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泸洺说道。
“这并不是算计。”凡瑟迪说道,“你救赛娜,而和帝国的士兵交手。我把你当作了盟友,告诉你这些消息也只是出于信任。对应的,即便你不愿加入我们,也请你回报同样的信任。既然你只想活着,那么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和你想要的安静的生活。”
“你们这算是把我关起来了吗?”
“不,这只是对我们人的安全负责。这次你杀掉的是帝国的士兵,你现在即便是回到那里,也可能会被帝国的人盯上。留你在这里对我们人都有好处。”凡瑟迪如是解释道。
“你们以为我是一只被人圈养的动物吗?”泸洺冷冷地说道。
“怎么?”罗摩路斯挡到了他的面前,“你觉得回到那边就能活得像一个人了吗?你这样的懦夫,在哪里都活得一样卑微。”
“你不要把我惹火了。”泸洺说道,“我希望今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现在我回去。”
泸洺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推开罗摩路斯,罗摩路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大的力道甚至让泸洺感受到了一阵疼痛。
“松开。”泸洺说道。
“给我待在这里。”罗摩路斯语气坚决地说。
“你没有这个本事留住我。”泸洺说道。
“是吗?”罗摩路斯说着一拳向泸洺打来。
泸洺灵巧地把头一侧,闪过了这一击,又紧跟上前一步,用左手迅速还了两拳。罗摩路斯躲过了向脖子打来的一击,却没能躲过打向腹部的一拳。
罗摩路斯没有想到泸洺的攻击会这么快。即便是隔着结实的肌肉,罗摩路斯的胃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五脏六腑就像要裂开了一样,握着泸洺的那只手也不由得松开了。
这下子他彻底失去了阻拦泸洺的力气,泸洺不慌不忙地把他推到了一边,走了过去。
“你这么执着地想要回去,又是什么?”凡瑟迪在泸洺的背后问道,“是那些活在你周围的普通人吗?”
泸洺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怎么?终究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平民区守护者’的称吗?”凡瑟迪追问道,“你终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吧。”
“我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做一点让自己觉得愉快的事,并不想把保护每一个人当作自己的责任。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那种正义的人,我没有那种热心,也没有那种能力。不论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计划不要把我也卷进去。现在我要回去了,晚一些进城会变得更麻烦了。”泸洺说完,迈开脚步准备离开。
“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泸洺听到了一个之前还未听过的激动的声音。
好奇心让他再次停了下来,回头看去。
希萌已经离开了椅子,站在了门口,露出来的半张白净的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但是泸洺清楚地看到她的眼圈有些发红了。
“你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不愿意承担同样的责任,你觉得那些偶尔被你救下的人,会感激你的一时兴起和不尽全力吗?”希萌激动地说着,脸上却还是那样平静的表情。
泪水不断地从她的没有被遮挡的左眼流出。忽然,希萌的脸出现了一阵莫名的抽搐,右侧的面具下忽然滴下了几滴红色的液体。她的右眼好像并没有流泪,而是在流血。
“我不想要着责任,也不想要这力量。”泸洺说道,“这些都只是我的不幸罢了。”
希萌不再说话了。
“希萌,不要这个样子。”格欧费茵忽然像个大姐姐一样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了她,“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我没事的。”希萌的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只是声音早已变成了哭腔,“这个该死的世界给那么多人带来了不幸,但是有能力去阻止悲剧发生的人却想要逃避,如果没有你这种人……那时候……”
希萌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她的右手捂住了自己被遮住的半张脸,好像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泸洺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中有一阵莫名的难过。
“冷静一点,小希。”泰瑞莎也停止了冥想,走到了希萌的旁边,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希萌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泰瑞莎轻轻地把她的手挪开,又把自己的手轻轻贴在了她额前垂下的头发上。她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爱的圣母,和之前来找赛娜的时候完全判若两人。
泸洺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心中忽然有一阵奇怪的感觉。
太阳升到了最高处,阳光愈发炽热、刺眼。
已经到中午了。再耽搁下去进城只会越来越困难的。
“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想安静地活着。”泸洺强作平静地说道。“你们不会理解我的想法的,我也不怪你们。”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回到之前我去找你们的地方,下山之后沿着大路向南边走就可以了。”泰瑞莎说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