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整个京都都看上去比平日里要亮些,但整个煜王府内却如同被乌云笼罩一般。阴沉至极,压抑人心。
特别是后院的月竹轩内更是最为昏暗的一片地方,整个一个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一间房内孤单的亮着灯,没有半点人气。
白若君就无法动弹的躺在这房内冰冷的床榻之上。如一块待宰的鱼肉躺在砧板上一样。等着屠夫来。
而这一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但白若君一点也不焦急,已经清醒过来的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上那惨白的顶布。不声不响的等着,她知晓,那个人一定会来。
——吱~
一声轻微的声音划过耳际。白若君还没有办法转动头。但她听得出是推开门的声音,等的人总算是来了。
“煜王看来已经将目前能过做的事都做完了。”白若君眸子不移的说着,语气平淡。仿佛闲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这样的语气倒是让厉天冥感到有些意外。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怕这白若君比起寻常女子来气度大,可到底是名誉尽毁。怎么也该有慌张才对,可她却半点儿都没有。
“看来你是在等本王。等着本王来了结你吗?”厉天冥冷问着走上前,看着躺在床榻上这动弹不得的白若君冷笑着。
面对他这几乎能冻死人的冷笑,白若君的眼里一丝一毫的恐惧都没有。反倒是笑了,很自信。“王爷你不会杀我。”
“你为何以为本王不会杀你?本王如今一只手就能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到哪里去。”厉天冥的眼眸散发出杀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动手拧断白若君的脖子。
“正因为王爷杀我如同杀一只蚂蚁,所以根本就不用劳烦王爷您亲自动手,既然不用劳烦王爷亲自动手,王爷自也不会来这里,况且,王爷不会让厉长风如愿。”
听到这话,厉天冥到是眉头一紧,白若君正正点在了重心上。
留着白若君的活口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不想让厉长风如愿,可白若君留着在他眼前却也是一根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今日他的失误以及吃得这哑巴亏,还有之后随之带来的源源不断的耻辱。
看着厉天冥的神色,白若君虽然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她需要自保,只有保住了自己才有机会重头再来。
“王爷很明白,今日王爷你是吃了一个大亏了,而厉长风肯定会利用今日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设计这么多,那么明日之后今夜的事情肯定会传遍大街小巷,整个京都,很快整个西黎,甚至整个天下都会知晓今夜的事情,而且是厉长风想要他们知道的。
到时候在世人看来,王爷您就是一个仰慕我到失去理智借着药力强了皇上心爱的妃嫔的人,如果您这样的一个人再把皇上忍痛割爱,忍辱负重赐给你的我杀了的话,那么天下人又会怎么看您呢?
王爷比我更加清楚,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民心所向往往是看你的舆论如何,若王爷的名声差了,哪怕王爷再强,也难以从一个得尽人心的皇上手中抢到这天下吧?”
“你倒是看得透彻。”厉天冥没想到白若君的眼界倒是比他想得要高。“不过本王不杀你也能让你不好过,你该知晓,你的存在对于本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也是同样的,王爷心里也很清楚,厉长风既然这样做了,就肯定会想到这些,王府内必然会有他的眼线,就算没有,他想要查到我过得怎么样也是很容易的,若我过得不好,和杀了我传出去也没有两样,他依旧会有办法弄得王爷声名狼藉。
而我的存在,对于王爷来说,意味着耻辱,想必王爷现在看着我就会想起今日被厉长风和秋雨嫣狠狠摆了一道的事情,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是却有不能,看着我郁结在心,越看越气。”
白若君将厉天冥心里所想的全数说了出来,如今他看着白若君就是如此,而听到这话就更是怒从心气,伸手一把捏住她的脖子,眸子危险的一凌道:“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你才如此的肆无忌惮吗?你以为就因为一个厉长风本王真就不敢杀你吗?”
“王爷要杀我也等我把话说完先。”白若君处变不惊的看着厉天冥那冷冽得如同冰封了万年的剑一样的眸子,不紧不慢道:“除此之外,我还想告诉王爷,我的存在对于王爷来说还有另一面,那就是我同样也是厉长风的耻辱,而且,我能够成为王爷手中的一把剑。”
听到这,厉天冥倒是听出了几分意思来,看着白若君这一双如同死水一样没有起伏的眼睛,手送了一分。“你究竟想要说什么?直说。”
听到厉天冥这句话,白若君知晓她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嘴角上扬开来,笑得灿如夏花,问:“王爷,不如咱们合作吧。”
“合作?就凭你?”厉天冥觉得可笑,而且可笑至极。
“对,就凭我!”白若君铿锵有力的回答,为这本来听上去可笑的事情重重的敲了下去,多了一分坚毅。“王爷实际上也是看重我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