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日,他无意间听到下人在议论,他是皇上的禁*,宠爱的娈童,当时他浑身发抖,一步也走不动,瘫软在地。
辰凤瑶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问,几次求见太子,都因为太子没有时间并未见他。如今太子登基当了皇上,他作为质子,是要去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参拜恭贺的。
直到皇上登基大典之后,他才在金銮殿再一次见到了皇上,按照礼仪参拜后,他惴惴不安地等待,皇上已经登基,他身为质子留在皇宫不妥,该放他回去。
彼时,他跪伏在丹墀下仰望,他如天神一般,威仪四射高高在上,让他敬畏不已。
“那时我总在想,若是皇上要我侍寝,想要了我,我是否敢宁死不从。只怕是皇上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我想死都难!”
辰凤瑶苦笑,抬眼看着司徒紫玉,他跪在床榻前,下颌被司徒紫玉用手指勾住。
快六年了,这是皇上第二次用手指碰触到他的肌肤,他的心,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纵然几乎是时时跟随在皇上的身边,他对皇上,仍然有无限敬畏。平日故作亲近,甚至故意经常逗留在皇宫中,只是为了自保。
快六年的时间,辰凤瑶就是如此利用皇上的纵容,造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事实,他是皇上的禁*,是皇上宠信恩宠不衰的娈童。
他知道那些朝臣们是如何的鄙夷他,也知道若不是如此,他早已经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
后宫的嫔妃们恨他,朝臣们鄙视他,这一切他都不在意,他只是想继续活下去。
从皇上登基后,经常会把一些小事情交给他,这并不符合规矩。他是质子,是辰国的质子,皇上本不该如此,但是他宁愿如此。
“你想留在朕的身边,想保护自己,就要有让朕看得上的本事。”
辰凤瑶还记得,在朝拜恭贺皇上之后,他特意留了下来,在皇上退朝后求见皇上,拜谢当初救命之恩,皇上曾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当时他不是很明白皇上的意思,以为皇上看上了他的容貌,也有意要了他。
记得,他当时惶恐畏惧,跪伏在皇上的脚下浑身战栗不已。
面对前太子的嚣张跋扈和鞭挞,他都不曾畏惧,做了死的准备,但是当时面对皇上,他从内心敬畏,不敢生出一丝一毫的抗拒之意。
从那时起,皇上开始交给他一些细微的事情去做,他都尽力做好。外人的面前,他只是凭借妖孽俊美的一张脸,赢得了圣宠。
他在所有人的面前装傻,扮作花瓶,唯独不敢在皇上面前装。
如今面对皇上那双犀利胜过刀剑,寒洌如星的眸子,他不由得垂下眼睑,恭顺地挺直了身躯。
“皇上知道多少?恐怕没有一点可以隐瞒过皇上,这几年来的谣传,皇上不会不知道,但是皇上为何一直没有解释过,和我疏远过,反而纵容我故意和皇上亲近,在皇上身边逗留?”
“你隐瞒朕的,不只是这一件事情吧?”
司徒紫玉脸色平静无波,唇边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这只小狐狸精,是他看着长大的,越来越妖孽,越来越有心机,却是从不曾在他面前用过心机。
“皇上,臣焉敢在皇上面前,有丝毫隐瞒,臣做的哪一件事情,皇上会不知道。”
“五年前,你在朕面前自称‘臣’,其后一直如此,可是忘记了你的身份吗?”
辰凤瑶抬眼,目光中满是诚挚和感激:“皇上,臣宁愿忘记身份,永远侍奉皇上,为皇上尽忠。”
“若是朕放你回辰国呢?”
“皇上,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
辰凤瑶想拜下去,但是他的下颌被是司徒紫玉勾在手指间,却是不敢轻动。
“皇上待臣天高地厚之恩,臣惟愿留在皇上身边侍奉,为皇上尽忠,不愿再回到辰国,望求皇上明鉴。”
“无论朕要你做什么,你都宁愿留下,不愿意回去吗?”
辰凤瑶笑了,笑得妖娆魅惑,尽显小狐狸精的本色,大胆地直视司徒紫玉:“臣是皇上的臣子,臣的命和一切,都是皇上所赐,皇上有旨,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徒紫玉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这只小狐狸精在他身边已经快六年,他如何会不清楚小狐狸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敢连他都利用的人,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眼前的这只小狐狸精了。
“让你爬到朕的床榻上侍寝,你也愿意?”
辰凤瑶仍然在笑,司徒紫玉收回手,他却是伸手握住了司徒紫玉的手:“只要皇上您要,那是臣的荣幸。”
“哦,既然如此,你就自己上来吧。”
司徒紫玉心中暗笑,忽然想好好整治这只小狐狸精一番,五年多,他背负宠爱娈童的罪名,虽然那些大臣们从不敢明言,但是被小狐狸精利用的滋味,令他不快。
每一次明知小狐狸精的心思,但是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