呀,有个秦老爷一直在大堂等您呢!”柳大爷焦急。
“嗯?秦老爷?”马三阳想起了东山楼的秦老先生。连忙快步往大堂走。
会客大堂里,秦大士捋着胡子,独自坐在左侧位置上喝茶。小严肃正给他加热水。
“秦老先生,您怎么来了?”马三阳连忙迎上去。
秦大士笑眯眯起身迎接,“马大人,案子办好了?”
“办好了!”马三阳颇为小心地回应。他觉得这个秦大士有些蹊跷。
“好样的!”秦大士拍拍马三阳的臂膀,径自坐回椅子。
马三阳顿了顿,慢慢坐到主位上,“不知秦老先生过来,所为何事呢?”
秦大士依旧笑眯眯的,“今日与马大人见面,马大人觉得我秦大士如何?”
“秦老先生生活恣意洒脱,非常令人羡慕。而且,老先生是个智慧贤人,三阳心中钦佩而仰慕。”马三阳回答。
“这么说,你对我们秦家,还是看得过眼的?”秦大士接着问。
“过眼这个词汇有些难听了,秦家门第高远,三阳不过一介书生,怎么敢去随意品评?!”马三阳越想越觉得古怪......
秦大士满意地点点头,“是这么回事。我秦大士一共有两个女儿,四个儿子。儿子都在京师为官,大女儿也嫁在京师。如今,我就一个女儿,你也见到过,我十七岁的小女儿秦天昀。不瞒马大人说,天昀喜欢女儿家的东西,绣绣花,弹弹琴,读书没什么天分。但是啊,做个贤惠妻子应该是足够了的。”
马三阳这才明白秦大士的用意。
“秦老先生看得起三阳,三阳万分感激。只是三阳是个孤儿,家中没有亲人可以照样。除此之外,三阳身体不强壮,体弱多病。实在配不上秦小姐。还请秦老先生见谅。”马三阳起身,给秦大士深深鞠躬。
秦大士有些不高兴,“抛开马大人的家庭与身体状况不讲,马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马三阳立即回答,“是!”
秦大士气得狠跺一下脚,“罢了罢了!”他起身就往外走。
中庭里,王经历、郭师爷,还有陆志中正往里走。正好撞见气呼呼离开的秦大士,心中万分好奇,不禁都目送着秦大士离开。
“三阳,怎么回事?”陆志中问。
小严肃捂着嘴巴偷笑,小声说:“那个秦老爷,想把女儿嫁给先生,哈哈哈~”
陆志中的脸色一下就拉拢下来了,“哼!马三阳你现在来不得了!”
虚洁一把挽住陆志中,“误会误会!先生已经拒绝了。”她顺势掐了一把小严肃。
这时,衙役来报,“马大人,尹大人是手下来报,犯人张鼎已经认罪!明早辰时便出发去京师。”
“好!你下去吧!”
“是。”
捕役离开。
陆志中惊喜,“三阳,你抓到犯人了?”
马三阳点点头,“是的,成功破案了!”
“哇~”陆志中和小严肃抱在一起庆贺,“好棒啊!~”
这件案子对于马三阳来说,似乎挑战不大。
他傍晚在“归求草堂”时,在严家姑姑的线索中得到了几乎可以破案的线索。
严家姑姑芳名路爱,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家中一直给她说亲,却都被她拒绝了。
去年九月的时候,严路爱带着自己的侄子严观,俩人一同去江宁东郊的钟山书院,找院长夏之容来归求草堂做一场讲学。
二人刚进到钟山书院,便见到了一位长相白净,高大的英俊男子,张鼎。此人是钟山书院的先生,颇有学识。
张鼎与严路爱几乎是一见钟情,很快,俩个人便坠入爱河。
但十月初的时候,身体健康的张鼎忽然生了场大病,口水鼻涕不断。严路爱随手掏出那块“黑色绣花围杆”的白色手帕,送给他擦拭口水鼻涕。
之后没几天,二人因为一首诗的第二句应该“写意”还是“写实”发生了第一次争吵。从那天开始,二人便常常吵架,动不动就会翻脸。随之,两人的感情急转直下,迅速地分开了。
在张鼎心目中,这段感情早就冷淡了。
也是因为这样,张鼎在杀害苏畅时,随手便将肮脏的手帕扔进了水里。
经过一系列的追查,马三阳通过严路爱的供词,终于在钟山书院抓到了杀人疑犯张鼎。
至此,马三阳真的在一天之内,破获了一桩一级杀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