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绮蝶瞪大眼睛,在帐篷中跪拜司徒紫玉也就算了,辰凤瑶到底是辰国的皇上,就如此的不顾身份,仍然如昔日一般,跪在帐篷之外请罪吗?
“却不知小狐狸精如何惹怒了皇上,让皇上把他赶了出去,只是如此不妥吧?他是皇上,是辰国的皇上啊!”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帐篷的门被掀开,司徒紫玉一把将辰凤瑶从帐篷的外面,提起来揪进了帐篷。
侍卫们瞪大眼睛,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皇兄,还是舍不得让臣弟大冷天,冰天雪地地跪在外面吧?”
司徒紫玉无奈了,昔日小狐狸精还有点忌惮,如今当了皇上,在他的面前是更无赖了。
“有点皇上的样子吧。”
“当皇上很累啊,好不容易到了皇兄您这儿,就让臣弟轻松片刻吧。何况在皇兄的面前,臣弟又怎么敢想着在辰国的身份。”
“你做下这些好事,心里何曾有过朕,当朕是你的皇兄。”
“皇兄,庄逸辰也挺可怜的,臣弟也是不想他出了什么事儿,最后皇兄为难不是。臣弟如此做,也是为了皇兄您着想,免得皇兄为此事费心。至于潜蛟军的事情,皇兄您也该知道,潜蛟军是不会归降皇上的,他们立誓效忠磐石帝,绝不可能为皇上所用。其实吧,为臣弟所用,和被皇兄所用,有什么差别呢?”
“闭嘴!”
司徒紫玉横了辰凤瑶一眼,什么叫没有差别,他怎么就和这只小狐狸精没有差别了?
“皇兄,皇兄和臣弟谁跟谁啊,是不是这话?”
辰凤瑶一个劲套近乎,就差靠在司徒紫玉的怀中了,坐在司徒紫玉的身边,扭着身子使劲靠近司徒紫玉。
“离朕远点。”
司徒紫玉无奈了,对这只小狐狸精,素来是太纵容了些。
辰凤瑶嘻嘻一笑,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皇兄还在生臣弟的气吗?”
“你如今也是辰国的皇上了,怎么敢就冒险到这里来,如此的不爱惜自个,不顾身份,朕平日对你的教诲,都是白费了。”
司徒紫玉的眸子深处,有些许宠溺的意味,目光神情柔和起来,看着辰凤瑶。这个少年,是他一手栽培起来,就如他的兄弟一般。
目光不由得落在拇指上,墨玉扳指发出柔和的光芒,司徒紫玉叹气
“皇兄,臣弟不亲自来拜见皇兄,向皇兄请罪,心中总是不安。此事不对皇兄说明,只恐怕皇兄以为臣弟忘本。何况,臣弟此来,也不是就心血来潮,潜蛟军在盈地的网,也该收了。日后盈地平安,潜蛟军也将彻底从盈地撤走。”
“此次盈地的叛乱,也有劳你如此费心,盈地的潜蛟军撤走,那么克天的潜蛟军,玄国的潜蛟军呢?”
“嘿嘿……”
辰凤瑶尴尬地笑:“皇兄,这些本是以前磐石帝的安排,可不关臣弟什么事儿,皇兄莫要怪罪臣弟才好。”
“你敢到这里来见朕,就吃定了朕不会怪罪你,把你这位辰国的皇上,给扣留下来吗?”
“那正好啊,臣弟以后就可以常伴皇兄身边。”
辰凤瑶的语气和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担心,既然敢来,就肯定司徒紫玉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他跟了司徒紫玉六年多,对司徒紫玉的性情,是最清楚不过。
表面冷峻无情,好杀残酷的君王,实则心中也有柔情,对他的这六年,用坚实的身影和皇上的身份,保护他六年,精心栽培他六年,为他遮风挡雨六年多。
“皇兄,您太累了,盈地之乱平息,您也该好好休息,想想后嗣的事情。”
辰凤瑶关心地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司徒紫玉。
“为你自己*心吧,皇位还没有坐稳,就敢跑到盈地来,你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臣弟不出来,那些人怎么会肆无忌惮呢?”
辰凤瑶露出标准小狐狸精的笑意,此次出来到盈地,不仅是为了见司徒紫玉请罪,解释那些事情,也是为了盈地的安定,令潜蛟军在暗中行事,暗中相助让盈地安宁下来。
“欧也风随你来了吧?”
“是,什么也瞒不过皇兄,庄逸辰,就让他先在臣弟那里过一段平静的日子吧。如此,也可以令仙蝶公主对皇兄的恨意,减轻一些。”
“哼,朕岂会在意她的恨,让她恨吧。令她国破家亡,她岂能不恨朕。何况,前些时候……”
司徒紫玉微微叹息,在辰凤瑶的面前,他也无需太控制自己的情绪,这只小狐狸精是为数不多最了解他的人。
“皇兄,何必呢?既然皇兄放不开,为何不好好待她?”
“凤瑶,你喜欢仙蝶公主?”
辰凤瑶苦笑,从不用想起,因为时时刻刻不能忘记,但是她毕竟已经是司徒紫玉的女人,咫尺天涯,相望都不能,何况是相守。也唯有在遥远的辰国,祝愿她可以过的好。
“皇兄,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