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侍候皇上,乃是奴婢的荣幸,这天下的女子,有谁不是皇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司徒紫玉冷笑,她是不愿意成为他女人的吧,宁愿用药涂了面,成为丑陋的小宫女,也不愿意成为他的女人。
他也没有想过,要给她名分和地位,目光幽暗起来。
庄绮蝶话出口,惴惴不安地望着司徒紫玉,见司徒紫玉似乎已经困倦,不敢轻动。
“噗通……”
身体被从龙榻上扔了下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幸好寝宫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庄绮蝶再一次感觉,父皇购置这地毯,实在是有先见之明。
急忙翻身爬起,跪伏在龙榻之前:“请皇上息怒,奴婢该死。”
“敢抗拒朕的恩宠吗?”
“奴婢不敢。”
“朕赐你同榻,贱婢安敢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奴婢怎敢出言无状冲撞皇上。”
眸子如雪山之巅,万年冰雪的寒,犀利如出鞘的利剑,此时的司徒紫玉肃杀帝王之威,令得庄绮蝶的娇躯不由得从内心的深处,微微地战栗起来。
跪伏在龙榻下,以头触地,不明白为何今日从苍蝇事件后,皇上便更加喜怒无常,动辄得咎起来。
只是天威本就难测,她一个小小的奴婢,也只能无声地承受。
“还敢在朕的面前狡辩。”
愠怒地俯视跪伏在脚下的小宫女,她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用药涂抹的脸吗?今日在温泉中,看到她脸上的药被清洗掉落,那时心中竟然生出杀意。
早已经怀疑她的脸是用了药,只是懒得去理睬,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小宫女,他脚下如尘土一般的奴婢,何必去在意。
可能,她只是想保住一条命而已,在皇宫被攻破后,她如此做,也只是为了避免被侮辱,用药遮盖原本娇俏的容颜,有情可原。
看在她柔顺地献出了九龙紫御玺,还有初见时和其他女人的不同,对她生出兴趣,留她在身边。
但是,他不能容许任何人欺瞒他,犯下欺君之罪。
而她,已经如此做了,并且在今日无意间暴露真容后,再度用药涂抹了如玉娇颜,是想以此躲过他的宠幸,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吗?
见过多少女子,不曾有过那个女子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对他避之如虎。
所有的女人,见到他,心便会交给他,纵然对他敬畏有加,却是愿意拜伏在他的脚下,成为他的女人。
唯有她,盈国一个待罪的小宫女,今日敢三番五次欺君罔上,更婉然推拒他的恩宠。
“奴婢知罪,奴婢该死,请皇上息怒。”
庄绮蝶心提了起来,皇上是看到她的脸了吧?已经发觉她是欺君,就凭此点,足以定她的死罪。
匍匐在地,恭候皇上的处罚,只希望皇上不至因此赐死。
“奴婢陋颜,不敢以蒲柳之姿,在龙榻上侍奉皇上。”
低头,头已经无处可低,额头碰触到地毯,感受地毯的柔软。心中有畏怯,深深的惶恐。
指尖在地毯厚厚的绒毛中,微微地颤抖起来,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奴婢再不敢了,求皇上恕罪。”
以头触地,用力磕在地上:“求皇上留奴婢继续侍候皇上吧,奴婢定百倍的用心侍候皇上。”
“如此说,你以前便是不曾用心侍候朕。”
“奴婢怎敢不用心侍候皇上,请皇上明察,都是奴婢年幼愚钝,惹怒了皇上,求皇上念在奴婢还未曾到及笄之年,饶恕奴婢,让奴婢将功折罪。”
司徒紫玉斜斜地躺在龙榻上,看着娇躯微微战栗的庄绮蝶,唇边忽然绽开一抹邪魅而冷冽的笑意。
或者,留下她,也是有趣的事情,看她的恨意何时能暴露出来。
“脱了衣服,过来侍寝。”
一句话,令得庄绮蝶呆滞,皇上真的要宠幸她?
抬眼,正碰触到司徒紫玉幽寒的眸子,急忙低下头去。
手抬起,放在衣襟上,庄绮蝶挺直了身躯,直挺挺地跪在龙榻之前,君王的宠幸谁敢抗拒?
明知侍候在皇上的身边,早晚是要有这样一天的,如何能避免。用奇药,令得脸上生出一块紫色瘢痕,再用药涂抹了脸,扮作如此丑陋,便是为了避免让皇上宠幸。
只是没有想到,玄国的皇上竟然是如此一位容颜俊朗,威仪如天神般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却是要让她这个丑陋不堪入目的小宫女,侍寝!
即便是不抬头,也如芒在背,皇上的威仪连久经沙场的大将也战战兢兢,何况是她。
一点点地解衣襟,暗中在心中祈求皇上会改变主意,后宫有的是美貌的宫女,皇上何必一定要强迫她侍寝。
玲珑的曲线尽显曼妙,庄绮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体欺三冬之雪,夺人眼目,每一分每一寸都散发出青春美妙的气息。
司徒紫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