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壶泽恩医馆
一道黑影闪进了医馆,直接往病房摸去。病房中,油灯昏黄,灯下的桌上趴睡着一人,黑影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确定是熟睡,才转身往病床靠近,病床上的人正是他寻找的人,蒙面黑布下闪出狡猾的笑,他拿出一个浸过麻沸散的纱布往病床上人的嘴巴按去,只差一步,一只同样黑的手阻止了他,还没等他反应,那人已经先他一步反制他,岂能坐而待毙,两道黑影在这个不大的病房中厮打了起来,如一出默片。他们要争夺猎物,又要防止惊醒看护的人,不到片刻两人已经大汗淋漓,床上的人翻转了一下,惊得那两人屏住呼吸,确定只是翻身没有其他,他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厮杀!柜上的药瓶被一人震落,另一人本能的及时接住,这一刻他们俩的心跳是一样的。
刚进医馆大门的时候,赵大树就感觉到了什么?飞身到病房门口,侧耳倾听,只有嗖嗖声,转身来到窗户口,一推窗飞身往那两道黑影扑去,加入战事,两国争霸变成了三国鼎立。难得的是病床上的人和桌上人居然安睡无恙!赵大树分别和他们俩交手,一个身材魁梧,善于外家功;一个身形轻盈,内家功淳厚,并且此人的身手似曾相识,赵大树飞速的在记忆中搜寻,“是他!”是谁呢?正是在政和县让赵大树在脚力上要败下阵来的飞贼!一个追,一个打,一个贴,三人难分难解!门推开了,一盏灯笼出现在门口,原本在战事中的三人在瞬间撤离两人,一个往窗外,一个越过门口的人冲向门外,“有贼!”门口的人尖声喊道,终于惊醒了桌上的人。
辛晓猛然惊醒,赵大树连忙扑到病床旁,探着床上人的气息,气息平稳才安下心来。
“十一叔怎么了?”提灯笼的人正是小墨,他的那一声惊叫也惊醒了其他厢房的人,成叔拿着一把菜刀冲了进来,喊道:“贼呢?在哪?”
护士贺美也拿了个扁担瑟瑟地跟在成叔的身后,成嫂胆小,只是远远的看着。
辛晓这下也完全惊醒了,也连忙来到病床前,伸手试探着病床上的玉松柏,哪知她的手突然被人给拽住,她又是一声惊叫,赵大树连忙护着他,原来是同样被惊醒的玉松柏拽住了她,因为为了防止那个残暴的十一少行暴,绑住了他的双手,这下好又牵动了他的伤口,辛晓惊弓之鸟般的连忙躲在赵大树身后,手还瑟瑟发抖,赵大树也不能确定这次醒来的到底是哪个十一少?
“十一少?”他喊着。
玉松柏声音颤微的说:“有你们——这样——对待——病号的吗?”
小墨这才发现玉松柏居然被绑在了双手,连忙给他解开,辛晓本能的叫道:“别!”
“辛先生——你——真是恨上——我了!”玉松柏有气无力的说。
赵大树放心了下来,可以确定是那个好的玉松柏了:“辛先生,没事了!不是那家伙!”
“什么那家伙?”小墨有些不明白。
辛晓还只是怯怯地看着玉松柏!
翌日,辛晓给玉松柏换药时,小墨还是没忍住说了十七要出嫁的事情。
“新郎是谁?”玉松柏急切的问。
“永泰的总掌柜曲老板!”
玉松柏的脸瞬间变得僵硬,“怎么了?”辛晓问。
“那姑姑呢?”玉松柏继续问。
“小姑婆啊,她很忙,十七姑姑的婚事就是由她一手操办。”小墨回答。
玉松柏腾地站了起来,一下拉撑了伤口,刚换的纱布又瞬间渗出了血丝。辛晓按下他:“你再这样,我不给你治了啊!”
玉松柏抱歉的看着她,小墨又接着说:“原本是由翎二奶奶操办的,但是因为你的事情,焦虑得病倒了,所以由……”
“小墨!”辛晓喝斥道。
玉松柏表情痛苦着:“母亲她现在怎么?”
小墨看着玉松柏,又看向辛晓,怕自己再说些什么?玉松柏的伤又要加剧了。
“已经好很多了,我一早就看过!”辛晓说。
“谢谢!”玉松柏感激的说。
“那就好好的把自己的伤养好!”辛晓再次帮他换好药,又帮着他把衣服穿好。
“小墨,你回去帮我好好的看着姑姑!”玉松柏说,“最好寸步不离!”
小墨有些不明白,看着玉松柏一脸的严肃。不过他没有再问,收拾了一下回玉家庄园。
“辛先生!”
辛晓收拾好,给他拉了拉被角,看着他。
玉松柏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想去见见曲老板!”
辛晓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跟你一起吧!”
玉松柏脸上露出喜悦。
北玉壶曲宅
原本是一个老宅,因为年久失修,被荒废了,曲一鸣买下,精心的修复了一番,现在已经焕然一新,并且别具风格。“曲一鸣真的要在玉壶镇安家落户了吗?”玉松柏在心里问。
被下人领到了大厅,曲一鸣已经迎接在那:“十一少!”
“曲老板!”玉松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