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玉壶天辅会馆
赵大树看着埋头梳理账目的曲一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转身往自己的厢房走去,走到门口,手放到门环上,门就开了,赵大树本能地警惕起来,他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门是锁的,原本他是不锁的,曲一鸣说,天辅会馆住的是天南地北来玉壶镇做买卖的人,人杂,门还是锁着的好。他把手放在腰间,因为那有把用来护命的匕首,是师傅送的。他摸出火折正要点燃,只听见一个声音道:“赵探长!”声音有些熟悉,灯亮了起来,只见灯下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赵大树吹灭了自己手中的火折,走到了灯下:“是你!”只见那人拿出了一张旧新闻纸,他坐在那人的对面,看着那张旧新闻纸:“昆曲名伶白书玉鬼魅复活迷踪血案水落石出”。
“赵探长!”那人说,“在下有个迷,想请你破解,必须在4月25日之前,也就是本月的25日之前!”
“为什么是4月25日之前?”赵大树把手中的那瓶酒放在了桌上,拿了两个杯子斟上,一杯递给了那人,那人接过,仰头一杯,然后缓缓的说:“25年前的4月25日,50年前的4月25日,一直到500年前的4月25日,已经有十八位,如果这个迷在这次的4月25日之前没有解开,那就是十九位了!”
赵大树只感觉喉咙干渴的厉害,急切地喝了手中的那杯酒,他等待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500多年前,那是1422年4月,明成祖文皇帝朱棣,亲统大军讨伐阿鲁台。玉家的祖先玉宗铭是当时的兵部右侍郎,随帝北伐,9月末战归,因为伤势辞官回到了玉壶镇,从那以后他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是一身黑衣裹得密不透风,就算妻儿都未曾见过,终日只在自己居住的院落,出门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那人停顿了下,吞了下口水,“但是,身边有一侍妾,是他从北京城带回来的,倒是寸步不离。来年,那侍妾产下一麟儿,再后年,也就是1424年,4月25日,玉宗铭暴毙,并未下葬,被族老们供奉在玉壶楼,这就是玉壶楼十八副棺椁中的第一副!”
那人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屋子一下安静了下来,赵大树不想打乱他,煤油灯的火苗因为油不纯良,发出吱吱的响声,突然听到敲门声,那人警惕了起来,赵大树问:“谁啊?”
“赵兄!”曲一鸣喊道,“看你灯还亮着,想和你一起喝两杯!”
赵大树起身去开门,曲一鸣拿着酒,“我让伙计去弄了些下酒的小菜。”走进了屋子里,看着桌上的酒,“怎么,先喝上了?”
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像从没出现在这个屋子一样,赵大树来到窗前,把微开的窗子关上,说:“本来就想找你一起喝的,看你埋头理帐,所以只好独饮了。”
东玉壶泽恩医馆
“咚咚咚……咚咚咚……”“辛先生!辛先生!”
辛晓听到有人在叫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有人敲门,她起身开门,只见细妹气喘息息的说道:“辛先生,辛先生救命啊——救命啊!”
辛晓一下清醒了过来:“细妹怎么了?”
“救救——救——救命啊!”细妹说话打结,“西——西西西——西玉壶的米店——老板娘艾婶——快——快不行了!”
“小贺!”辛晓大声的叫道,“急症!”
小贺来不急梳理,就提着医药箱,辛晓接过,“细妹,你带路!”
她们三人一路狂奔,因为细妹长在玉壶镇,对于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在这错综复杂的街巷穿行。
西玉壶硕和米店
硕和米店的门口已经围了一大堆人,细妹拨开人群带着辛晓和小贺直冲后院,辛晓一进屋就看见了床上脸上雪白的人,额头汗珠粒粒,辛晓摸着艾婶的四肢——冰冷。
“脸色苍白,皮肤出冷汗,手脚冰冷、无力,呼吸急促,脉搏快而微弱。”小贺说着所有的症状。
“小贺,帮忙检查她的全身!”辛晓说道,“细妹,去把门关上,不准任何人进来!”
说完,她和小贺迅速的检查着艾嫂的全身,并未见过大型的伤口。
“会不会是内出血?”小贺问。
辛晓再次仔细的检查着,确定自己没有错,“是失血过多!”
“辛先生!”小贺叫道。
辛晓摸着那完全冰冷的手,艾嫂微弱的气息停止了。
警察把硕和米店给封了起来,辛晓她们配合着做笔录。做完笔录,辛晓一直沉默着,赶过来的小墨说:“辛先生,你已经尽力了!”
“得做解剖!”辛晓说。
小墨在辛晓的发间发现了什么,抬手在发丝之间找出了一个绿色的植物——水草。
“辛先生,你头发上怎么会有水草???”小墨很奇怪的问。
辛晓看着小墨手上的水草,“水草!我头上怎么会有水草??”她反问着小墨。
小墨睁大了眼睛,“你不会昨天住龙宫了吧!”
“提灯笼的小新娘!”辛晓叫道,小墨脸色一下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