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绝无此意,只是没有想到劳动了皇兄的大驾到此。”
“想告诉朕,你不知道朕是为了什么而来吗?”
司徒紫玉的脸恢复了冷峻无波,淡漠的眸子盯着辰凤瑶。
如此模样的司徒紫玉,令辰凤瑶从心底生出敬畏之意,六年多跟随在司徒紫玉的身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司徒紫玉的性情行事的风格。如此的司徒紫玉,已经动怒。
“皇兄息怒。”
辰凤瑶撩衣缓缓地跪了下去,跪爬两步来到司徒紫玉的面前:“皇兄,一切都是臣弟的过错,皇兄要如何责罚,臣弟甘愿承受,绝不敢逃避。皇兄,只求皇兄您息怒,臣弟向皇兄请罪。”
辰凤瑶低头拜了下去,匍匐在司徒紫玉的脚下,额头碰触地面。
“凤瑶,你如今贵为辰国君主,不该向任何人行此大礼请罪。”
“在皇兄您的面前,凤瑶永远是皇上的臣子。”
“这里是你的辰国,你的皇宫。”
“这一切,都是皇上所赐,就连臣的性命,也是皇上所赐。若是皇上有吩咐,这所有的一切,辰国,包括臣的命,凤瑶情愿双手献在皇上的面前。”
司徒紫玉叹气,辰凤瑶的心不由得就是一紧,在他的记忆中,还是第一次听到司徒紫玉叹气。
“皇兄,您的身子怎么样了?”
他抬头望向司徒紫玉,眸子中满是心疼和关爱,还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凤瑶,你还关心朕的身子,朕要多谢你,上次你命人送来了那个方子,御医按照那个方子配制了药物,如今好多了。只是,每一次想起她,这里仍然会隐隐地疼,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司徒紫玉紧紧地捂住胸口,那里正在隐隐地作痛。
“皇兄……”
辰凤瑶无奈地看着司徒紫玉:“皇兄一定要如此折磨自个的身子吗?”
“今夜见到朕,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司徒紫玉的眸子带着痛心的意味,隐隐有一抹寒意涌动。
“皇兄,臣弟无话好说,唯有在皇兄面前领罪而已。”
辰凤瑶没有低头,直视司徒紫玉。
“好,很好,朕不该忘记,这里乃是你的皇宫,你的辰国。”
“皇兄,求皇兄您不要如此说,皇上此言,令臣愧地下无缝可入。皇上,但凭皇上吩咐,臣一切遵从皇上的旨意,绝无丝毫违背。”
“你该知道朕为何而来,你以为可以永远隐瞒着朕吗?”
“皇兄,臣弟是想永远隐瞒,让皇兄可以忘记她。虽然臣弟也明白,皇兄是永远无法忘记她的,但是,臣弟该怎么做?”
“你好,凤瑶,你好!”
司徒紫玉有些激动起来,紧紧握住了拳,抿紧了薄薄的唇,脸色苍白,些许冷汗从额头渗出。
辰凤瑶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司徒紫玉的腿:“皇兄,皇兄息怒,求皇兄息怒,都是臣弟的错,皇兄您不要动怒。若是皇兄想骂想打,任凭皇兄责罚,皇兄,您不要动怒才好。您的身子,不能再动怒,只要可以令皇兄息怒,臣弟愿意做任何事。”
“任何事?”
“是。”
“即便是朕要带走她,你也愿意?”
“皇兄,只要她心甘情愿跟皇兄走,臣弟如何会违逆她的意思。”
“你不是要立她为你的皇后吗?”
司徒紫玉眼睛微微地眯起两道危险的弧度,俯视跪在面前抱住他腿的辰凤瑶。
“是。”
司徒紫玉举起手,一掌向辰凤瑶的脸上打了过去。
辰凤瑶闭上眼睛抬起头,仰起脸迎上司徒紫玉的掌。
手掌在离辰凤瑶几寸远的地方停顿,司徒紫玉冷冷地盯着辰凤瑶,辰凤瑶没有闪避也没有惊愕,只有默默地承受。
记得六年多,他从未重重呵斥过他一次,就不用说处罚过辰凤瑶,甚至是动手去打辰凤瑶。
玄国上下,乃至盈国、辰国,无人不知他司徒紫玉是如何的宠爱辰凤瑶,远胜过后宫的嫔妃们。
传言,辰凤瑶自幼修习媚术,天生媚骨,狐媚无比,因此迷惑了他,让他视辰凤瑶为禁*,不允许别人多看一眼。
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司徒紫玉和辰凤瑶之间,清白如纸,从没有那些不堪的事情。
司徒紫玉开始对辰凤瑶是有怜惜之意,同病相怜才善待这个孩子,因为辰凤瑶的聪慧,培养辰凤瑶,重用宠着辰凤瑶,随着时日过去,他待辰凤瑶,已经如兄弟一般。
辰凤瑶睁开眼睛,就看到司徒紫玉目光中满是痛苦和痛心,手掌在他脸颊边缘微微有些颤抖。
他脸上满是愧疚之意,伸手一把握住司徒紫玉的手,目中有泪。抬眼直视司徒紫玉的目光。
六年多,是眼前这个人,用他高大的身躯为他挡风遮雨,不惜派了最好的老师,教授他各种学问。待他的好,让他都想不到,不明白。但是这位皇兄,最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