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肃在每天傍晚的时候,总要跑一趟严府。√
严府斜对门的饭馆老板已经对小严肃很熟悉了,也知道他姓严,便以为是严府家里的孩子或是亲眷,总是讨好似得招呼小严肃进来坐着玩儿。
小严肃跑来每日一问,严长明要么留他吃饭,要么留他住宿。但小严肃坚持要回尹府,“干爷爷还在等我消息呢!”
虽然每一次都是落空,但小严肃从未打算放弃。
严长明深受感动,“严肃,你的先生把你教得很好!”
中秋这天,天气瓦蓝,太阳很大,天上连一丝云朵都没有。
小严肃独自从尹府出来,打算买一些鱼肉,傍晚时候给虚洁送过去。
“天气真好!晚上一定可以看大月亮!”小严肃念叨着走上大街。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从街对面走过来,堵在小严肃面前,大声问:“你是严肃?”
“是我。你是哪位?”小严肃疑惑。
陌生男人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马三阳要我来找你的。”
“什么?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小严肃激动的问。
陌生男人招招手,“你跟我来。”
小严肃紧跟着他走进一旁的小巷子里,刚拐过一个弯,小严肃便觉得事情蹊跷。
他站在原地大喊:“马三阳!”
陌生男人男人立即掏出匕首防卫。
小严肃识破了男人的诡计,扭头便跑。
可是,这么陌生男人一个跟斗便翻到小严肃眼跟前,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放开放开!你个大骗子!”小严肃拼命挣扎大喊,抡起手里的菜篮子往男人头上砸。
陌生男人怕他大喊引来路人,连忙将他打晕,扛着往巷子深处走去。
当小严肃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房梁。
房梁上挂满了白色的流苏!!
他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好像是丑猪肉的酸朽味道。小严肃捂着鼻子坐起来。
“啊!”他吓得险些再晕倒。
他睡在一张桌案上,而另一边,放着一具黑色的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没有头的男人尸体。
“这是灵堂!”小严肃现在才反应过来。
顶上房梁下垂着着白布,身旁摆着一个大铁盆,里面是烧过纸钱所留下的灰烬。
这时,三个人走进房间。
带头的是一位独臂女人。
此人正是阿禾,而躺在棺材里的,正是被蔡思明所杀的八卦教教主季流鸣。
阿禾往前走了两步,“终于醒了?”
小严肃从桌案上跳下来,连忙爬进桌子底下,“你们想干什么?”
阿禾斜着眼睛看他,“胆小鬼!”
被阿禾一说胆小鬼,小严肃感到自己受到了羞辱。他立即钻出桌子,叉着腰站在阿禾面前,“我不是胆小鬼!你是谁?想干什么?”
阿禾摸了摸自己右肩膀的伤口,还有空空荡荡的右臂,“你知道我的右臂,是被谁砍掉的吗?”
小严肃有些同情她,“你,你自己保重!我怎么会知道是谁砍的?”
“是麒麟鬼!就是你那个叫麒麟的同伴。”阿禾失意地说。
小严肃不知所措,“麒麟不会伤害人的!这一定是个误会。”
阿禾抬起仅有的左手,指了指前方的棺材,“那是我的哥哥。他叫季流鸣,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是我在世间唯一的亲人。他现在死了!”
“这肯定是误会!麒麟不会杀人的!”小严肃连忙替麒麟辩解。
“我知道啊!”阿禾忽然笑得灿烂,“麒麟鬼杀人可不是从背后捅刀的。他不是这么杀人的!”
空气瞬间凝滞,一股血腥味逐渐飘散开来。
小严肃仔细一看,“你的伤口流血了。你小心一些!”小严肃说着关心的话,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太诡异了!明明自己哥哥死了,她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八成是脑子有异常。
这时,阿禾抬手一挥。站在他身后的两名随从立即冲过来抓住小严肃的两个手臂,死死将小严肃固定在原地。
小严肃撕心裂肺地大叫,“干嘛?干嘛?你们要干什么?!”
阿禾走到小严肃面前,盯着他看了看,“十二岁?”
还没等小严肃回答,她便绕过随从,站到了小严肃的身后。
小严肃被两个力气极大的男人控制着,根本转不过身来。他试着拼命转过头去,但也只能瞥见阿禾沁出大滩鲜血的伤口。
“你要砍我的手臂吗?不要啊!求求你啊!”小严肃喊着喊着,恐惧使他大声哭了出来。
小严肃的第一颗滚烫的泪水掉路在地,随着“啪嗒”第一声响起,同一时间,一把冰凉的匕首刺进了小严肃滚烫的身躯。冰凉的匕首瞬间凝固了他的血和泪。
惊恐从小严肃的眼眶里喷薄而出,旋即,他便整个儿地松懈下来。小严肃体会到一种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