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秋雨嫣眼中深深不信怀疑的打量了一番白若君,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此刻觉得可笑。“你能帮我什么?你会帮我吗?白若君,你我彼此心里都清楚。你怕是恨死我了吧。”
“的确,我不仅仅是恨死你,而且恨你入骨。哪怕你落在这牢狱之中,狼狈不堪。甚至眼见着就要死了。也不足以消弭我心头的恨。”白若君云淡风轻的端起酒杯,仿佛话里的恨不存在一样。
可是,越是这般的说得轻巧。两人心里越明白,这一份恨有多深,有多浓。只是走到了这最后一步。白若君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激动,反倒是平静,很平静。
因为。就这么一点点。还不够。
“正因为你的死不足以消弭我心头的恨。所以我不想就这么放你死,毕竟算计我的人不止你一个。你倒了,他又怎么能安然屹立呢。我想,你也不想看到他逍遥自在吧。”白若君抬起眼,明亮的眸子仿佛彻底看穿了秋雨嫣。
这样被白若君给看透的感觉让秋雨嫣觉得很是不悦。微微转身,似把自己的心给藏起来一般,冷言道:“你还妄图想要将皇上拉下马吗?你有这个本事吗?”
“我没有,但皇后娘娘你有啊。”白若君笑得坦然,一双眼睛看着她,不偏不倚,落下酒杯,也不和她继续兜圈子,直言道:“罪后沈千雪,叛逆沈家的事,皇后娘娘应该很清楚其中对吧。”
一听到沈千雪三个字,秋雨嫣的脸色顿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若君,似在问她哪里知晓的。
白若君自然读懂了她的意思,一边给自己漫上酒,一边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不必这般惊讶的看着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家王爷又真会什么都不做的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这话合情合理的打消了秋雨嫣的怀疑,毕竟厉天冥的手段她也是有几分了解的,只是那件事,除开她和厉长风以外,如今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了啊。
“实话同你说了吧,这件事王爷已经掌握了七七八八了,皇后娘娘一定在想,除开你与他没有别人知晓了吧,只可惜,沈家你们漏掉了一个沈镇。”
一听到沈镇这两个字,秋雨嫣证据的睁大眼,不敢相信,当初沈镇她是亲眼看着被射死的,怎么可能……
正想着,一个衙役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抬起头来,冷笑道:“秋三小姐,多年不见了。”
这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这许久未听到的称呼,一切的一切不容再反驳。
“煜王可真是非同一般。”秋雨嫣苦笑一声,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不知是高兴在这个情况下厉天冥不会让厉长风痛快下去,还是嘲笑他们原以为密不透风的事早已经被人掌握了个清楚。“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皇后娘娘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要皇后娘娘你的供词。”
“你觉得我会写给你吗?”秋雨嫣冷呵一声,看着白若君如同看着一个天真的孩童。
“会。”白若君毫不犹豫的回答,一边伸手打开食盒的暗格把里面的纸笔拿出来,一边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为何落到这般境地,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得多,而且皇后娘娘手里应该是所有的牌都没有了,不是吗?”
秋雨嫣不回答,但彼此心里都明白,不回答就的默认。
她如今之所以落到如此地步可不都是因为厉长风嘛,能够让黄院正听命于他,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侍卫安排在她面前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他一早就打算好了,所以自己的最后的保命符也是,被他算计在其中的。
她自以为是有了一个孩子之后这个位置就稳固了,而厉长风恰恰就是利用她这一点,让她如今,满盘皆输。
和当初的沈千雪一般无二。
“皇后娘娘甘心就这样输了,你当该清楚,皇上现在忙着让人顶替秋家的位置,平衡整个局势,等他稳固了一点之后,你,秋家没有一个能够活的,如今秋家的所有人都已经下狱了。说难听一点,皇后娘娘你就这两三日的时间了,我呢,也就今日能进来,错过了今日,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
“帮我?”秋雨嫣鄙夷的冷哼一声。“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们是想要我帮你们,没有我这份供词,你们拉不下他的。”
“皇后娘娘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咱们也算互惠互利,帮我,也是帮你出一口气,不是吗,不过你若是非不写,要护着他的话,我也不强求,这件事大不了再花点时间,只是皇后娘娘不会愿意让他多逍遥吧。”
白若君了解秋雨嫣,她与她不同,对于厉长风,她可没有深情似海,有的也不过是利用,和当初利用她和沈家一样,为的只是一步步往上爬,正因为如此,她更比当初的她看得清厉长风是如何一个人,如今定然认为一切都是厉长风算计的她,她又怎么可能让厉长风轻松呢。
“这份供词之后,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他拉下马?”秋雨嫣考虑之后,眼眸之中迸发出阴狠。
白若君嘴角一样,果然上钩了。
“那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