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凤瑶没有说话,没有心情说话,刚才皇上的话让他的心很乱。也不想被人发现他的失态,红肿的眼睛,匆忙地没入黑暗之中。
司徒紫玉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庄绮蝶默然望着辰凤瑶消失的背影,却是想着心事。没有注意到皇上出来。
微微转眸间。才发生周围跪倒一片,抬眼正对上司徒紫玉寒洌的眸子,急忙跪了下去。
“进来侍候朕安歇。”
“是。”
庄绮蝶急忙起身。跟随在司徒紫玉的身后进入帐篷。
辰凤瑶回到自己的帐篷之中,心乱如麻,他想过。是否有朝一日。能回到辰国去。但是当这个机会到来时,他却是没有一点犹疑,要留在玄国。留在司徒紫玉的身边。而不是回去。
质子。唯一的前途和盼望,就是希望回到自己的国家。可以继续做高贵的皇子,而不是在其他国家当人质。
质子。就是送到其他国家的人质,若是两国交恶或者开战,第一个死的人。就是质子。
辰凤瑶却是没有这种担心,他相信皇上花费了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培养他,不是为了杀死他。
皇上从来不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出对他的特别,但是当他第一次有意在人前表示和皇上的亲密,第一次有意逗留在皇宫甚至寝宫时,皇上仍然没有表示。
给他找了老师教授各种学问,派他做各种各样繁琐的事情,渐渐把事务加重。他努力学习做事,只是想让皇上知道,他不是废物。
到玄国后,他一直装傻当废物,但是那样恐怕不仅不能自保,还会失去皇上的保护。
他明白,如果可以令众人错觉,他是皇上的禁*,就再不会有人敢骚扰他。司徒紫玉在玄国,是至高无上令行禁止的皇上,他的铁腕和冷酷,同样令朝臣们战战兢兢。
但是,他不知道如此做,是否会触怒天颜,更不知道,皇上如此宽容他,善待他,是否真的要让他做禁*。
他别无选择,只能选择一条不归路,赌一次,用自己的性命赌一次。
他赢了,赢得皇上的器重和纵容,他能感觉到,皇上早已经看透他的把戏和故意给人造成的错觉,但是却从来点破,也没有让他收敛注意。
到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他是皇上的禁*爱宠,圣宠不衰。就连辰国,也几次和他暗通消息,意图让他在皇上的枕边吹风,左右皇上的决定。
辰凤瑶苦笑,知道他和皇上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清白如白纸的,恐怕只有皇上和他二人。
那些书信,他原封不动地上交给皇上,甚至没有拆开去看。
“辰国,辰国……”
辰凤瑶呆呆地做在床榻上:“辰国,难道我一定要回去吗?虽然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但是我不想回去。皇上是何意?”
“来人。”
辰凤瑶轻声叫了一声,他知道一定会有人进来,他的身边也有几个当初从辰国带来的人,其中有他的心腹。
“参见殿下。”
“辰国那边最近送来了什么消息?”
“禀殿下,没有新的消息,储君的人选尚未定下。”
“殿下,如今是回到辰国最好的时机,殿下如今文武双全,在玄国也磨练了这许多年,有足够的资格登上储君之位。”
“殿下,臣愿万死,护送殿下暗中逃离玄国,回到辰国夺取储君之位。”
辰凤瑶淡淡一笑:“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即便是平安到达辰国,我凭什么夺取储君的位置?”
“殿下在玄国忍辱负重,做质子多年,也曾几次为辰国谋取利益,这已经足够。何况以殿下如今的才华,连玄国皇上都重用殿下,皇上也不会不考虑这些。”
“最好是能取得玄国皇上的援助,则殿下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皇上如何会帮助殿下做储君,我看玄国恐怕很快就对辰国宣战。”
“殿下,事不宜迟,臣想这一路一定并不平静,定会有盈国的余孽偷袭。趁此机会,臣等可以护送殿下逃离,奔赴辰国。”
“你们都能想到的事情,以为皇上会想不到吗?皇上早已经让我布置了圈套,*逆贼上钩。”
“殿下,那是最好,若是如此,殿下可以趁布置的机会,寻个最佳时机逃走。”
“你们就如此着急,让本殿回去送死吗?”
“噗通……”
几个人跪倒在地,神色沉重:“殿下,这个机会难遇,若是回到克天,殿下想离开就难了。”
“谁说我想离开?”
“殿下,殿*为辰国皇子,在玄国忍辱负重许多年,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到辰国,夺取本应该属于殿下的位置吗?”
“什么位置是属于我的?若不是本殿当初离开辰国到玄国做质子,恐怕早已经死了。”
“殿下,难道殿下就宁愿留在玄国,继续过如此羞辱的日子,不肯回到辰国一搏吗?”
“本殿过了如何羞辱的日子,你们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