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玉壶泽恩医馆
辛晓翻找着她的医学典籍,还有父亲留给她的医学研究笔记,她一字一字的查,逐页逐页的看,地上桌子上已经没有空间了,记忆中自己好像看到过类似的案例,是典籍上的还是父亲笔记上记载的?
一只温热的手环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全身如石雕般僵硬,连呼吸都停止了!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一个魅惑的声音说道,那只手不停的在她的脸上厮磨,她的脖颈因为那人的呼吸,潮热,可是她全身寒毛直立!胸腔中的氧气快要被她给消耗尽了,她不能不呼吸!重重地喘着气,理智也稍微的回来,她摸着桌上那只钢笔,可是那人看穿了她,一把抓过她想要拿钢笔的手,把她的手反擒在了背后,她用另一只手反抗着,女人怎能在力气上赢过男人,她结结实实的被他擒在了怀中!
“我可不是他!笨成那样!完完全全的一个懦夫!想要的东西,不敢伸手,只会远远的看着!哈哈哈……”他开始亲吻她,她的身体在发抖:“别碰我!别碰我!”她挣扎着,两个人厮扭着。
“你为什么回来?为了老九吗?”他咬着她的耳朵愤愤的说,“老九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
“我告诉你,玉穗儿也好,还是现在的我,阿柠在于不在,都与你无任何关联!”辛晓清冷的说。她感觉自己的脖子被箍紧,那力度仿佛要把她撕碎。
“十一少!”赵大树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他想上前。
“别过来!”那人喝斥着,辛晓快要窒息了,赵大树看着这个不像玉松柏又是玉松柏的人:“你流血了!”他腰部伤口早就崩裂,血连辛晓都渲染了。
“她会死的!”赵大树慢慢地靠近,“你想让她再死一次!”用话转移他的注意力。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瞬间僵硬,手中的力道松了下来,辛晓如透出水面的鱼一样,呼吸着。赵大树闪电般越到了他的身后,在他的脑后重重一击!
“你早就知道?”赵大树问着辛晓。辛晓看着病床上昏迷中的人,点了点头。“这不是第一回,所以在地下城,你才会反应那么激烈!”赵大树来到病床旁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遗失的记忆是属于他的,而不是十一少!”
辛晓从狼藉中拿起被血给沾染的父亲笔记,她看着那还殷红的血,腥味刺鼻。“《玛丽?雷诺尔兹(多重人格经典案例)》”她看见了因为血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的笔迹,“原来在这儿!”她连忙来到灯下,小心翼翼的翻阅:
“玛丽?雷诺尔兹(1793-1854)1815年由安德鲁?埃利科考提出的有关玛丽?雷诺尔兹身上出现的两种人格的发现,据信是历史上有关多重人格的首次文献报道。玛丽生于英国,4岁随父母迁至美国,在宾夕法尼亚州定居。长大后她成了一个虔奉宗教、性格孤独和心情抑郁的女子。18岁开始她常常受到一种莫名奇妙的疾病的袭击,其中一次使得她接连几个星期视力和听力全部丧失,后来又有一次发作使她一度完全丧失了记忆,人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成了一个性情开朗、喜爱交际和常在户外活动的女子。可5个星期后,她突然陷入沉睡之中,醒来时,她又重新恢复到过去的状态,而且竟然对自己身上曾发生过的巨大变化一无所知。就这样这两种人格在她身上不定平地交替出现,直到36岁,她的第二种人格才占据绝对优势,并一直伴随到她生命的结束。”
“你是说,有两个玉松柏!”在辛晓解释了半天,赵大树还是有些不理解,“其中一个知道并且很了解另一个人,而另一个完全不知道!”
“并且性格完全不同!一个内敛、压抑,一个激励、残暴!”辛晓柔着自己的脖颈,脖颈上有一道深深的红印,耳朵上还有牙痕。
“双面人!”赵大树说出了一个词。
辛晓点了点头:“可以这样称呼,大部分的时候是内敛、压抑的那个。”
“正常的十一少!那刚才那个残暴激烈的十一少出现,是因为什么诱因?”赵大树继续问。
辛晓瞬间僵硬,自从第一次遇见那个残暴的玉松柏以后,她一直在寻找,诱因是什么?一个答案闪现在脑海,后背一阵寒凉!
“辛晓!”赵大树转过身来看着她,“你——是谁?”
他的这句突如其来,让她僵在了原地。
“七太姨奶奶血案,咱俩在案发现场的时候,你称呼七太姨奶奶为春妮,按常理说,你刚到玉壶镇,与玉家的人并不相熟,况且七太姨奶奶还很少在玉家庄园走动,你应该常理的称呼她为七太姨奶奶而不是她的名字——春妮!春妮原本是玉家的丫环,从小在玉家长大的,成为七太姨奶奶后,就没有人直呼她的名字,而你却能脱口而出!”
辛晓沉默着。
“玉松柏第一次犯病应该是在他和细妹洞房花烛夜那晚,你了解,所以那晚你也在案发现场!”
辛晓长长地松了口气,仿佛她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等着有一人揭开她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这个秘密如乌云般盘踞在她的身体里,扩散蔓延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