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说,心中到底是慌乱的,不能确定终是难以放心。
“我该怎么办?”
庄绮蝶双手紧紧地搅动,痕儿的话,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井水之中,搅动乱了她的心。
“若真的是有孕?我该怎么办?”
“呕……”
一阵恶心,刚才勉强喝了几口痕儿送来的粥,不想刚刚片刻就反胃想吐。
“这种症状和表现,难道我是真的怀孕了吗?”
庄绮蝶不安地在房间中徘徊,她最为担心的,就是会真的怀孕。但是没有召御医过来诊脉,她也不能确定。召御医,她不敢如此冒险,若是真的有孕,御医诊断后便再也不能隐瞒下去。
“此事,我需要再观察几日,若不是过几日反胃呕吐的症状,该会减轻些。我先服用药物看看效果。”
找出一些药物服用了下去,她只希望是一场虚惊,不过是胃真的着凉所致。
“但愿不会是有孕,千万不可以!”
庄绮蝶看着房间中的药物,她一个人单独有个房间,和痕儿忘儿几个人分开,这是司徒紫玉的恩赐,也方便她做些什么。
药物仍然有很多,各种各样的药物,都放在各处。
其中就有可以永远不会怀孕的药物,这种药物在后宫永远不会少。
庄绮蝶从来没有敢用那种药物,虽然用那样的药,会永远免除后患,但是她将永远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心中隐隐还有期盼,未来可以做母亲,因此她服用的,都是临时性可以导致不孕的药物。
“还有堕胎的药物,若真的是……”
庄绮蝶拿起可以堕胎的药物,这种药在后宫当然也是必备的,本来她以为,服用这种药物不是难事,但是拿出来在手中,却是前所未有地犹豫起来。
“也罢,我也未必就是有孕,若过几天还是如此,要想个办法确定一下才是。这药,先留着吧。”
庄绮蝶托病身体不适,不想去侍候司徒紫玉,更不想侍寝。她真的开始担心,是有孕了。
独自躺在床榻之上,凝望窗外的明月,同样的明月,同样深沉的夜,只是物是人非,如今她躺在玄国皇宫的床榻上,望不见故国。
“恐怕我这一生,再难以有回去的机会了吧?”
苦笑,故国已经没有她可以牵挂惦念的人和东西,那个曾经生活了近十五年的地方,留下的也是太多痛苦的回忆。或者对于她而言,人在何处,家就在何处吧。
“不知道弟弟如今是不是已经到了辰国,生活的如何?我有生之年,只希望有机会可以再见到弟弟,于愿足矣!”
“想家了?”
一个黑影矗立在窗前,遮挡了庄绮蝶的目光。
庄绮蝶没有抬眼去看,那个熟悉的声音和身影,只能属于司徒紫玉。
“皇上,夜深风凉,皇上该去休息了。”
“听说你病了?”
“是,我身体不适,不能侍候皇上,请皇上恕罪。”
“这里只有朕,朕记得在没有人的时候,你说话从来不会如此客气。”
“我只是累了,身体不适想休息。”
司徒紫玉没有点燃灯,回身走到窗口向外凝望:“想家了吗?想回去看看吗?”
“家?”
庄绮蝶苦笑,她有家吗?
盈国的皇宫,从来不是她的家,或者说,她从来没有把盈国的皇宫当做自己的家。
那个地方,只有无尽的噩梦和痛苦的回忆,离开与她而言,是轻松,是解脱,她不想再回去。
“夜深风凉,你身体不适为何还要在深夜开着窗户?”
司徒紫玉抬手关上窗户,庄绮蝶深深地呼吸,她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月色,呼吸新鲜而寒洌的空气。
“有何不适?”
“也没有什么,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可能是着凉所致,休息几日就可以。”
司徒紫玉走到床榻之前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庄绮蝶的手,庄绮蝶的手微微收缩却是没有再动。明知在司徒紫玉的面前,无论司徒紫玉想做什么,她只能承受,反抗是自取其辱,因此她也只能任凭司徒紫玉如何。
“你的手很凉。”
温暖的大手,把庄绮蝶的手包围在里面,温度从司徒紫玉的手中传了出来,进入庄绮蝶的手中。
庄绮蝶微微闭上眼睛:“皇上,天色不早,皇上明日还有早朝,请皇上早些去休息吧。”
不想看到司徒紫玉,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安宁片刻。
不想,*不曾去侍候他,他就径直到了她的房间。
“你是在赶朕离开吗?”
司徒紫玉愠怒,还没有一个女子,敢出言或者在表情有丝毫的不耐,赶他快些离开。那些女子,想方设法就是为了留住他。
“我身体不适,皇上在一个奴婢的房间也多有不妥。”
她淡漠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他来或者不来,她同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