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叶回东京市区住处的路上,比企谷和纱或者叫做冬马和纱的一位冷艳美少妇坐在春希车子的副驾驶席上,心里回想着前夫的颓废落魄的画面。
他变成了那个样子,难道都是因为自己的错误吗?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可是妈妈不是说,女人应该有追求自己幸福和真爱的权力的!
不久前,看到夕阳下曾经意气风发的比企谷凉平走在马路上那一刻的萧索和孤寂,给她的感觉很不好。
本来,她今天在春希的陪伴下,想去看看孩子,但在小町发给她的地址附近看到了提着个塑料袋的比企谷凉平,她立刻就回头了。
这个离异少妇的心里有了一丝愧疚,她知道自己对不起比企谷凉平。因为亏欠,所以放弃一对儿女的抚养权,现在反倒加重了他的负担;因为愧疚,放弃了法律上作为共同财产的住宅,反倒让他一个人负担了全部债务,乃至被压迫到心脏出了急病。
但和纱知道她是不会回去的,走到这一步了,已经无法回头了——不知道是为了爱,还是无法面对比企谷还有一对儿女的眼神。
她作为一个离婚的美妇人,现在剩下的只有那刻骨铭心的爱情了。
现在回头的话,自己这些年的思念算什么!一厢情愿吗!
在妈妈的鼓励下去找春希表明多年来隐藏的心迹前,比企谷和纱心里是这样的:“我这样是不是对不起我老公啊,可是怎么办啊,我好像也很喜欢他,哎算了,不管了,就这一次!”
和春希旧情复燃以后,和纱的心里是这样的:“我想和春希一起白头偕老!”
······
冬马和纱知道今天春希会陪自己,看到驾驶席上温柔如玉的男子,心里不为何也有了一丝安宁,因为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春希心里都是有自己的。
北原春希心里也未尝没有一点儿怪怪的,和纱选择了在前夫面前退缩,他其实暗自松了口气,最好不要和比企谷凉平打照面。
最近他和东马的状况有点儿渐入佳境,不过在家里也已经和雪菜吵翻了。原本温柔可人的雪菜从开始的些许怀疑,变得一点儿不愿意听他的解释,变得愈加蛮不讲理,甚至明显呈现出神经质的作为。
这个本就摇摆不定的男人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偏向了身边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妇。每当自己把面色冷清的和纱抱在怀中的时候,她放开时和外表极不相符的如火热情令春希欲罢不能,完全不同于雪菜那种自始至终的放不开的羞涩。
北原春希看冬马和纱沉吟不语,就问道:“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担心那两个孩子。”
春希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接着话题说下去,他现在的身份似乎是婚变的“第三者”,就算是安慰也会有些奇怪。
对于比企谷凉平,北原春希是有愧的,但也仅此而已。
这就是已经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历练十多年的中年人的样子,和心里尽是美好事物的少年相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能够一直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其他的东西则是第二位的。
违背良心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何况还可以找理由。
北原春希也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在夕阳下奔跑的少年了。
和纱同样不想继续孩子这个话题,春希的沉默反倒让她轻抚酥胸,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路无话,直到春希开着新买的马自达到了和纱最近居住的公寓楼下。
北原春希现在是一位颇有资历的公务员,虽然赚的不算太多,但旱涝保收,在如今经济预期走低的状况下反倒是香饽饽了。
“和纱,发什么呆呀。到了哦,不请我上去喝杯咖啡吗?”
把车子停稳后,春希注视着和自己只有几公分远的黑发丽人,她穿着一件薄薄的淡粉色紧身棉衣,把丰满的欧派展现的淋漓尽致,针织裙下一双修长的腿交叉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
“我有点儿想睡啦。”昏暗的路灯映着冬马和纱樱色的性感嘴唇,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春希有些失望,但下一句又让他从谷底升到了蓝天。
“······你,做我的床吧。我······想靠一靠。”
狭窄的轿车里,今天36岁生日的北原春希搂住这个他一直牵挂的女人,用嘴唇无声地诉说自己多年来的思念。
可是片刻之后,和纱猛地推开他,打开了车门,回头又白了一眼,眼神似嗔似怒,如林中雾霭间的迷人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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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比企谷凉平在小饭桌旁,突然偏过头打了个喷嚏,竟然觉得浑身一阵子不舒服。
“爸爸!你没事吧,不会是穿的太少感冒了吧?”
一个翠鸟铃音般的声音焦急地问起来,虽然有点儿大惊小怪的,但也让凉平没来由地感到心头一暖,让他加深了先和这对比企谷兄妹一块生活下去的念头。
要是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