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家庄园
庄生苑
玉景琮看着疾如风的玉景瑄,诧异的说:“怎么了?”
“三哥!”玉景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二十五年前的4月25日祭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景琮的瞳孔放大着,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提问,他如芒刺在背。
“五哥,是怎么死的?你们八个人进的玉壶楼,为什么五哥没有出来?”玉景瑄问,“小松纳妾,十七着急出嫁,小墨也马上要成亲,都赶在4月25日祭祀之前,你们到底在掩盖什么?”
“十四!”突听身后有人叫她,他们转过身原来是玉家二爷玉景珏,刚好风尘仆仆归家。
“二哥!你们到底在掩盖什么?玉壶楼里发生过什么?和即将发生什么?你们要如此!”玉景瑄的声音颤抖着。
“十七嫁人了,就不用参加祭祀!”玉景珏上前对她说,“十四,你太累了,这些事情让哥哥们来解决,”他摸着她冰冷的手,明显的消瘦了。
“心慈!心慈!”玉景琮唤着。
心慈从后堂跑来,“是,三爷!”
“送十四小姐回木兰轩,好好照顾她,让她一定好好休息!听见没!”他叮嘱着。
玉景瑄在心慈的牵引下走出了庄生苑。
地下城
辛晓看着这个空无一人的城池,就像个梦魇,自己是怎么就闯进了这个城池呢?一转身,老猿已经不在她身边,她大声的呼喊着,只有回音。面对着这座空城,她开始无助,不停的疾走,想要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些什么?她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当她走过一段黑暗的路以后醒来,她身处在一艘货船上,四周只有水,她无助的哭着,引来了船上的人,他们好奇她是怎么出现在船上的?她只能哭,一直哭,哭到嗓子疼,哭到没有力气,老船长好心的给了她吃的,还给她拿来盖的,就这样她枕着风,数着夜空中的朗星,接受了自己已经远离了她所熟悉的一切。
那样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可是她已经不是那个小姑娘了,她唤回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你不再十三岁了!父亲说过,晓,黑暗之末,光明之始!记住,这才是现在的你!
黑暗中传来光亮,她寻着光亮而去,远远看见了一个身影,好像是个身穿霞披的女子提着一盏灯笼在远方,仿佛在等着她,她加快脚步,想更近点看清那女子是谁?渐渐地她看清楚了,脱口而出:“细妹!细妹!”
那女子看见她越来越近,转身往后走着,她跟上,她想追上她,跑着,那女子也跑着,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细妹!细妹!是我!辛晓!”她解释着,可是那女子不说话,只是往前着走,所以她只能跟着。
她们走进了一个院落,院落很大,就如她走进玉家庄园一样,她疑惑的看着四周,光亮熄灭了,一下子沉入黑暗,她隐约约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全身一紧,她摸着自己的四周,想找些防卫的东西,只是摸到了一根枯枝,一只手从她的后背环了过来,摸到了她的脸,她全身惊悚,握住枯枝的那只手,奋力往身后刺了下去,身后一身惨叫,她被身后的人带倒,身下的人又是一声惨叫,她本能地挣扎着,想从那人的怀抱中挣脱。
“十一!”一个男人大声的喊叫,随后一阵火光,赵大树惊愕于眼前所看到的,“辛先生!”他叫着那个有些疯狂的女人。
玉松柏卷缩着,腰间插着一根枯枝,血流不止,而辛晓恐惧地退缩一角,全身战粟着。赵大树连忙上前扶起玉松柏,用手按住他血流处,“辛先生!辛大夫!帮忙止血啊!”
玉松柏在赵大树的扶持下,借着火把的光亮,看见了窝在一角战粟的人,他看不见她的容貌,但是感觉到她恐惧。
“辛晓!”赵大树大声的呵斥道,辛晓本能的抬起头,神情茫然,眼神中的惊悚依旧。这跟他所认识的那个冰雪聪明的女医生完全不同!他只能自己动手,他找了个地方插好火把,然后帮着玉松柏处理着伤口。一根枯枝居然能刺得如此之深,他看向那个极度惊恐的女子,“老弟,你到底欠了多少债啊!”
玉松柏也看着眼前的女子,惜弱的说:“想必——上辈子——是个——大恶人!”
不知过了多久,辛晓的理智归位了,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赵探长!”
赵大树转过头看着她,怀中的玉松柏也抬眼看着她,“辛先生,辛大夫,辛晓,你终于归位了!”
辛晓起身,蹲得时间有点久,脚发麻,等缓过来,她走近他们,蹲在他们的面前,她看着玉松柏,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她伸出手摸着玉松柏的额头,有些发烫,只听见他微微的说:“上辈子——欠你的,我——道歉!”这句话让辛晓的手定在了他额头,他感觉她的手在颤抖。“对——不——起!”他微弱的说道。
赵大树不愤的说:“她是凶手,该道歉的应该是她!”
辛晓解开赵大树替玉松柏包扎的伤口,从自己的背包中找出了些备用的医疗用品,重新清洗了一下伤口,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