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柱不想再议论此事，而是转而下令，“从现在起，你不能再去找马三阳了。思明，你带着志中先回湖北。”

“不！教主我去劝劝三阳。”陆志中不甘心。

马朝柱撇了她一眼，很是愤怒地说：“这是命令！我已经下令，江北、江南、江西，还有直隶和闽浙的白莲教人，全数撤退回湖北和四川。不得有误！”

蔡思明也是一惊，跪地请求：“教主三思！”

陆志中也跟着跪地。

“志中，别人不理解我没什么。难道连你也不能理解我？”马朝柱皱着眉头问。

陆志中跪地抬头，有些忧虑地思索，忽然，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教主不可啊！您是三阳要放弃半个白莲教吗？您让我去劝劝他他别再和您斗了，我会带着他离开京师，回南方隐居。您给我一次机会我劝劝他！”

“我的儿子！谁能劝得了？”马朝柱摇头。

陆志中顿了顿，“我可以！”她深吸一口气，说：“他爱我，他会我离开这些是非之地！”

马朝柱一愣，呆呆望着跪地的陆志中。

陆志中说：“他曾经答应过我，把安徽省的妖术案处理好了，便和我回杭州隐居。他一直因为妖术案的事情脱不开身，对我心存愧疚。让我去劝他我带他走，他一定会答应的！”

马朝柱回过头来，双眼看着一池秋水。

的波澜似乎都未对那池静谧的秋水造成影响，圆月依旧浮荡在秋水间。

“我并不觉得，马三阳会听你的话！但你若是不死心，那就去试试吧！”

马朝柱这样答复陆志中。他明白，并不是陆志中真有把握劝阻马三阳，而是陆志中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马三阳了。

也许，陆志中会旁观一切；也许，陆志中还会帮助马三阳对付自己。这一切对于自负的马朝柱来说，既是一种刺激，也是一种轻蔑。不过，他今日第一次做了真正的父亲，所以他很愿意满足自己女儿的心愿。

他又说：“你去吧！注意安全！”

陆志中热泪盈眶，给马朝柱磕头，“多谢教主！”

“志中！”

“在！”

马朝柱半蹲在陆志中面前，他说：“叫我爹！”

陆志中惊恐地抬头，眼巴巴盯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马朝柱。陆志中不是没叫过，他的三个养子同样都叫过。只是，没有人得到好下场。

马朝柱曾说：我不是人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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