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壶圣保罗教堂
荒草凄凄,砾石堆堆,辛晓看着眼前的残垣断壁,从建筑的风格看,和玉壶镇格格不入,倒是和她生活的地方相似,在这古朴的茶镇怎么会有西方的建筑,她脑中一闪,在那些砾石中寻找着,却突然被一阵耀眼的炫光迷住了双眼,她顶着那光,寻去,在砾石中看见了彩色琉璃片,她蹲下,拾起那些琉璃片,在空地上拼凑着,原来这里是一座教堂,这些碎片是教堂的琉璃彩绘。这怎么会有一座教堂呢?她在溪阁里的玉壶图志上并没有看见这座教堂啊?她站起身,在荒草中仔细的搜寻着,有的依旧是荒草和砾石,还有那堆琉璃片,她把手中的琉璃片放在了自己的眼前,透过琉璃看着眼前的世界,这个世界在琉璃片中,被七色的光晕莹照着,梦幻的如海市蜃楼,有一个光影在那蜃楼中闪动着,莫非住着神仙?
猛然间,不对!她放下琉璃片,有人!她顺着那影子的方向,探寻着,只见那光影在那山影中忽闪忽现,她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急速前行,在荒草中一脚深一脚浅,脑中也在飞速的思索着,这里人际罕见,在玉壶镇的最南端,谁会出现在这!莫非像她一样?她收住了急速的脚步,思维也被拦截,前面横着一条河流——玉溪河,她继续往前,一边脱下自己的鞋袜,直接下河床,水很急促,河面并不宽敞,可是要淌过却很难,河深也超越了她的想象,不小心会被河水卷走的!她退了回来,回到了河堤上,看着对岸那个山影处,人影已经不复存,是自己眼花了吗?她再次把那块琉璃片放在了自己的眼前,海市蜃楼依旧,她在怀疑自己的视觉,最近有些混乱,也许是自己太疲劳了!
她收起了手中的琉璃片,回到她的原处,看了看时间,骑上自行车,离开了这座荒弃的教堂。不知道这座教堂叫什么名字?人离开了,思绪却未走!
东玉壶泽恩医馆
突然一队警卫冲了进来,不容分说的冲进病房,当值的小墨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贺美端着的药品也被那群粗鲁的人撞翻,来看病的人都惊恐地退缩在一旁。
“这些药很贵的!”贺美吼道,“你们要干嘛?”
小墨放下听诊器,一脸怒气地上前,“这什么地方,由得你们瞎闯吗?”
病房中的玉松柏已经被他们惊醒,坐了起来,那些警卫看着这两位玉壶镇的贵公子,有些畏惧起来,站立着,不知道怎么是好?
彪老四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十一少,不好意思,彪某只是奉命行事!”在他的右手中拿着一封拘捕令,小墨上前拿过仔细的看着,果真上面写的是“玉松柏”!怎么可能?
玉松柏不慌不忙地穿上衣服,整了整自己的仪容,很淡定!
“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搞错了!”小墨上前拦着玉松柏,“十一叔,你别跟他们去。”然后他转身对着彪老四吼道,“你这吃里扒外的,都敢欺负到主家头上了!”
彪老四原是玉家庄园的下人,后来跟了国民政府出身的警察局副局长刁寒天,成了警察局的要人,如今刁寒天得势,转副为正,这彪老四也扶摇直上,渐渐地以为自己也是个人物,早把自己的出身和主家给忘在脑后。不过被小墨如此一吼,倒生出了些惶恐,不过只是几秒钟而已,他干咳着,调整着自己的窘态。
“小墨!”玉松柏喊道,小墨听玉松柏喊他,平息着自己,他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一旁的小警察,怯弱地看看玉松柏,又看看彪老四,彪老四猥琐地走到玉松柏的面前,一副晓大义的对那小警察说:“能用这个吗?伤着了金贵的十一少,你负得了这个责吗?”小警察一听,连忙哆哆嗦嗦地收起那副手铐。
“十一少,只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而已!”彪老四依旧猥琐。
玉松柏拾步而行,那群警卫避闪出一条道,彪老四随其后,走到院中看见推着自行车的辛晓,车后放着药箱,想是刚出外诊。走到她身旁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辛晓只是意会的淡淡一笑。玉松柏在那些围观人的眼中,坦然的远去。辛晓若有所思,小墨焦虑上前:“师傅!”
“去找赵大树!”辛晓说道,小墨如梦初醒,疾风似的而去。
贺美端着那堆打破的药罐:“这些药很贵的!”
南玉壶避风堂
赵大树看着那旧匾额上苍劲的“避风堂”三个字,可以看出写这字的人气度必是不凡,常言说字如其人,一个人的气势从他的书写中飞身而出。
避风堂,空空!院落还残留着细妹出嫁时的样貌,虽是嫁于玉家为妾,但是依旧张灯结彩,对于一个少女,这都是最初的梦。如今只剩下这些七彩的纸屑,还有那已经熄灭的大红灯笼。
细妹原名玉若惠,这个名字比上细妹更美好,想必给她取这名字的人,想许给她美好的未来,母亲早逝,由父亲抚养,不过父亲某一天出外,再未回,少女成了孤儿,是靠街坊邻里的百家饭抚养长大,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出落的亭亭立立。
赵大树在大厅上看见了一副照片,照片的小女孩依偎着一个清铄的男子,那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