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煜王府内的下人忙着给月竹轩添新粉饰的同时,王府外,整个京都里也是无比的热闹的。整个京都议论的那个人依旧是白若君。
只是从当初预言的宠妃白若君变成了声誉尽毁之下被赐给厉天冥的白若君。
消息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一日的时间整个京都已然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而随着这件事传得越来越大。第二日早朝之上厉长风还因此大发雷霆,势要查出说出去的人。
不过这总归是贼喊抓贼。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相反的,这件事没有因此而被遏止,反而是厉长风在朝堂上因为这事发怒的事情又给传了出去。更加的加深了他那为了保护自己心爱之人和伤了自己的皇叔而自己承受屈辱的形象。
一时之间,西黎举国上下无一不说厉长风的好,也对厉长风产生了同情。在这同情之下。夺人之妻的厉天冥就成了不可饶恕的人,而到现在还苟活着的白若君就更是让人不耻。
整件事在暗处那手的推波助澜之下是越演越烈,厉天冥和白若君的声誉也是越来越差。
可这都是在王府之外。王府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特别是月竹轩内更是平静的如同一汪湖水。
不过这平静到底也不会一直的持续下去。今日注定是要有一块石头打破平静的,因为到了白若君回门的日子了。
虽说没有举办婚事但到底白若君已经是上了皇室宗册。实实在在嫁给了厉天冥的王妃,一切自然也是按着礼来的。所以一大早青羽就领着一众丫鬟捧着衣衫首饰来为白若君装扮。
一品王妃回门自然是马虎不得的,更何况如今的情况下她又怎么可以简简单单呢,这浑身上下可以说是把王妃这一品阶能穿的最好的都穿在了身上。而头上的红玛瑙头面更是精美华贵,哪怕的秋雨嫣都难有这样一副极品成色的。
“小姐,奴婢今日算是真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穿金戴银了,小姐您这身上就好像是穿着一座金山啊。”看着白若君这浑身上下月楚能想到的就是金山这个词。
“那还得是大点的金山,若是小了可值不起王妃这一身行头呢。”旁边梳妆的嬷嬷笑说着为白若君将最后一支步摇插上。
听着这话,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白若君可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这一身行头实在是重,就头上这些都压得她脖子发僵,心里不由得暗骂厉天冥,这分明是在整她。
不过现如今她处在弱势却也不能说什么,能做的就是赶紧的出门回白宅去,办完了事早早的回来将这些东西从她的身上卸了。
“行了,别说这些个好听的了,走吧,早去早回。”白若君说着想身边的顾妈妈和月楚抬起手来,如今的她要自己站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顾妈妈和月楚将白若君搀扶起来,在一帮丫鬟婆子的簇拥之下是小心翼翼的扶着白若君一路往府门去。
好在这后院的正房离前院不远,否者白若君怕是还没出门就要累得够呛了,更何况厉天冥这王府里和武将府邸一样,都是不坐车,不坐轿的。
走到前院,饶过那巨大的影壁,扶着白若君的顾妈妈和月楚就脚步顿了一下。
白若君好奇的抬起头来,只见厉天冥穿着一袭月牙色的锦袍站在正门中央,一双漆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眸色直直的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邪魅顿现,陪着这儒气的月牙色别有一番风味。
“王爷在着可是等妾身?”白若君浅笑着询问,声音里透着高兴。
“你今日回门本王自是要陪你一道去的。”厉天冥笑说着伸出手,牵引着白若君走上阶梯,看得旁边的顾妈妈和月楚是愣愣的连忙放开手。
走上台阶,站在大门后面,白若君依旧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厉天冥,微露娇羞道:“妾身受宠若惊。”
“走吧,莫让你娘家久等了。”厉天冥说着那牵着白若君的手就顺势揽在了她的腰上,搂着亲密无间的往门外的马车走,仿若根本就没看到站在王府门前的这些个百姓。
白若君也是同样,仿佛什么都看不到,娇羞的微微低着头由着厉天冥揽着她一路走下阶梯,扶上马车。
这一切,在外人的眼里看起来几乎是甜蜜得让人都觉得齁,但当马车的车帘落下来的那一刻,白若君和厉天冥脸上的笑容和娇羞顿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是坐在一起仿佛之间也隔了一条冰河。
待马车走了一会之后,厉天冥才撇看白若君一眼道:“演得倒是不错,谁告诉你这王府外有人瞧着的?”
“王爷是小看我呢,还是在试探我呢?我那院子里除了我的两个丫鬟外都是王爷的人,王爷不想让我知晓我又怎么会知晓呢?不过是看到王爷那笑容和听到王爷的话猜的罢了。”白若君淡淡的回答。
“猜?”厉天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倒是会猜,还猜得如此准。”
“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王爷还留着我做什么呢?”白若君转过头,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厉天冥,没有半点畏惧,也没有半点神色,漆黑得像看不到底的深渊。
“你倒是想得明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