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点家财的女子回门娘家里都会让家里的婆子在门外候着,而像白若君这种更是应该白家一门上下都在门口等着相迎才是,但白宅的门前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白家的人从未想过白若君能够回门来。甚至都没想过白若君能活着,一心以为白若君此去必死无疑,哪怕现在不死在那王府里也会被慢慢折磨死。
所以当听到看门的人来禀报的时候整个白宅里的人是一个个都惊得不敢相信。直到再三确认是白若君和厉天冥来了之后才忙不迭一众人往那门外去。
当看在那停在门前的四驱马车时白家众人是才真正的相信,同时心里也开始打鼓。毕竟是她们对不住白若君。
但不管如何如今的白若君已经是王妃了。而且那马车里还坐着厉天冥,小小的白家哪里敢怠慢,忙不迭的赶着走下阶梯跪在马车前道:“草民恭迎来迟。望煜王爷,煜王妃恕罪。”
当一众人的声音响起,冷瞳才将车帘打开。扶着厉天冥从马车上下来。而厉天冥落地后转身就伸手亲自去搀扶白若君。
白若君自然是不会拒绝厉天冥的,自然的将手放在厉天冥的手上,由着他牵引着自己走下马车。落地那一刻两人对视之下满满都是情谊。
这一幕让白家跪着的众人都看楞了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毕竟他们可都是知情的,知晓这白若君和厉天冥之间根本就没有所为的情谊。可如今看着这含情脉脉的样子仿佛两人是早就两情相悦的一对璧人。
“今日回来也没给府里说一声,父亲母亲不知才来迟也是正常的。不必自责,且快起来吧,特别是祖母。这地上凉,您身子受不得寒气。”白若君说着伸手就去搀扶老夫人。
接触到白若君的手,老夫人这浑身上下是一颤,愧疚心虚让她对如今的白若君感到害怕,可如今面上却也不能表露出什么,只能压下所有一边谢着恩一边顺着白若君的牵引起身来。
“今日是王妃回门的大日子,咱们就莫在门外说话了,快些进府吧。”张氏算是这件事里不沾的,自然担起了张罗的身份。
“二婶说得是呢,咱们进府吧,这么久没见到祖母和母亲了,我可是有许多话要同祖母和母亲说呢。”白若君笑说着,可听到这话的老夫人和白夫人却是背脊一僵。
可不管怎么说,白若君已经回来了,话也说到这个份上了,哪怕前面是地狱白家也必须扛着,只能硬着波折招呼着迎着白若君往里走。
而站在后面看着笑得人畜无害一般的白若君和身边吓得脸色苍白的老夫人和白府,厉天冥倒是期待,白若君今天会如何做。
进了白宅,依着回门的规矩娘家的男子负责招待新姑爷,而娘家的女子则是要领着出嫁的女子回后院说知心话,所以自然的一进了门白若君和厉天冥就分走两处。
在寻常人家,这出嫁的女儿回门是高兴的一件事,可在白家如今却是气氛压抑至极,当然是仅仅对白家的人来说,特别是老夫人和白夫人,一路上低着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但白若君也说什么,跟着她们不紧不慢的往内宅走,最终走入正堂内。
当初在这个正堂里只能坐在侧首后位的白若君如今却是独自一人高高再上的坐在上首的位子上,老夫人和白夫人坐在右下首,而张氏识趣的以准备午膳为由离开了,留下这祖孙三人。
“今日回来特意给祖母和母亲准备了些薄礼。”白若君说着对身后的顾妈妈和月楚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即将手上一直捧着的几个盒子分别放在老夫人和白夫人身侧的小桌上。“都是些滋补的东西,对身子好,祖母和母亲可要时常吃,这般才能长命百岁。”
听上去这是一句好话,可听到最后长命百岁这四个字的时候老夫人和白夫人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起来。
看着放在自己身侧这些个东西,老夫人沉吟了许久终于是抬起了头来,看着坐在上首的白若君道:“六丫头,祖母知晓这件事是我们白家对不住你,如今你要杀要剐,就直说吧。”
“祖母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为何要对白家如此,这可是我的娘家,更何况白家也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我反倒要谢,若不是祖母给我这次机会我如今哪里能坐在这里位置上。”白若君摸了摸椅臂,似对这个位子很是满意。
听着白若君这话,再看着她摸椅臂时手臂上那时隐时现的淤青,白夫人便就想到那日她经历了什么,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也愧疚得很。“若君,你不必如此说,这事到底是我们对不住你,你要怎么罚,都且说吧。”
“是吗?我要怎么罚母亲和白家都没有怨言吗?”白若君看向白夫人,眼里含着笑,但却让人浑身寒颤。
这样的眼神,让白夫人吓到了,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也不敢说,活怕说一句白若君下一句就是要让白家整个覆灭。
白若君自然不会逼迫白夫人应答,不过是敲打一番,既然差不多了,便也就可以开门见山了。
“母亲不必担心,我不会罚白家的,我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