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潜蛟军的事情,他已经送去书信对司徒紫玉略作说明,这封书信,也只是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一些。
“你是辰国的皇上,一国之君,何必向我请罪。”
司徒紫玉的语气淡漠,没有怒意和责备。
“皇兄还是在生臣弟的气吗?”
辰凤瑶抬头望向司徒紫玉,司徒紫玉只是俯视着他不开口。
“皇兄,求皇兄息怒,一切都是臣弟的过错,辜负了皇兄的隆恩。若是皇兄您还在生气,让臣弟真是惶恐无地,唯有恳求皇兄恕宥一二。”
辰凤瑶低头拜了下去,额头重重碰触地面。
“庄逸辰在何处?”
“在辰国的丰城,臣弟安排他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改换了名字,如今在学馆进学。”
“此事,你做的好!”
“啪……”
司徒紫玉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之上,想起罗峰的话,若是潜蛟军出手,未必就不能把太子庄天佑带走。
果然,潜蛟军出手不凡,从玄国的都城克天,带走了庄逸辰,一路直出了玄国,安全到达辰国。
“皇兄,臣弟知罪。”
辰凤瑶匍匐在司徒紫玉的脚下,声音中满是沉痛之意:“皇兄待臣弟天高地厚之恩,臣弟辜负皇兄隆恩,为了小利就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每每思及至此,臣弟惶恐不安,难以安枕,愧对皇兄。但求皇兄息怒,如今臣弟前来请罪,就请皇兄重重处罚。”
“你如今是辰国的皇上,谁还能处罚你?”
“皇兄,在皇兄的面前,臣弟永远是皇兄的臣子,愿受皇兄处罚。皇兄,您就莫要再发怒了,臣弟这不是跪在您的面前,恭候皇兄您处罚嘛。”
辰凤瑶不怕死地抬起头,向前就跪爬了一步,抱住了司徒紫玉的大腿:“皇兄,您就如此忍心处罚臣弟吗?数月不见,皇兄不念着臣弟,臣弟可是时时刻刻想着皇兄您。”
“闭嘴!”
司徒紫玉瞪视辰凤瑶,这只小狐狸精,又来这套。
“皇兄,臣弟对皇兄您的思念之情,如滔滔三江之水……”
辰凤瑶嘴皮子很溜地,一套话就不绝如缕地说了出来,就连站在旁边的庄绮蝶,也感觉肉麻浑身发冷,终于明白为何就连皇上身边的亲随,也认为小狐狸精是皇上的禁*了。
“你退下吧。”
司徒紫玉斜了庄绮蝶一眼,庄绮蝶急忙躬身退了出去,心慌意乱地站在离帐篷不远的地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皇上或者会让小狐狸精把弟弟送回玄国吧?若是那样,我该如何是好?难道,我又要回到过去,过那种不得不卑微恭顺,承受无度羞辱的日子去吗?”
手在袖口中握紧,不甘心也不想再回到过去,在脸上和眼睛中,对仇敌摆出深情,那般卑微屈辱地活着。
“皇兄,您就如此的狠心,一点都不念着臣弟吗?”
辰凤瑶抬眼,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司徒紫玉,唇角满是小狐狸精的魅惑的笑意,高高地翘起了唇角。
不知道为何,一见到司徒紫玉,他就恢复了原来小狐狸精的魅惑模样,忍不住就要在司徒紫玉面前,表演老一套的煽情戏码。
“滚,给朕滚出去!”
司徒紫玉唇角微微抽搐,六年多被别人说成宠幸辰凤瑶,好男风,他容易吗?
现在小狐狸精都是皇上了,还来这一套。
“皇兄,您要是不心疼臣弟,这大冬天的,臣弟可是不远千里一路鞍马劳顿地刚刚到了皇上这儿。您就忍心,让臣弟出去跪在冰天雪地之中吗?”
司徒紫玉抬脚,辰凤瑶跳了起来向帐篷外跑了出去:“皇兄,您要是忍心,臣弟就去帐篷外面跪着,恭候皇兄您息怒。”
“皇上就是为了折磨我吗?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纵然是庄家的人,皇上又何必为了我,如此枉费心机?即便是他要复仇,要杀尽庄家的人,大可把我杀死,为何……”
“幻蝶姑娘,此地风寒,姑娘还是回到马车中吧。”
敏儿走了过来,把狐裘披在庄绮蝶的身上。
“哪里来的狐裘?”
“是皇上赐给公主的,皇上对公主可是很上心的,公主病中的那几日,皇上夜夜过来探望公主,却是不肯让公主知道。”
“什么?”
“公主,皇上对公主的情意,公主该如何对待呢?唉,偏偏……”
敏儿叹气,国破家亡的深仇大恨,这般的仇恨,要让公主如何去面对皇上的情意?
“你说他夜夜过来看我?”
“是,奴婢亲眼所见,只是皇上不让奴婢惊动公主,奴婢也没有敢告诉公主。”
“为何?”
庄绮蝶抬头凝望天空,若是他对她有情,为何要如此三番五次地折磨羞辱她?若是无情,为何那几夜,夜夜搂着她入睡,把她从噩梦中救了出来?
回眸向司徒紫玉的帐篷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