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往前！子弹不长眼睛！”

那眼神里的愤怒真不和往日一样，医生也停住了，他还是了解自己表妹的。“好，我不靠近，大家都散了吧！”

“不能散！”菀娥一鸣惊人。

“那是不是先处理正事，这个林昊是不是重要人物！难道家丑都要摆出来，还要摆在正经事前面？”

“人活一世，不能枉为人！”菀娥朝天防枪，把子弹都打光了。所有人都惊骇着，不想看也得看，可没想到她会是如此的残忍！陈功还坐在地上，腿还流着血，手又被拷住，他属于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菀娥却说道，“放心，我不会弄出人命！”

她朝前两步，可是陈功已经退无可退，枪托直接砸到他的脸上！顿时鼻子出血，眼角开裂！然后又朝着嘴打过去，又是一口老血！门牙都磕碎在地上，掉进了黏糊糊的血里。

林昊虽然被缚住，却也是看得见的，看着陈功被妻子打得如丧家之犬，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些欣慰，甚至是窃喜。

士兵们看得都是痛的，不忍直视。大概他们心里都会想“将来是绝对不能娶这样的女人的！”

陈功被重击了几下之后，趴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出来了。菀娥也根本没有打算让他再有开口的机会！

“诸位！有谁昨夜是身在察哈尔城的！”菀娥一声大喝，令人汗毛竖起。医生是不知道缘由的，但全场的沉默让他也感到了不安。“你们这群**，对一个女人，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柔弱女子，下此毒手吗！她是一名俘虏，就算她是间谍，是不是也要移交指挥部！你们就跟着这个**，做出丧尽天良之事！”

她突然想起来那把刀，立刻朝着副官要，“去把那把表演的刀拿来！”副官听了，唯唯诺诺，赶紧小跑着去指挥部把刀拿了出来！那刀一拔出来，所有人都会惊叹，好刀！

林昊更是眼前一亮，那不是自己的刀吗？

“大家都见过我无数次殴打陈功，那是我夫妻之私房密事，见不得台面。可今天，你们就把这见不得台面的事情拿出来，给别人看！我看到那女孩之时，人已经奄奄一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有刀痕，有鞭痕，她的身上到处还都有牙印！你们把对一个女人的羞辱，做到了极致！我，是不是应该还给你鼓掌！”

“最后！你们还要当着他心爱之人的面前，做那种恶贯满盈的表演吗！”

菀娥咆哮着，她的怒气四散开来，所有的士兵连同副官都感到了*一紧。而提到“心爱之人”，林昊也有所感触了。他禁不住去联想，又不敢去联想，那究竟是何等的折磨！

“最后害得女孩夺刀自尽！一个话都说不出的女孩，要抢一把刀自杀！这意味着什么！”菀娥说着，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也是女人，再强硬也会有柔弱的一面，她最害怕的就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和赵欣萌一样与爱无缘的未来。“今日我不杀你，我要辱你，”刀锋指着地上的陈功，所有人都预感到了那是怎样的事，“今天，当着这些人的面，阉了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何为军法何为人！”

菀娥朝着林昊走来，一刀斩断了他的镣铐，“就由你自己来，为她报仇！”

林昊本来在心里挣扎着，告诉自己不是陈功妻子说的那样，可当刀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接了。刀被抽走的那一刻，菀娥却闭上了眼。

一个男人踉踉跄跄走向另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男人，林昊没有足够的力气用刀抬起陈功的头了，看不到他的眼睛。林昊实在是虚弱，村正在手都毫无杀气。他勉强发出声音“你……死不足惜！我……杀……”

林昊心中的念头便是，即使自己死，也要杀了他！

但大难临头的陈功却疯了一般，毫不相让，一点都不懊悔醒悟，反倒故意恶语相向。口里还淌着血，却是邪眼色声说道：

“死又如何，牡丹花那么润！做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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