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意说了。
这话让厉天冥和冷瞳主仆二人整个滞在了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沈镇,愿意说了?
白若君就进去那么一刻多的时间。那沈镇就什么都愿意说了?
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这两个词现在真真实实的是厉天冥对这件事,乃至白若君这个人的评价。
虽说他是死马当活马医的让白若君来试试。但实际上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毕竟这件事并非这几日没有撬开沈镇的嘴。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冷瞳用尽的办法。厉天冥也亲自上阵过几番,软硬兼施,可这个沈镇硬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
白若君的办法。厉天冥倒也认可是个值得一试的,但没想到这么奏效,而且。这样的快。快得好像,她和沈镇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样。
“王妃,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冷瞳不相信。也不服气。自己用了那么多办法一个字都没能问出来。白若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拿下来了。
“这事本王妃怎么会拿来开玩笑,若是不信。冷公子大可跟着王爷进去问,看那人是不是愿意说了。”白若君走出密道。拍了拍领子上的灰,胸有成竹。
看着她这般模样,厉天冥知晓她绝对不是开玩笑。也不敢拿这事与他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怀疑,最好的检测就是亲自去问。
不多问白若君一句,厉天冥疾步就走进了密道里,冷瞳紧随其后。
这一去估计是要一两个时辰,白若君自知是走不了的,索性在书架上随便找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怡然自得的看了起来。
不过这一次白若君又估算错了,厉天冥足足在里面待了三个时辰也没见出来,期间冷瞳来回跑了几次,每次出来都会看她一眼。
虽说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表情,但是从眼神里就看得出来,从最初的讶异,到疑惑,最后不安。
从冷瞳这里白若君就看得出来,里面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等到了临近丑时,厉天冥才从密道里走出来。
一出密道,他就笔直的向白若君走来。
放下手里的书,她抬起头,浅笑着道:“如何,妾身没有骗王爷吧?”
“爱妃的本事真是远比本王想象的大得多得多呢。”厉天冥在白若君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似笑非笑。
厉天冥谨慎,在这件事上更是,白若君知晓他不可能完全没有怀疑,不过也不在意,怀疑也怀疑不到什么,索性当不知道的随口道:“王爷谬赞了,不过是这男子和女子处事不同罢了,王爷和冷公子走的都是大道理,而妾身觉得,越小越触动人心。
那沈镇死里逃生苟活到现在,在京都外徘徊,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为了报仇,为了沈家沉冤昭雪,但他不可能相信与之从来就没有交集的您,而且,当年他们帮着皇上,与您也算是对头,哪里敢把一切交付给您呢。
但他同样也别无选择,所以,妾身想着,只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让他能够信任咱们,自然的也就愿意说了,没想到,话说出口之后,远比妾身想象的快,看来他原本也是想过的。”
白若君可以说是从小被沈镇带大的,两个人的默契不比父女低,所以,哪怕不用沟通太多,随口的话都能够完完全全和沈镇在里面同厉天冥说的对的上。
厉天冥心底的怀疑,终究是找不到破绽,毕竟眼前的这个人是白若君,和沈家,和沈镇都毫无瓜葛。
“爱妃心思细腻,本王倒是从来没想到过这些。”厉天冥不得不承认,的确没想过这样做。
“妾身是王爷手里的剑,该为王爷排忧解难。”白若君温顺的笑着,为厉天冥倒了一杯茶,亲自送上。“看情况那人说的和王爷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对吗?”
“当年的事厉长风和秋雨嫣应该是筹备了许久的,做得滴水不漏,要查起来不容易。而且,厉长风手中的文臣多,贸然下手,打草惊蛇。”厉天冥有些头疼,镇守边境多年,京都的文臣他一个没有,秋家又盘踞大头,枝叶繁茂。
“要想要把握主要的证据的话还得查到卷宗以及当年涉事的人,王爷手中没有文臣,那就得慢慢的拉拢才行,可这太慢了,而且秋家挡着,最好的办法是,铲除秋家。”白若君把厉天冥心里的打算说了出来,也知晓他之后要说的话,毛遂自荐的率先道:“不若王爷将这件事交给妾身。”
“爱妃有把握吗?”厉天冥虽说话面上的疑问的,但眼里却是露出趣味的期待。
“王爷心里不是早已经盘算过了吗,妾身去做这是最适合,白家牵扯秋家,秋家后宅是最好的突破口,一路撕扯上去,妾身有把握,最多半年,秋家便会倒下。但得王爷配合妾身,光妾身一人可没有三头六臂。”白若君早就已经计划好了如何推到秋家,只是如今正巧来了机会。
“爱妃且放手去做,本王定然在你身后护着你。”
白若君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妾身就谢过王爷了,另一边妾身一介女子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