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次后,司徒紫玉再未曾用一根手指碰过他。
他也曾疑惑,多次试探,但是从司徒紫玉那双犀利的目光中,他看出他所有的举动,皇上都懂,都明白,却是一直默默地不做声,任凭他故作亲近,以至于他是司徒紫玉禁*的谣言,在三国中流传。
对司徒紫玉,他有太多的愧疚和感恩。
“皇上,即便是皇上要辰国,臣弟也会双手奉上。臣弟有时想,在皇上身边的六年多,才是臣弟一生中最为安逸悠闲的时光。今日臣弟所有的一切,莫不是皇兄所赐,即便是这皇位,这辰国,若不是皇兄的恩赐,臣弟如何能掌握在手中。皇兄,您可知道,当时臣弟真的不愿意回到辰国,宁愿一生都留在玄国。”
“你还是回到了辰国,做了辰国的国君,九五之尊的皇上。”
“那是因为,是皇兄一定要臣弟回来,而臣弟答应回来,也是准备用尽心力得到辰国,献给皇兄。”
“你要把辰国,献给朕?”
司徒紫玉上下看着辰凤瑶,辰凤瑶的话,出乎他意料之外。
“是,向皇兄借的兵,臣弟一直就不曾归还,令他们掌握皇宫和禁城。殷红晨来到此地,臣弟也用尽各种方法留他下来,甚至命他去收服京畿的军队。高成华交出的兵权,有许多是掌握在殷红晨部下的手中,如此,皇兄可能明白臣弟对皇兄的心意吗?”
司徒紫玉沉默,辰凤瑶的话,令他不得不深思。本以为辰凤瑶如此做,是出于无奈,是要依靠了玄国和他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坐稳皇位。
如今听辰凤瑶如此说,他才蓦然间明白,他想的还是简单了些。
因为他从不曾想过,辰凤瑶有这样的心思,回国时是要把辰国掌握在手中,献给他。
“你可知你如今是坐在什么位置上?”
“臣弟明白,皇兄您可明白,臣弟对皇兄的心意?”
“什么心意?庄逸辰,庄绮蝶,这就是你对朕的心意吗?凤瑶,你如此做,令朕很失望。”
“皇兄,为何皇兄就不想想,皇兄如何能如此轻易就暗中到了辰国,甚至进入到皇宫,到了臣弟的寝宫,臣弟还不知道皇兄驾临?若是臣弟对皇兄有异心,岂会如此安排?”
司徒紫玉再度沉默,玄国的精兵和殷红晨的部下,控制了辰国的皇宫和都城,辰凤瑶本不该如此安排。
若说以前辰凤瑶如此安排是出于无奈,为了把皇宫和都城控制在手中,肃清朝中不安的因素。那么在几位皇子事败后,就早已经该把皇宫和都城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继续放权交给玄国的精兵,甚至支持殷红晨收取辰国的兵权。
“皇上,臣从不曾敢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请皇上息怒。”
“你从不曾敢做对不起朕的事情?”
辰凤瑶长跪在司徒紫玉的面前苦笑:“是,皇上,臣从未和她有过夫妻之实,臣爱她,但是每一次想到皇上,臣就不能……”
辰凤瑶痛苦地闭上眼睛,想不到没有多久,庄绮蝶在他这里的消息,就被司徒紫玉得知,还亲自暗中来到宁远。
司徒紫玉注意到,此刻辰凤瑶称他为“皇上”,而不是“皇兄”,自称“臣”而不是“臣弟”。
如此的辰凤瑶,是在向他表明,宁愿以臣子的身份侍奉他,而不敢以兄弟和辰国的国君之身份自居。
司徒紫玉心中有感动,不想辰凤瑶已经贵为辰国的国君,仍然如此对他。
“朕相信你。”
司徒紫玉伸手拉起辰凤瑶,复杂难言地看着辰凤瑶:“你为何要如此做?”
“皇上……”
“凤瑶,不愿意朕做你的兄长吗?”
“皇兄,能有皇兄做凤瑶的兄长,凤瑶何其幸也。皇位对于臣弟而言,可有可无,臣弟费尽心力得到这一切,只是希望可以略报皇兄的大恩。臣弟随时在恭候皇兄的旨意,将辰国交给皇兄。”
“胡闹,你看看你,也有了皇上的威仪,还是如此的胡言乱语。”
“皇兄,臣弟乃是肺腑之言。”
“此事休要提起,你永远是辰国的国君,不要再胡言。朕送你回国,岂是有如此不堪的想法。”
“皇兄莫要如此说,臣弟知道皇兄不是如此的意思,只是这个皇上,做的好累。臣弟总是在想,当初皇兄是如何做到的,和皇兄比起来,臣弟还是远远不及。”
“凤瑶,朕相信你可以做到,你能做到也必须做到。朕一直在看着你,殷红晨不能永远留下来帮助你,朕的一万精兵,你要尽早还给朕,休要无休止地用朕的人,为你辰国效劳。”
“皇兄……”
辰凤瑶低下头,抬起袖子拭去眼中已经无法控制的泪水,司徒紫玉如此说,是要决心把辰国彻底交给他。
“说说看,为何一直对朕隐瞒她的消息,让朕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
“皇兄,如此对皇兄,对她是最好的,皇兄该明白