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起身,不敢有丝毫懈怠,快步走入寝宫来到龙榻之前。
琼枝娇羞不胜,被其他的小宫女看到她和皇上在一起,是如何的不堪和羞恼。
柔媚的眼底,涌上波澜,低下头去想抓住什么。
司徒紫玉的手不容她有所动作,眼睛却看着庄绮蝶。
已经不是第一次为皇上宽衣,连沐浴都侍候了,也不再羞怯生疏,她只想快些为皇上宽衣,赶紧离开。
眼角看到琼枝眼中掠过的波澜和隐藏的恨意,她做过什么?让她如此痛恨?
心沉了下去,决不能留下后患。
若是要选择,后宫所有的人中,她只选择一个人活下去,便是她的弟弟庄逸辰。而所有阻拦她目标,对她姐弟构成危害的后患,从今日的教训后,不会再留下。
庄绮蝶垂下头,从眼角看着琼枝,缓缓地躬身后退。
一抹幽冷的笑意在唇边展现,勾勒出清冷的弧度,看出琼枝已经被皇上所迷,为他沉醉痴迷。
“笨蛋,爱上皇上,为皇上动情,是你的悲哀。红颜薄命,琼枝,你本不该是凡间之人,琼枝岂非是天上的仙葩?”
快步退出寝宫,悄然静立在门口,扭头透过重重的帐幔,朦胧的灯光下,龙榻上人影晃动。
“给朕跪在门外侍候着。”
毫无温度的话,心猛然颤动,还是逃不过吗?
纵然逃过了侍寝,却是要卑微地跪在门外,听他宠幸她昔日的姐姐吗?
……
“幻蝶,进来侍候。”
庄绮蝶揉着双/腿双/脚,缓缓地扶着墙站了起来,远处的天色微明,原来天已经亮了。活动着双/脚,等双/脚和双/腿有了知觉,才步入寝宫之内。
入目,是司徒紫玉不着寸缕在地上昏迷不醒。
庄绮蝶深深地低着头,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从琼枝的身边走过。
庄绮蝶只扫了一眼,便再看不下去,从地上拾起司徒紫玉的衣服。
“蠢材,先侍候朕沐浴。”
司徒紫玉起身,庄绮蝶摇摇头扔掉手中的衣服,拿出一套新的里衣,跟随司徒紫玉走进了浴室。
司徒紫玉只是匆匆忙忙地清洗了一下,天色已经亮了,他也不能再睡,沐浴完要出去晨练,然后上朝。
目送司徒紫玉离开,庄绮蝶暗叹,低头俯视昏迷在地毯上的琼枝,她没有叫其他人,不想被痕儿和忘儿二人,看到琼枝如今的模样。
她也曾经是金枝玉叶,一国的公主,如今却是沦落到这种地步。
“琼枝,莫要忘记他乃是让你国破家亡的人,你想攀龙附凤吗?可惜,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只不过是他复仇的对象罢了。”
庄绮蝶叹息,不能反抗,但是不等于把心交出去,没有羞耻和仇恨。
她把琼枝拖到浴室内,用盆盛了水泼在琼枝的身上,温暖滑润的水,从琼枝的身体上滑落,冲洗掉她身上那些耻辱的痕迹。
火辣辣的疼痛,浑身的骨头散了一般,没有一处不痛。
“醒了就自己穿上衣服。”
庄绮蝶扔下一块干净干燥的浴巾,浴巾落在琼枝的身上,她走了出去,此刻痕儿和忘儿也起来,到了寝宫之内。
她出去的时候,二人已经把寝宫收拾干净,庄绮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一点。
痕儿和忘儿深深地低着头:“幻蝶姑娘早。”
她们不敢抬头去看庄绮蝶,以为昨夜皇上宠幸的人是庄绮蝶。刚才寝宫中的那些痕迹和味道,令她们脸红心跳之余,心有余悸。
她们怕,怕皇上命她们侍寝,临幸她二人。若是如此,她们不能也不敢抗拒。
“打开窗子透透风,点燃龙涎香,琼枝在浴室中,她出来后,让她回去休息吧,若是她走不得,你们二人搀扶她回去。”
“是,我们明白,幻蝶姑娘也请去休息片刻吧。”
幻蝶摇摇头:“皇上过一会儿会回来,你二人尽快收拾干净此处,我去歇息片刻。”
双腿双脚僵硬酸痛,庄绮蝶跪了大半夜,又把琼枝拖入浴室,也有些疲惫,回到房间休息。
“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离开此地?哪怕是做一个普通人,也胜过这里百倍。”
“骨碌碌……”
车马的声音踏破道路的宁静,大队人马迤逦前行,浩浩荡荡奔向陌生的地方。
庄绮蝶从蒙着纱的车窗看出去,回眸,故国的京都已经朦胧遥远。
朦胧,是因为目中有了晶莹,还是……
吉泰,那个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就要离开了吗?
从未离开过吉泰,甚至不曾出过皇宫,或许是借了这次的机会,她才能真的好好看一眼这个生长的地方,吉泰的面貌和故国的人。
“想不到也有离开的一天,何时还能会来吗?”
庄绮蝶苦笑,恐怕终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