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晌午靠后的时辰,因为刚买的年货需要整理一下,王爱琴便到厨房里忙活,秦朗本想帮忙,却被王爱琴以碍手碍脚推搡了出来,秦朗心知王爱琴是心疼自己才不让自己干这些,虽然无奈,但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
回到房中,秦朗不禁坐到了书桌前,又将那本残书和铜币摆在面前,到现在秦朗仍是不懂铜币与这本残书有什么实质的联系,离开瓦窑堡已有十余年,二者也快被自己遗忘,加上外公的不辞而别秦朗以为外公已经这个人世,而这枚铜币的来源也无从考证,至于这本残书,又让秦朗想起那两具被自己丢下雪沟的尸体,他们应该早被千年的冰霜消逝了吧。
想着想着,秦朗情不自禁将残书翻开,参阅了起来。
书中的详实秦朗不知,但每段关于墓葬的记载却十分仔细,山水为墓葬的根基,缺一不可,古人信奉先人的墓葬会影响后世的繁荣,便苦寻环山抱水之地,掘一山水坟将先人埋与此地安生,逝者滋收山水之灵气,后人便可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看到这里,秦朗不禁心奇,这世上有山有水的地方诸多,难不成每个地方都有墓葬的存在?不过书中的下一段话却给了明确的解释。
“山水之坟,讲究其活水运势,水静不淌,视为死水,水波荡漾,视为活水,活水之下,视为生坟,死水之下,视为死坟。”
看到这里,秦朗心惊了一下,没想到墓葬也分生坟与死坟一说,但是这两者的区别书中却是没有记载,只是举了一个案列来说明。
“明朝永乐元年,有一进士,苦读六载终得榜眼,不巧进京途中偶遇一伙强盗,其母为护子周全,被强盗乱刀斩死,恰逢官府来临,将强盗绳之以法,进士才保全性命,为赶进京,进士随找一处靠山水之地将其母安葬,事后进京封赏,本以封官进爵近在几日,却不想连病数日不起,进士广求医药未果,却被一道士一语道破,这才得知家母安葬有失妥当,遂命人前往故地将其母坟葬迁徙,谁知,坟葬吸尽死水之死气,棺现之时一团死气紧裹周围,迁葬几人均被死气缠身,同墓葬一起埋至深山死水,同年,进士一蹶不振,睡死于病榻前。”
看到这里秦朗不禁打了个寒颤,好一个深山死水,竟能让活人受其牵连,看来这风水一说,还真是一门学问,稍有不懂的人,便会将先人葬至死坟,牵连后世终生啊!
秦朗本看下去,却不想王爱琴的声音从院外传来“郎儿!该吃饭了!”
“诶!马上来了!”将残书与铜币放于抽屉,秦朗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腹中不禁咕咕叫起来。
简单的两菜一汤,外加秦朗早上买的包子,算得上是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光,秦朗盛了碗白饭递在王爱琴的面前“妈,您累了一天了,多吃点。”
王爱琴夹个片青菜放进秦朗碗里,笑道“妈不累,看着你一天天张大,比什么都高兴。”
秦朗心中一暖,赶紧就着青菜与白饭吃了起来。
吃过饭,秦朗再三坚持要洗碗,王爱琴扭不过秦朗,便回到卧房织毛衣去了。
等碗筷洗罢放好,天已经有些泛黑了,毕竟冬天才刚过去不久,大家也习惯了这种夜晚来得早的日子,秦朗关上厨房门,顿时被天上璀璨的星光吸引,小院所围成的一片天刚好将最闪亮的那颗星照在秦朗的头顶,就像专为秦朗照明似的。
因为是过年,家家门口都挂着红灯笼,秦朗往院前一看,突然发现灯笼不知怎的竟然灭了,随即迈着步子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秦朗左瞅了瞅,又看了看,别家的灯笼依旧火红,唯独自家的灭着,着实有些太煞风景。秦朗顺着灯笼的插线往门沿上看去,插销依旧在插板里面,难道是灯泡坏了不成?
秦朗从门后将扶梯取了出来,直接靠在了门沿上,摇了摇确实稳当,这才小心的爬了上去。秦朗一米八的个头只用上半个扶梯便能轻松够着灯笼的灯罩,将灯罩去下,往里面灯泡的一看,心疑道“咦?真是怪了,这灯泡怎么变黑了?”
本该透明的灯泡,竟如抹了一层黑漆在里面,就连里面的灯丝都看不见。
“郎儿!怎么回事,你怎么爬上梯子去了?”这时,王爱琴突然从卧房走出,见到爬在扶梯上的秦朗问道。
“哦,妈,咱家灯笼里的灯泡好像坏了,我上来瞅瞅。”秦朗回到。
“是吗,那你小心点,咱家应该还有别的灯泡,我马上去拿。”
不一会,王爱琴便拿了一个新的灯泡走到了扶梯前,看着秦朗说道“你先把坏的灯泡取下来,我再把新的给你上。”
“嗯”秦朗点了点头,刚将废旧的灯泡握在手里,突然一阵痛热感从手心传来,赶忙松开手痛叫了一声。
“怎么回事!”梯下的王爱琴紧张道。
秦朗甩了甩发痛的手掌“没事,应该是灯泡烧坏了,里面还有热气,我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王爱琴松了口气,道“小心点,实在不行再等等,等热气散一会再取下来。”
过了有一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