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些什么?”泸洺这样问道。
“我什么都可以知道,”格欧菲茵微微笑道,“还是说一些你感兴趣的吧,比如外人对你的称呼——二平民区的守护者?”
“你……”泸洺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这个女人知道的真是太多了。
“什么守护者?”罗摩路斯问道,“就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心思保护那些平民?”
“最近这几年,黑帮组织的活动在帝国已经放弃的平民区里越来越猖獗了。每次他们去骚扰平民,除了带值钱的东西以外,还会有很多妇女和儿童遭到他们的毒手。但是只有那个被称为二平民区的地方是个例外。那里的妇女和儿童几乎没有遭遇过意外的袭击。能够准确洞察他们的动向,还能掩护这些人撤退,有这样本事的人在平民里可不常见吧?你为什么要保护那些无关的人,是你的善心趋势?还是你的良心不安呢?”
“那不是我……”泸洺还想否认。格欧菲茵最后的疑问已经让他心头一紧了。
“如果有人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一个起着一个酒鬼一样的名字,却十分有精神的外族年轻人呢?而且还有人看到,有好多次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救来不及撤退的孩子,出手干掉了那些落单的黑帮呢?”
“我……”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无论泸洺怎样小心地掩盖自己的踪迹,还是会被其他人察觉出一些他疏忽大意的地方的。更何况他这样保护着这片平民区已经三四年了,不可能没人注意到他。
“也许这样做可能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但是我实在无法对那些受苦的人袖手旁观到这个地步。”
洗劫平民区,这种事情泸洺在没住进那里之前就听说过了,所以第一次看见时就已见怪不怪。
久而久之,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躲在暗处,看着一幕幕猫捉老鼠的荒唐剧。
帝国每年会来这里强制征兵,壮年的男子都会被抓去送上战场。
其余的时间便是在帝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下,那些有恃无恐的黑帮对这里的压榨,他们主要的目的还是打劫财物泸洺也不懂他们一次能在这里捞到多少油水,但是他们就是这样乐此不疲。
平民们有过反抗,但是无一例外都会遭到血腥的镇压。不用帝国的守卫动手,只是那些像傀儡一样的士兵就可以对这里进行无差别的攻击,同时还有黑帮的人会混入其中。
很多年以前一个要“夜鹰”的黑帮曾帮助帝国镇压过这里的暴动。有一个人趁机想要强暴一个落单的女孩,正好被泸洺撞见。
泸洺见过很多比这还要悲惨的场景,或是血流成河,或是一片火海。
但是不知为何那一次,那个女孩绝望的哭声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想在那个女孩子最后一件衣服被剥掉之前离开那里,但是他走得越远,内心就越发不安。
最后,泸洺用简单的一招就把那个家伙的脖子扭断了,然后留下了一个匆忙离开的背影。
这件事让那个黑帮一直耿耿于怀,之后的每次洗劫或者镇压,他所在的平民区都会受到入侵者的“特殊照顾”。
泸洺觉得这是自己多管闲事才惹来的麻烦,所以不得不一直保护着这些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邻居们。
很多小孩子会在游戏的时候扮演一个“黑衣的外族守护者”,还有好多女子把他当作了梦中的情人,惹得其他男子好是嫉妒。
但是泸洺除了在那种时候会出现以外,平日里都是避免和太多人见面的。虽然每次他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但是久而久之恐怕还是暴露了自己的踪迹。
“二平民区有个很守护者,”这样的话虽然没有传到帝国的耳朵里,却也在最底层的世界里传开了。
“你小子可以啊,”罗摩路斯心直口快地感叹道,脸上也出现了赞赏的笑容,“明明有这么本领,为什么偏要在这里装傻啊?”
“我只是顺手帮助一下能够帮助到的人,”泸洺说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被他们当做什么伟大的守护者。我只想安静地活着,一个人独自烂掉算了。你们也应该明白,我不是你们的敌人,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泸洺说着站起身来,麻药的效力彻底消失了,他的身体终于又能活动自如了。他轻轻地推开了格欧菲茵和凡瑟迪,走向门口。
“如果有人不让你安静地活着呢?”凡瑟迪在后面叫住了他,“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同样珍贵的,为什么你有足够的力量,却不肯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呢?”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泸洺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道,“那份责任给我带来了太多的不幸,我已经受够了。”
“你给我站住!”罗摩路斯怒吼道,“你不能走。”
“你们还想要怎么样?”泸洺回过头,眼神里充满了麻木和冷淡。
“我们已经把组织内部人员的身份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加入这里,那么,避免这些信息像你的称一样流传出去,”凡瑟迪脸色冷峻地说,“你必须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