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少爷!
这三个字对沈镇冲击力极大,都让他忘记挥开白若君的手,只是错愕的看着她。
镇叔两个字倒是还不能证明什么。毕竟从小到大沈千雪都是这样叫他的,所有人都知晓,但洛少爷却只是他和沈千雪两个人知晓。
沈千雪总是喜欢逃出府去。他每次都拗不过她,只能护着她出门去。但一个女子出门总归不方便。所以便就让她女扮男装,化名洛少爷。
这事也成了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沈家的人嘴都严得紧的。再加上说出去肯定挨罚,他和沈千雪谁都不会说出去。
沈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
“镇叔。我知晓你难以接受。但我确实是洛少爷,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让你带着我翻墙出去玩。我摔伤了腿。血流入注。你说回府我硬是不肯,最后只能找一个江湖郎中包扎。还因此留下了一个疤痕?”
白若君将只有两人知晓的事情急急的说出来,双目急切的看着沈镇想像他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有一份和亲人迫切想要相认的心思。
被所有人不识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是沈千雪,她不想要否认。只是事实让她不能说出口,也无法说出口,但在亲人这里,她希望知晓她是沈千雪,哪怕换了身体,她依旧是。
“这…你…真的是?”沈镇还是难以想象,但是她说的事确确实实只有他和沈千雪知晓,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了。
“镇叔,真的是我,我的确是死了,但或许是苍天有眼,我借尸还魂了过来。”
“借尸还魂?”这样一个神鬼的词语对于沈镇来说简直从未想过的,但不得不说现如今却是最能说明眼前情况的词了,否则如何解释白若君知晓那些事呢。
“我再问你一句,燕归湖里……”
“有我沉下去的宝箱。”不等沈镇问出口白若君就率先抢答了,当年她学着杜十娘怒沉宝箱,还说等大了去捞。
听到这里,沈镇没有任何怀疑的了,翻过手是双手紧握住白若君的手,涕泪横流。“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镇叔,你不是说过吗,男儿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白若君心疼的拿出丝帕为沈镇擦拭泪水,自己却是泪眼连连。
“对,对,对,不能流泪,是好事,大小姐你也莫哭。”满是老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擦去白若君的泪,抽泣一下,稳定下情绪来。“大小姐,你这么回来这里?那冥王抓你来的?她知晓你的事?”
“镇叔你别担心,不是冥王抓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冥王半点不知晓我的是谁,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姑苏白家的庶女,也是煜王妃。”
“煜……煜王妃!”沈镇惊得的一双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若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他不开口,白若君也知晓他是要问什么,耐心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与冥王都是被那厉长风和秋雨嫣再度设计了一道,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也是同仇敌忾,冥王想要夺回皇位,拉下厉长风,抓您来就是怀疑当初咱们沈家是被设计了,想要借此事一把将厉长风扯下来,而且是让名誉全毁的下来。”
“大小姐你是想要借冥王的手为沈家沉冤昭雪,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对于厉天冥沈镇是打从心里的防备,这个人太铁血无情,嗜杀成性了。
“是同仇敌忾,各取所需,并非与虎谋皮,我帮他登上皇位,他帮我沉冤昭雪,都是牵扯在一起的,更何况,镇叔,你要知晓,如今我孤身一人想要翻案,把那对狗男女拉下来太难了,只有借助冥王才行。”
白若君的话说的沈镇无法反驳,如今他背负一个罪臣贼子的罪名,一直以来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找寻机会,可孤身一人是在太难了,而白若君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触及那上面的人,厉天冥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你说得也对,说吧,我要怎么做?”
“镇叔你只需把所有都告诉冥王即可,他若是问你为何现在愿意说了,就说我答应为沈家翻案,而且让你当着天下人的面揭穿厉长风,在此之前让你在府中活动。”
“厉天冥是个睿智的人,这样的话他难道不会怀疑吗?”沈镇觉得这样的回答太简单了,别说是厉天冥了,就是他都会怀疑。
“正是因为这样的回答他才不会多疑,有些事,往往越简单,越容易办到,他之前不是一直没有想到过孤身一人来和你心交心,并且给你你想要的吗?而且,他又能怀疑什么,我现在是白若君。”白若君笑得灿烂,眼底却全是狐狸的狡猾。
她的狡猾沈镇是早就习以为常了,笑着抬起手如同以前一样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的鬼主意一向多,如今你的身份,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冥王也想不到那么多。”
“好了,镇叔,话不宜说太多,我先走了,冥王一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出了这密室之后你切记千万不能与我有太多碰触,到了王府里,咱们便就是陌生人了。”
这才刚刚相认却又要装作不识,这是在让人心中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