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晨斐出现的那一刻起,芦玥暎就想到苏季菲此次的计划,是想人赃并获。如今苏晨斐亲眼所见,证据确凿,他就算是再有私心偏袒,也不能一味的装不知道。而凤玉慈纵然再舌灿莲花,在这么多人证面前,也是百口莫辨。这次的事情,算是闹大了。果然,苏晨斐把所有人都带回苏家后,已经等不了天亮,就开始连夜审问。而且除了老夫人外,苏家其余人都被惊动了,全部安静地站在大厅的一角听审。夏婉兮没想到苏季菲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磨难原来是有心人为之,瞪着凤玉慈的目光当即带着满满的恨意,她双手握紧苏季菲的双手,将人带到离凤玉慈最远的角落,好像只要这样,凤玉慈就不可能再伤害到女儿一样。苏季菲对她这点小思,感到无奈失笑。“说,刚才他说的事是不是真的?”苏晨斐抖着手,指着高禄追问,脸色铁青。闻声,凤玉慈脸色一阵惨白:“我……”苏晨斐气得拍桌,厉声警告道:“说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你再敢撒谎,我现在就立即把你送到衙门去,到时候自有那里的酷吏伺候你。”凤玉慈一听他要把自己送到衙门门,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老爷,我说我说,你千万不要把我送到衙门去。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主使的,我错了。”苏晨斐瞪大的眼睛,当即充满了血丝,他抬起手,对准凤玉慈的脸颊就一巴掌抽了过去。“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人啊!”凤玉慈被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嘴角淌血,苏瑞泽虽然心疼不忍,但一想到她对苏季菲的所作所为,又实在找不到理由去原谅她,于是硬是狠心的将头扭到一边。苏琼玖哭着跑了过去,扶去凤云慈:“娘,你怎么样了?”结果人才扶起来,苏晨斐又一脚踹过去,凤玉慈的后脑久重重撞在地上,痛得她双眼冒金星。苏晨斐对苏琼玖吼道:“滚一边去,这样的女人,不配当你娘。”盛怒中的苏晨斐看起来特别恐怖,苏琼玖根本就不敢在这时候触他逆鳞,磨磨蹭蹭,又看了凤玉慈一眼后,这才起身慢慢往旁边靠近。凤玉慈忍着头部的不适,爬过来,抱住苏晨斐的脚:“老爷,你错了,念在我们夫妻一场,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维持着这个家,没功也有劳,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苏晨斐圆目大睁:“四次!你竟然四次想要菲儿的性命,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这样叫我怎么饶你?”说完,他脚上用力,就将人踹开。凤玉慈趴过来,再次将人抱住:“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保证下回再也不敢了。”苏晨斐怒道:“晚了,这次我不能再姑息养奸。”说完,他就喊来人,要把凤玉慈送到衙门去。见状,苏瑞泽这下当真着急了,马上跪下来求情:“爹,你不能送娘进衙门,她这一进去就出不来了。”苏晨斐哼道:“我们苏家,容不下心胸这么歹毒的人。”见状,苏琼玖马上跪到兄长的身边去,跟着他一块求情:“爹,你不可以这样,就当是……当是为了我。现在皇上正准备帮我赐婚给四王爷,要是出了这事,这亲事肯定得黄了。还有宫里的大姐,你不为我考虑,你也得为大姐想想啊。大姐身为贵人,可是亲生母亲却是个凶人犯,这事要是传过去,你让她以后在宫里还怎么见人啊。况且苏……三姐,不是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就算是曾经想过,但也是未遂啊,爹,就求你了,看在我们的面上,饶过娘这一回吧?”苏季菲有些意外地看了苏琼玖一眼,没想到她简单几句话,却能句句切中要害。不过这有点不像她的说话风格,莫非……苏季菲下意识望向苏瑞泽,眼神一黯。如果以上这些话真是苏瑞泽教苏琼玖说的,那他这情求得可真够不动声色。高。把宫里的苏贵人抬出来,苏晨斐脸上表情明显松动。这时候高禄突然很夸张地“哇”的一声,装模作样的转身对他身边的胖子说道:“原来这也可以,嗯嗯,那以后杀人放火什么的都不怕了。宫里有人。”他声音不大,但胜在清晰哄亮,厅内所有人都听见了。苏晨斐当然也不例外,听得脸色一黑,原本心里有点想放过凤玉慈的心思,这下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抿着唇,死死的瞪着这个惹人厌的高禄,一句话都蹦不过来。高禄就像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对苏晨斐说:“苏大人,请继续啊,别理我们,我们就闲着没事嘴碎,你就当没听见就成。反正这都是你的家事,死谁都跟我们没关系。”苏晨斐气得脸上肌肉都抖,恨不得一巴掌就把这人给抽死了。就他嘴贱!可偏偏高禄是青虎帮的人,在苏季菲这件事上,又表现出“我们也不忍心见你们豪门相残,所以才出手相助”等等,一副遵纪守法的好良民形象,再加上苏季菲之前也亲口承认在青黛山是有人放过她,她才逃过一劫,苏晨斐不止不能对他们怎么样,而且还得当恩人一样款待。一进苏府,就是好茶好椅的伺候。当然,对于这次的碰头,高禄很不负责的把所有问题都推到凤玉慈的身上,成了她单方面联系他们青虎帮,他们也很无奈的趋势。“四丫头说得对,凤玉慈绝不对被送去衙门。”不想惊动的老夫人,驼着背蓦然出现在门口。苏季菲见状,瞬间有种预感,凤玉慈不用死了。这可不,下刻,凤玉慈就好像看到汪洋大海中漂浮在上面的一朵浮萍,整个人激动地扑过去,一把抱住老夫人的腿,声泪俱下道:“老夫人救我,我不能进衙门,华儿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